關羽和貂蟬回到家時,胡氏和甘夫人坐在正房的走廊裡。
胡氏看了走過來的貂蟬,眼神是敵對的。胡氏已經看出來,關羽離不開貂蟬了。
這麼多年來,胡氏已經習慣了和關羽的生活。現在,冒出貂蟬,與她分享同一個男人。這在胡氏的心理上,很難過去這個坎。
胡氏十六歲時嫁給關羽。那年,關羽十七歲。結婚第二年,也就是公元178年,胡氏就給關家生了一個兒子,這就是關平。相隔一年後,又生下兒子關興。現在,這兩個兒子,一個在劉備身邊當副將,一個在張飛身邊當副將。
胡氏本以爲這一生,在女人中應該算是精彩的了。普天下,凡是有一些能耐的男人,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的。只有她命好,關羽就她一個女人。
胡氏萬萬沒想到,關羽到了這個年紀,遇見了貂蟬。關羽愛貂蟬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胡氏把一切的過錯,全部扣到了貂蟬頭上。胡氏有理由這樣來認爲。民間有一句大俗話支撐了她的想法。母雞不翹尾巴,公雞不上身。
貂蟬已經感受到了胡氏敵對的眼神。
“我不過去吧。”貂蟬竟然不敢直面胡氏。
關羽說:“我倆一道,把這事向她們公佈了。”
貂蟬說:“我回避吧。對了。我回去,給兩匹馬洗涮身子。”
關羽說:“這個事,你不要去做。我會把馬交給馬倌去做的。我宣佈這件事,你在我身邊吧。”
貂蟬說:“還是迴避吧。大家面對面,難免尷尬的。”
關羽說:“好吧。你可以隨意到外面去走走。但,不要去弄馬。那些事,我有專門的人做的。”
貂蟬笑了一笑,轉身向前院去了。
關羽來到甘夫人和胡氏面前,笑笑地。這種笑,是由裡而外的,掩飾不住喜悅的那一種。
兩個女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關羽這時的表情,讓她們意識到什麼。
關羽想娶貂蟬,這早在兩個女人的預料之中。徐州之行回來後,關羽
的臉上成天的掛着笑容。貂蟬和關羽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多多少少的,還要注意周邊的環境。現在,貂蟬和關羽說話時,有了那種親密無間的狀態。
關羽說:“大家都在。我有一件事,正好說一下。”
聽關羽的口氣,說的事很平常。可從他臉上的笑容看,這事是件喜事。
關羽說:“我決定娶貂蟬。貂蟬也答應了。”
甘夫人看了胡氏一眼後,說:“恭喜啊,關公。”
胡氏說:“夢想成真了。”
關羽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呵呵的笑了。
甘夫人問:“什麼時候辦婚禮?”
關羽說:“婚禮不辦了。這是貂蟬的意思。”
胡氏說:“這麼大的事,幹嗎要偷偷摸摸的?辦個熱鬧的婚禮,不是也好嗎?”
關羽說:“貂蟬不想辦。我也就依着她了。”
胡氏對甘夫人說:“大嫂。你聽見了吧。這就已經依着人家了。今後,那個人家,說不定還會騎在他脖子上撒尿呢。”
關羽的眉頭一皺,嘴巴張了一下,想說什麼的,最終是什麼也沒說。關羽轉身向東廂房走去。
“關公。你留步。有件事,我得說了。”甘夫人叫住了關羽。
關羽停下腳步,又轉身,看着已經起身,從走廊裡下來的甘夫人。
走廊的地面比院子裡的地面要高一尺。關羽趕緊上前去,伸手扶了甘夫人一把。
甘夫人在院子裡停穩了身子,說:“我要從正房搬出來。我住東廂房去。”
關羽說:“大嫂。你還住在正房。”
甘夫人說:“我早就想搬出來。自從曹操不讓我離開許都的那一天起,我就想從正房裡搬出來。我在這裡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還是住東廂房比較好。這樣,我安心。”
關羽說:“大嫂。你要是這樣,我就爲難了。”
甘夫人說:“關公。你要是讓我住在這裡能夠安心,就讓我搬出來。”
關羽看着甘夫人。
甘夫人的表情可是言真意切的。
“關公啊。你也應該考慮孩子孃的感受。”甘夫人換了話頭,說:“她一時轉不過這個彎。要是,我還住正房。貂蟬也住正房。你把她一個人丟在東廂房,不合適。別說是她了,換了任何一個女人,心裡這個坎,也是過不去的。你要是把她一個人丟在東廂房,等於是把她給冷落了。”
關羽聽甘夫人這一番分析,覺得有道理,說:“大嫂。這就委屈你了。”
甘夫人說:“兄弟。我在這裡,得到你的照顧,已經是感激不盡了。委屈就更談不上。”
這事,也就算是定下來了。
甘夫人叫來了丫環和老媽子。大家一齊動手,兩個房間的物件做了一些對換。
這樣,胡氏搬進了正房東邊一間房。貂蟬還住正房西邊的一間房。
胡氏搬進正房的東邊一間房後,要甘夫人還留在東廂房住。
甘夫人笑着說:“傻妹子。你覺得合適嗎?我總不能把你和關公拆開吧。”
胡氏說:“拆開我和關羽的,不是你,是對面那個女人。”
甘夫人提醒道:“妹子。從現在起,你要學會和貂蟬好好的相處。你們之間要是鬧出不愉快,關公就爲難了。一個女人,不要讓自己的男人爲難。這是應盡的夫人之道啊。”
胡氏苦着臉,說:“我和關羽,從今天起,夫妻關係,也就不存在了。你看吧,他會天天晚上守在那個女人身邊的。”
甘夫人說:“關公真的要那樣,我會說他的。”
胡氏看了甘夫人一眼,明白這只是一句安慰的話。關羽就是天天晚上陪貂蟬,甘夫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不是的。
其實,胡氏清楚的知道自己爲什麼沒能拴住關羽的心。胡氏到了這個年齡,身體各方面的機能已經衰退。關羽恰恰相反,身體卻越來越強壯。
胡氏清楚自己的弱點,卻不敢承認。她本就是一個不肯服輸的女人。眼看就是輸給了貂蟬。不服氣的胡氏,有了打算:大家都別想過的舒舒服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