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骨骸冰冷
等了一刻鐘。徐庶不負衆望。取出那朵黃色小花。交給了熟悉此物的青城子。四大長老都是興奮異常。大感此行不虛。
在王寶玉的挽留之下。四大長老並沒有馬上離開。黃螣妖已死。其施展的妖法自然不復存在。正在瘋狂毆打荊州兵的土夷族人。一下子醒了過來。這才發覺面對的是一支強悍的異國大軍。
有封體丸護身。將士們並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但是被動挨打。還是讓他們心裡憋着一股子悶氣。恨不得將這些人全部殺死解恨。
土夷族人醒來後。見這支軍隊全部雙眼赤紅。怒目而視。嚇得全部跪倒在地。不斷的哀求。
看在他們是因爲受了迷惑。如今又表現的可憐巴巴。捱了好幾巴掌的飛雲鼠。氣得空中抽動了幾下鞭子。到底忍住了。命令將土夷族人全部都放了。
土夷族人感恩戴德。紛紛逃回城中。躲在自己家裡不敢再露頭。大軍隨即進入城池。跟王寶玉等人匯合一處。等候吩咐。王寶玉則立刻傳令下去。全城搜捕土夷族首領高番。
從開始攻城直到現在。這位老首領從未現身。這讓王寶玉心情很不爽。甚至懷疑他早就跑了。
張琪英詢問了幾名土夷人。他們說已經半年多沒見過首領了。平時的管理者是首領的大兒子寒夏。
寒夏本人就混在土夷族人的隊伍裡。很快就被揭發出來。帶到王寶玉的跟前。這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壯漢。看起來頗爲老實。
“寒夏。快說。你父親在哪裡。” 王寶玉冷聲問道。
“我父已經年邁。請大王饒恕他吧。”寒夏跪地懇求道。
“我沒想殺他。但是作爲一方首領。總該出來見個面吧。”王寶玉道。
“這。這……”寒夏支支吾吾。還是嘴硬的說道：“小的也不知父親在哪兒。”
“瞧你眼神飄忽。言辭閃爍。定然撒謊。既然你也不知道高番的下落。留着你何用。來啊。推出去。斬了。”馬雲祿氣哼哼的說道。
寒夏嚇破了膽。拼命磕頭。口中哀求不斷。兩名侍衛將他拉了起來。寒夏萬念俱灰。重重閉上眼睛。由於害怕身體卻是瑟瑟發抖。
“將他放下。”王寶玉下令。侍衛立刻將寒夏鬆開。寒夏謝恩不止。王寶玉皺眉道：“寒夏。知道我爲什麼放了你嗎。”
“小的不知。”
“性命攸關之際。你並沒有爲了保全自己而出賣父親。足可見你是個大孝子。”王寶玉肯定的說道：“如今妖孽已除。你父親年邁。何必讓他再承受藏匿之苦。儘管把他找出來。你們父子團聚。而我也不會殺他的。”
“這……我帶大王去見父親。”寒夏知道無法拒絕。終於點頭。
不出所料。高番果然就住在城中最大的土屋裡。王寶玉等人跟隨寒夏走了進去。窗戶都封閉着。裡面漆黑一片。陰氣森森。好像是很久都沒有人住過。
火把點亮。裡面不見人影。只有幾個木墩凳子。王寶玉微微皺眉。不悅的問道：“寒夏。你父親在哪裡。”
寒夏指了指前方。說道：“那牆壁上有一個門。父親半年前就一直呆在裡面。但凡有事。我在外喊話。一律聽從他的安排。”
“他總在裡面呆着。吃飯怎麼辦。”王寶玉問。
“父親已經在裡面預備了足夠一年的糧食。”寒夏道。
“難怪這裡有異味。便溺也應該都在裡面解決吧。”馬雲祿直忽閃鼻子。寒夏尷尬的報之一笑。這個問題倒真是疏忽了。
“好吧。你去叫他出來。”王寶玉拉過一把破凳子。坐了下來。
寒夏連忙跑到牆壁邊上。一通大喊。卻不見任何迴音。只好跑過來訕訕道：“不知爲何。不見父親答話。”
“休想要耍花樣。”馬雲祿立刻秀眉倒豎。嚇得寒夏噗通又跪下了。顫聲道：“小的對天起誓。父親確實就在裡面。”
“不識擡舉。”王寶玉冷哼一聲。吩咐將那堵牆給拆了。
“大王。您說過不殺他的。”寒夏不忘替父親求情。
土牆上隱藏的木門很快就被打碎。裡面是一個黑漆漆的密室。一股腥臭撲面而來。令人作嘔。王寶玉冷着臉走了過去。藉着火把的光亮。裡面的情形讓衆人都大吃一驚。
靠近牆邊的木牀上。躺着一具老者的骨骸。不知道已經死去了多久。寒夏一看到這幅情形。不禁大哭了起來。立刻就想衝過去。
徐庶皺眉一把拉住了他。就在這時。一條黑蛇從骨骸的眼窩裡鑽了出來。很不友善的看着衆人。
飛雲鼠揚起逍遙鞭。啪的一聲。準確打中了黑蛇的腦袋。黑蛇發出了一聲慘叫。腦袋碎裂。死在了當場。
“寒夏。現在你明白了吧。你父親早就死了。大概精血骨肉都被吃光了。一直指揮你們行動的。正是你們供奉的黃螣妖手下的這條黑蛇。”王寶玉道。
“黃螣。我恨你。”寒夏淚水狂涌。高聲怒罵。隨即再次向王寶玉叩拜：“謝過恩人殺了黃螣妖。否則以寒夏之力絕難爲父親報仇。寒夏這條命今後就是大王的。願聽候大王調遣。”
“寒夏。你理所應當繼承首領一職。我且問你。老首領已經死了。你可否願意率領全族歸降。”王寶玉道。
“大王對土夷有恩。寒夏願意率領全族歸降。”寒夏立刻跪下叩頭。
“你們失去了黃螣的庇護。難道不恨我們。”王寶玉微笑着問道。
“每年族內都要向黃螣供奉未成形的胎兒十幾個。不知多少女子承受早產之苦。黃螣法力強大。實屬無奈。其實早被族人所厭惡。”寒夏道。
“黃螣妖毫無人性。果真該死。”王寶玉道。
寒夏來到父親的骨骸前跪下。叩頭之後。伸手到骨骸中摸索了一陣子。找到了一枚玉質的令牌。正是首領的信物。
寒夏隨後將族人全部召集起來。對天發誓。誠心歸降。否則必遭天譴。同時也寫了一封投降書。
王寶玉微笑着點頭。土夷歸降。標誌了夷州全境已經解放。此次征戰也宣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