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糜竺神色浮動,良久堅定的攥起拳頭。
如此攻心毒辣計策不像是劉備的做事風格。
到底是誰?
竟然在算計他們糜家!糜竺緊緊拳頭,望着外面灰暗的天空。
“小妹啊……”
剛剛想起糜貞,糜竺趕緊搖搖頭,別人不知道,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若是惹怒了寧容……
“大哥,你……你沒事吧?”
瞅着臉色一陣青,一真白的糜竺,糜芳嚇了一跳。
“二弟!”
想起寧容,糜竺暗自拿定了主意,轉身直面糜芳。
“小妹是寧容的未婚妻,這件事情你必須承認!”
“嗤!狗屁的……連個聘禮都沒下……”糜芳提起這個就來氣。
“下了!”
糜竺搖搖頭,凝重的對着糜芳解釋道,“寧容的聘禮就是整個徐州城的商道!”
嗯?
一直以來糜芳都不知道寧容個糜竺之間的事情,此刻竟然有人在算計糜家,糜竺首先要保證的就是內部的團結,因此他決定把事情都說出來。
於是……
兄弟二人來到書房,再三確定沒有人偷窺的情況下,糜竺悄悄的拉動一副字畫,地面突然凸起一部分,糜竺上前對準四個角,逆時針點動。
咔嚓!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然後牆壁處彈出一個按鈕。
“大哥……”
密道緩緩打開,糜芳迷茫的叫着,至於這麼興師動衆的嘛!
“跟我來!”
糜竺說了一聲,當先進入了密道,從中兜兜轉轉,終於來到一間明亮的密室之中。
“有些事情也該告訴你了……”
糜竺開門見山的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聽的糜芳目瞪口呆。
“這……這麼說,這一切早在半年前就被他算計其中了?”
吞了口口水,糜芳滿臉不敢置信的瞪着大哥。
這……這他媽還是人嗎?這也太恐怖了吧!
“所以說,不管糜家在徐州如何,只要能夠保住小妹,藉助寧家的勢力,糜家翻身只是早晚的事情!”
糜竺認真的說着,糜芳點點頭,臉上的恐懼仍然不曾退卻。
“這兩日你就在家中靜觀其變,不得外出,等大哥瞅準機會,就送你出去!糜家血脈不斷,大哥就不怕他劉備算計我們!”
“不行!大哥主持糜家多年,大哥出城尋找小妹,我來坐鎮徐州!”糜芳搖搖頭,拒絕道。
啪!
伸手拍着對方的肩膀,糜竺欣慰的說道:“傻弟弟,爹孃去世的早,照顧你和三妹是大哥的責任!放心吧!不管是誰想要算計糜家,他都會作繭自縛的!不要忘記……三妹後面的是寧容!”
“不錯!”
糜芳重重的點點頭。
……
“主公,已經有徐州世家開始聯繫我們了。”
戲志才手中拿着幾封書信,對着曹操回稟道。
嗯!
隨手翻檢了一番,曹操搖搖頭,道:“不夠!這些都是小魚,若想拿下徐州,騙過劉備,不來幾條大魚是不可能成功的!”
“主公所言極是!”
戲志才苦澀的笑了笑,這事他也明白,可是這計策雖好,糜家彷彿吃了秤砣鐵了心,根本就不和劉備反目。
郭嘉站在一旁,等到幾人說話完畢,這才踏步上前,說實話,他並不喜歡這個攻心計,不爲別的,就因爲這裡面牽扯到了糜貞。
糜貞是誰?寧容的未婚妻!
現在,寧容爲了鎮東將軍府在兗州與呂布浴血奮戰,而自己這些人卻在算計他的妻舅家,這於情於理都不合適!
更何況……
寧容是那麼好說話的嗎?不要看他嘻嘻哈哈,滿不在乎的模樣,郭嘉卻是清楚,自己這個志趣相投的好友最是護短!
唉!
但願這些人沒有把他惹怒,否則……哼哼……
低頭望了下手中的密奏,郭嘉相信這個會給曹操希望的,雖然他自己也沒有看過裡面的東西。
“主公,這是致遠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密摺。”
“快!”
曹操趕緊招手,示意對方拿過來給他看。
諾!
郭嘉穩穩的上前兩步,遞給曹操,轉身退了回去。
“唉……”
急不可耐的看完整個書信,曹操失望的搖搖頭。
“主公……”
郭嘉個戲志纔對視一眼,頗爲意外的瞅着曹操。
不可能啊!
能夠讓致遠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密摺專奏,怎麼可能讓曹操失望。
“哦,沒什麼,致遠讓操莫要擔憂,說其會給某送來一支奇兵,用來攻下徐州城!”
曹操語氣平淡的說着,顯然對於寧容的奇兵並不感興趣。
奇兵?
那還不是兵!
自己麾下七八萬精銳威衛攻打徐州城將近一個多月了,可是徐州城卻沒有半點城破的跡象,就算再加上一些兵又能如何!
“奇兵?”
郭嘉卻不這樣認爲,寧容說的奇兵想來定然是不走尋常路的兵。
“主公,致遠可說那奇兵何時到達?”郭嘉問道。
“嗯……只說近幾日之內,讓某等夜觀天象,留意天變。”
曹操說的沒頭沒尾的,郭嘉暗自沉思着,揣測着寧容的話。
……
“將軍,這就是那張闔的狗頭!”
昌豨提着一顆血淋淋的頭顱,大步流星的向着臧霸走去。
“唔……這就是殺害曹老太爺的黃巾餘賊,拿下去用生石灰保存好了,等時機成熟了本將爲你請功!”
臧霸眯着眼睛,站在五鳳山之上,搖搖的望着徐州城萬家燈火的模樣。
“諾!”
昌豨大聲應諾,喜氣洋洋的提着張闔的人頭走了,經過孫觀身邊時,得意的撇了眼對方。
嘿嘿!
這可是大功勞啊!此賊可是曹操的殺父仇人,而自己卻爲對方報了殺父之仇,如此大恩怎麼酬謝都不爲過吧!
運氣!
這他媽就是運氣,誰能想到,爲了找個山頭,好叫那些空降兵去送死,自己竟然能夠撈到如此大的功勞。
“將軍!”
孫觀羨慕的望了眼那顆人頭,不動聲色的對着臧霸行禮。
“嗯!沒想到找來找去,這五鳳山卻是最方便的地方!說來也是怪了,既然如此之近,怎麼陶謙和曹操都不來徵繳此賊呢!”
“將軍這是從山上往下看,其實此地距離徐州城並不近,否則張賊也不會逃竄此山之上,只不過……最近的風都是自這個方向。”
孫觀登高望遠,瞅着遠處的徐州城,伸手感覺着風的速度。
“徐州城啊……今夜過後,你就是我臧霸的了!哈哈哈……”臧霸點點頭,承認孫觀說的有道理,想到今夜的盛況,不由得忘情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