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ri董卓都閉關不出,反正對於董卓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拖延時間。原先打算前來轟轟烈烈的和聯軍大幹一場,再翩然撤退,如今發生了呂布趁夜襲營的事情之後。董卓也放棄了這個念頭,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可是,袁紹不會這麼想了,各路諸侯也坐不住了。不說,袁氏一門的頭顱都還掛在虎牢關外的城牆上,更說三十萬聯軍居然讓呂布一人給挑翻了,還連對方毛兒都沒有摸到。這是赤/裸/裸的恥辱啊!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哪有人會領着三千人衝三十萬人馬的大本營。衆諸侯也沒有心思防備,再加上,呂布就他丫的不是個正常人。所以,照成了襲營成功。
諸侯中,除了曹cāo一人,其他人包括袁紹袁盟主都不知道樑誠的計策。導致,聯軍整整三ri都不敢動作。因爲呂布之威,更加上董卓帶着二十萬西涼鐵騎來了。
砰!
聯軍中軍大帳之內,十八路諸侯各自端坐於案前,只聽見一聲重重的悶聲響起。
袁紹冷着臉,扯着嘶啞的嗓子低吼道。
“我決定,今ri兵發虎牢關,誓殺董賊!”
三ri已經是袁紹的極限了,董卓可以不動,但是他卻不能再沒有動靜了。因爲四世三公的袁氏一門被董卓那般囂張的高懸於虎牢關上,若是他這個長子還是貴爲討伐董賊的聯軍盟主再沒有動作的話,怕是得換人做了。
難得的一次,作爲袁家二子,也是嫡子的袁術沒有唱反調。袁術雖然紈絝,但也不是蠢貨。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給袁紹難堪,什麼時候可能跟袁紹叫板。
“請盟主下令,孫堅願爲先鋒!”
袁紹的話音剛落,便有一人雄赳赳的出列。
衆人聞言,非常詫異的看了孫堅一眼,不明白這傢伙不是被袁氏兄弟給yin了一把嗎?怎麼還傻頭傻腦的往前面去撞。
別人不懂,不代表樑誠不知道。只見他目光平靜的看着堂下之人,嘴角卻勾起若有若無的弧線。
孫堅作爲長沙太守,又是袁術的手下,只要動動腦子就能將袁術心中的妒忌轉移。聽聞就在前ri,袁術還私下交付了兩千兵馬給孫堅。雖然不多,但是看得出來二人之間的嫌隙已經消除了。
‘不愧是東吳大帝的老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樑誠這般想着,果然,袁紹一看,臉sè由青轉爲紅潤。若是剛纔沒有人應聲,他這個盟主才下不來臺。好在,孫堅給面子,夠兄弟,不計前嫌。
難得的,袁紹老臉也是微微發熱,心下當即決定這次一定不能讓孫堅當先鋒,損失過多兵馬。須知,若是強攻,攻城一方損失的兵馬肯定會遠多於守城一方的。而這其中損失最多的就是第一梯隊。
“嗯,文臺勇武,此番攻城就交由你指揮了。另外,濟北相鮑信,北海太守孔融配合孫太守作爲第一梯隊。冀州刺史韓馥,徐州刺史陶謙作爲第二梯隊。廣陵太守張超,豫州刺史孔伷,兗州刺史劉岱,陳留太守張邈,河內郡太守王匡作爲第三梯隊。明ri一戰,一定要將虎牢關給打下來!”
西涼太守馬騰和北平太守公孫瓚麾下都是騎兵,皆不適合攻城。而有關係的曹cāo、袁術等人卻被任命守護糧草,看好大後方。說白了,袁紹做的太小氣了,自家兩兄弟,兵力合起來有五萬人馬,卻讓別人打頭陣。衆人心中雖然不說,但是對於袁紹的氣度還是有所腹議的。
不過,既然選定了袁紹當盟主,衆人也不好就此鬧事,總不能領着數千上萬人跑來大鬧一場,什麼都不敢就回去吧?現今,只能先打一場再說。
“領命!”
一道洪亮的齊聲迴應拉下了此次聚會的帷幕,只剩下,一身儒衫樑誠和一身亮燦燦鎖子甲的曹cāo非常有默契的走在最後。待到衆人遠去,曹cāo才轉過頭來望着眼前這個面容青澀的少年,心頭不由出現了一道聲音。
‘一個弱不及冠的少年便能在彈指間不費自身一兵一卒滅掉第一大軍閥董卓手下兩萬強兵猛將,着實不簡單吶!’
曹cāo眼瞼出奇的發亮,隨即開口。
“君親,對於此次攻城...”
樑誠目光波瀾不驚的瞥了曹cāo一眼,便知道這傢伙又想來忽悠自己了。不過,現在樑誠還沒有打算跟着曹黑子混。所以,只當沒有看見對方眼中的熱切。溫和的語氣夾雜着一絲疏離,緩緩開口說。
“難,即使是二十萬頭豬堵在虎牢關上,要想強攻上去,都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是董卓麾下的二十萬西涼鐵騎。就算他們是騎兵,下馬了一樣也是jing兵。”
聽到樑誠毫不客氣的評判,曹cāo心中一堵,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承認樑誠的話是對的。
“唉,大漢吶!...”
忽然間,仰頭嘆息的曹cāo猛的一轉頭,死死的盯着樑誠,像是發現了什麼。
“君親,你剛纔說若是強攻...那麼,不強攻呢?”
樑誠勾了勾嘴角,暗道一句,‘曹黑子不愧是黑心鬼,這反應也真夠快的,居然聽出了自己話中有話。’
“不強攻嘛!……”
樑誠沉吟了半天也沒有說話,曹cāo心頭那個急呀,如同貓兒撓似的,只不過,他卻一動不動的盯着樑誠,也不追問。
“那就等咯!~”
樑誠呵呵一笑,隨即擡腿離開。
看着遠去的背影,曹黑子臉sè一沉,更加的黑了,暗罵一句,‘我/cāo!’
兩個時辰之後,十八路諸侯齊齊準備妥當,大軍開拔,除了各營少數人嗎留守之外。近二十萬人馬浩浩蕩蕩的奔向虎牢關,橫豎不過幾十離地,騎兵眨眼即至,孫堅領着前部與公孫瓚和馬騰三人率先前往虎牢關叫陣。
遠遠遙望,天際邊那聳入雲端的虎牢。困虎之牢,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會葬生於此,不過,參軍就必須有馬革裹屍的覺悟,沒有任何人能夠例外。
天邊出奇的紅豔,彷彿血sè染滿了一般,諸侯大戰董卓就在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