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含怒出擊

待二人歸了涪水關,劉封只說是其與張飛各自擊破了那兩個營寨,劉封未能捉住鄧賢,使其逃回了雒縣,這才比張飛早了數個時辰,待劉封趕到張飛所在之地時,戰事已然快要了結,劉封以奇兵之姿,幫助張飛擒獲了冷苞。

劉封將其功績盡皆掩蓋,張飛自然是知道的,但心知劉封乃是好意,便並未持戳破此事,畢竟其急功冒進遭了埋伏,這才陷入了苦戰之中,而張飛其人又極好顏面,劉封將此事揭過,張飛只是向劉封投以感激目光。

劉備與諸葛亮聞言對此事自然是深信不疑,能一舉將這雒縣左右兩個營寨盡皆拿下,讓劉備心中十分暢快,對此番謀取益州之戰心中躊躇滿志,據劉封與張飛回報,雒縣之中多半並無多少人馬,至多隻是與劉備所率兵馬一般數目,而劉備此時坐擁涪水關與葭萌關兩處重鎮,糧餉輜重皆是十分充足,故絲毫不懼雒縣之中守軍。

得了劉封與張飛捷報,劉備便使人將那冷苞帶上前來,使其將雒縣之中有幾多人馬,守將都有何人一一說出。

不料冷苞聞言後卻是冷哼一聲,對劉備怒目而視,口中罵道:“劉玄德!你這背信棄義之人,某如何能讓爾等這奸計得逞?早在荊州之時,便坑害劉景升,使得其城破人亡,兩子皆是死於非命,如今又故技重施,勾結張鬆這等小人禍亂益州,好在上蒼開眼,我主如今已然窺得你這廝到底是何面目,縱使我等身死,也必將化作厲鬼,絕不輕饒你這等假仁假義之輩!”

冷苞這一番叫罵,幾乎是將劉備氣得背過氣去,竟然忘了打斷其口中之言,冷苞言罷,劉備足足緩了半晌方纔回過神來,冷苞適才之言,聽在劉備耳中乃是句句誅心之語,句句將其真實所爲說了出來,聽得張飛與諸葛亮,劉封等人皆是低頭不語。

“如若將雒縣城中佈防一一講出,尚且能得全屍……如若不然,碎屍萬段!”劉備幾乎是從牙縫之中將這句話擠了出來,表情十分可怖,劉封這數年之間都並未見過劉備這等面相,此時一見,便知劉備被冷苞將所行之事盡皆說出,已然是怒極。

“既然到此,全屍與否又能如何?若再行這不義之事,蜀中山林之中,便是你葬身之所!”冷苞顯然對劉璋極爲忠心,自從被劉封擒下後便已然存了死志,如今得見劉備這般失態,心願已成,言罷便是哈哈大笑起來。

“將這廝拖下去,五馬分屍,而後將頭顱呈上來!”劉備見冷苞一絲也不懼怕,當下將案頭兵書全部掀翻在地,手指冷苞,聲音顫抖下令道。

劉備話音剛落,便有數個劉備親兵將冷苞拖拽了下來,冷苞此番依舊是面上一絲懼色也無,口中猶自滿是定將使劉備命喪於益州之言,劉備怒極之下,又是下令將冷苞舌頭先行割掉,這纔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惡氣。

不出片刻,冷苞頭顱便被呈了上來,劉備見狀,將其置於地上,狠狠提出了屋外,這纔算是解了心中之恨,而後竟是氣得一口淤血噴出,胸前起伏頻頻,諸葛亮,劉封等人見狀,趕忙上前攙扶。

而劉備此時卻是將嘴角血跡抹掉,示意其並無大礙,衆人見狀這才鬆了口氣,此時劉備已然是年過五旬,雖身體算得上硬朗,但因早年顛沛流離且時常逃命在外,胸中抑鬱成疾,如今氣極之下才會咳出淤血。

抹掉血跡後,劉備目漏兇光,口中沉聲言道:“如今雒縣已然成了一座孤城,其中縱有十萬大軍,此番也要將其拿下!今日爾等便前去規整麾下軍士,明日全軍趕往雒縣方向,十日之內,定要拿下雒縣,直取CD,劉季玉麾下之人,但凡捉住,盡皆斬殺!”

劉備此前在荊州之時極少下達此種軍令,此事定下這十日之期,顯然是志在必得,諸葛亮聞言彷彿有話,但偷眼看了劉備面上神情,終究並未出言,劉備此番也不再問計,只是命劉封依舊爲前部先鋒,率一萬軍前行,至雒縣五六十里之處紮下營寨,待大軍到了再做商議,劉封心知劉備這是想要聚大軍後畢其功於一役,將雒縣破了,當下並未出言反駁,只是領了命後便回營中準備明日行軍去了。

回到營中,劉封將魏延與黎闖全部召集到近前,將劉備之命令對二人言罷,魏延與黎闖均是一番不解之情,質疑道:“此番剛剛破了其城外營寨,正是雒縣之中守衛最爲森嚴之時,此時強攻,勝負難料,我等若爲先鋒攻城,勝負故且不論,損失定然不小!”

二人最爲關心的自然不是此番成敗,而是飛羽衛的傷亡情況,劉備怒髮衝冠之下下了此令,並非是良策,而一旦將劉封推在前方,便成了炮灰之用。

“無妨,到時縱爲先鋒,亦並非是壞事,汝等二人率飛羽衛只管與我在一處前行,應該無事。”飛羽衛乃是劉封心血,劉封自然不會當真以其前去攻城,此刻前往雒縣之路徑一一浮現在劉封腦海之中,早在嚇退鄧賢之時,劉封便將左右兩個營寨通往雒縣之路徑全部探知,但今日並未告知劉備。

而正在此時,劉璋也是得知了雒縣城外兩處營寨被破,冷苞被劉備所斬殺,雒縣城中守軍也是折損了近萬之事,無奈之下,恐雒縣有失,又將衆臣聚在堂前商議。

聽聞此事,劉璋長子劉循踏步出列,直言其願領兵前往雒縣增援張任,劉璋見此情形心中雖喜,但亦恐劉循有失,正在躊躇不定之計,中郎將吳懿亦是出列言道:“某願帶吳蘭,雷銅二人爲輔!”

劉璋這才欣然應允,又點了兩萬精兵,使四人即刻前往雒縣之中增援。

如此一來,雒縣之中已然是有了精兵六萬餘,可謂是兵多將廣,張任,劉循,吳懿等人皆是信心滿滿,日日遣人出城刺探劉備大軍動向,嚴陣以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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