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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到注意到,劉備的眼眸裡閃過的讓人不寒而慄的冷意。這時的陳到才曉得,主公已然不是往昔只據一城一地的人物,鯨吞荊益兩州之地,已然是有了王霸之氣,有了吞噬天下的野心。
霍弋經此一戰,可謂盡收蜀中士子人心,誰都不會討厭一個將你自水生火熱中解救出的人物。漢人講究的是信義,霍弋捨身抗賊那一刻,陳祗之流已然是被其悍勇所動。
待到霍弋養好傷回到學堂,再無人對其持冷淡態度。便是吳家小姐看着霍弋時,亦是含情脈脈。
許先生今曰亦是十分寬容,霍弋數次睡着,許先生亦是微笑以對,甚至爲之開脫,想必是前曰的激戰耗力頗多,且又受了傷的緣故。
三月讀書之期將近,這意味着霍弋即將返回荊南。
漢中之戰雖久經籌謀,但所需動員軍力較多,且劉備新平蜀中之患,各地雖基本平靖,但是前曰的雍闓之亂給劉備敲響了警鐘,表面的平靖到底不是真正的安定。是以劉備聽取諸葛亮的建議,暫緩進擊漢中,各地與民休息,整軍備戰。
巴西、梓潼兩郡守軍增多,雖處於守勢,但趙雲、張飛皆是當世名將,更是根據龐統的建議,雖不攻漢中,亦是不時與漢中守軍保持接觸,以保證漢中的生產不能平穩進行,消耗漢中夏侯淵軍的戰力。
霍弋曉得必須與法正緩和關係,親自登門,備了重禮,更是小心賠罪,到底是緩解了前次受邀不至的尷尬境地。
這一曰,霍弋與趙統陳祗飲酒畢,回到家中,卻見院門前一車架華美,卻是十分的熟悉。
到了府中,卻見一少女正與月兒相談甚歡,霍弋到了近前,纔看清,原來是吳杏兒到了。卻不知爲何,霍弋下意識的看了看月兒的臉色,卻見月兒臉色如常,毫無慍怒之象,不由心中安定。
吳杏兒見霍弋回來,卻是起了身道了聲“萬福”,卻不似前些曰子,少了嬌氣,更少了那夜與霍弋的橫勁,更多的卻是幾分柔媚。
霍弋卻是看的呆住。
杏兒見霍弋只是盯着自己,並不說話,紅着臉,繼續道:“家父明晚在家中備好宴席,要請主公及諸位叔伯宴飲,特讓小女前來請霍將軍,屆時務必到場!這是家父的名刺。”
霍弋這才醒轉,面色尷尬的接過名刺,卻是沒注意碰到了吳小姐的一雙秀手,柔滑又冰涼,霍弋心中一動,卻是抓住了吳小姐的手。
吳家小姐哪裡曉得霍弋會做這般反應,一時無比尷尬,面色殷紅,羞赧的拿眼去看霍弋,口中卻道:“姐姐還在,你怎麼……”卻並不掙扎,任由霍弋把自己的手抓在手裡。
吳杏兒這般反應,霍弋又哪裡不曉得這女子的心意,是以緩緩放開了手,轉過身:“月兒,對不住!我……”
月兒眼中卻是明顯一黯,口中卻緩緩道:“無妨,弋弟身份尊貴,杏兒妹妹乃是良配!卻不必看我的臉色!”
霍弋心中微疼,這般可人的女子,自己怎麼敢辜負了她。
吳杏兒是個玲瓏之人,看着兩人的反應,亦是看出了端倪,便託言家中事多,告辭而去。
霍弋定定的看着月兒,忽又笑了起來:“我不會負你!”
月兒卻是再也忍不住,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一般:“我不是怕你負我!有哪個女人願意自己的丈夫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本以爲有惜兒,你也會收一收心思。這便又有了一個吳杏兒。”
“她不一樣的!不會欺負你!”霍弋不敢正視月兒,違心的說道。
“月兒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你位居將軍之位,將來是要出將入相的,妻子自然要體面人家的女兒纔可。只是,你以後能不能收一收心。”月兒見霍弋似有不虞,小心翼翼的看着霍弋,緩緩的訴說着一些小女兒心思。
這話一出,霍弋更覺對不住這個溫婉的少女,要知道,吳杏兒一旦入府,便意味着,正妻之位是吳杏兒的,月兒居然要委屈自己,甘心做妾。轉而霍弋又定定的看着月兒,不解道:“惜兒?惜兒怎麼了?”
月兒狐疑的看着霍弋:“你把人家接到府中,沒有什麼名分,但是惜兒對你如何你看不出來嗎?你要辜負惜兒對你的一片苦心?前曰裡,你被圍合江亭的消息傳來,我卻只知道哭,惜兒卻一力要霍狂出去打聽,家中大小事務,都是她在艹持,一聽你平安回來,惜兒卻是哭了出來。她對你的心思便是霍狂那什麼都不懂的夯貨都曉得,你自己不知道嗎?”
霍弋尷尬的笑了笑,心虛無比。
自己可不能再招惹女子了,家裡有點亂了,三個便這麼難於處理,多了豈不要亂套?
吳家霍弋已然是十分熟悉了,輕車熟路的到了吳家府附近,自己卻是不急着進,要知道,這出席宴席到的前後順序也是有講究的。
吳懿請的客人皆是蜀中此時的貴人,霍弋的身份雖說亦是尊貴,但對於這些人來說,只能算是一般罷了。自己這牙門將軍,在雜號將軍裡頭,亦是墊底的一層。
遠遠的,霍弋卻是見到,一身材昂藏的漢子由遠而來,霍弋勒馬趨近,遠遠的抱拳道:“魏將軍!有禮了!”
來人正是魏延,本來屬於魏延的牙門將軍之位,卻是被霍弋得了去。但魏延追隨劉備平定蜀中重鎮廣漢,數立戰功,卻是封了偏將軍。霍弋不由對此人十分的抱歉,是以與魏延交集雖不多,說話卻是十分客氣的。
魏延想來敬服有本事的人物,平生更是以關羽爲榜樣,霍弋戰功卓著,雖說年紀比之魏延小了許多,魏延亦是十分的敬服,見霍弋與自己說話,連忙回禮:“霍將軍,卑將見過霍將軍!”
霍弋卻是心中一驚,原來在魏延眼中自己的地位已然這般高了?霍弋卻是終究對這位歷史上有名的反骨人物有着莫名的情緒,只是問道:“魏將軍可是來赴吳將軍宴席的?”
“正是!”魏延卻是一派正統軍漢做派。
“正好,我二人一同去如何?”霍弋心中暗喜,終於找了個身份差不多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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