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將神
卻說這鄧艾自攻下耒陽後,便以耒陽爲據點,耒水爲延生,機動的防禦陸遜的進攻,陸遜麾下有江東猛將丁奉、孫韶、留贊等,一時間到時壓制的鄧艾只能在耒陽一帶活動。
此刻便顯現出鄧艾的特點來,鄧艾每至一處便勘探地形,常常利用地形將江東軍攻勢瓦解,是以憑藉區區一座耒陽縣城,居然將陸遜這一路兩萬軍馬死死的釘在了桂陽,不敢稍離。
陸遜從未遇見過這般難纏的傢伙,據說據守耒陽的鄧艾,此子尚未及冠。陸遜開始驚歎荊南那位實在是個能人,其自己天縱奇才便也罷了,手下更是能人輩出,便是未及冠的將軍便有三個,一個是關羽次子關興、一個是趙雲長子趙統,這二位能征慣戰便也罷了,好歹算是出身將門,但是此刻與自己對陣的鄧艾卻是不知從哪裡鑽出來的人物,據說還是個口吃,卻也這般難纏,實在是讓人驚駭這霍弋的識人之明。
這一日,陸遜尚在部署攻擊耒陽的軍略,正召集諸將議事,卻聽帳外一親衛急報:“將軍!長沙急報!”
陸遜眉頭一凝,呂蒙病重他是知道的,他前番收縮人馬,便是要入長沙掌理呂蒙麾下的軍馬,孰料這鄧艾這般難纏,硬是拖住了自己,他亦是十分擔憂長沙的局勢,這一晃十數日過去,長沙沒有分毫消息傳來,他已然是坐臥不安了,是以前些日子派出幾個斥候入長沙打探消息,此刻的急報,怕便是自己麾下的斥候傳回消息了。
“進來說。”陸遜的聲音和緩中帶着些明銳,讓人感覺舒服之餘,更覺的這人是個精力充沛的人物。
那親衛領着一名斥候進得帳中。那斥候稟道:“奉將軍之令我等入長沙打探消息,已然是有消息了!”
“嗯!”陸遜看向那斥候,斥候卻是猶豫不決,不知如何去說。
斥候見陸遜看向自己,忙道:“我等到了湘南城,發覺我軍已然是敗亡了!後來我等入湘鄉城探敵情,自一荊南郡兵屯將的口中得知,賀齊將軍戰死,黃蓋將軍戰死,蔣欽將軍戰死。甘寧、潘璋二位將軍被擒。我軍大隊人馬皆亡或被俘。敵軍主將霍弋正領大軍追繳我軍殘存人馬,已然進入長沙。”
陸遜聞言默默不語,良久擡起頭:“大都督可有消息?”
那斥候沉聲道:“那屯將言,大都督病故!”
陸遜重重的拍了一記桌案,帳下丁奉起身道:“將軍。我軍宜速戰速決,往長沙與霍弋一戰。奪回長沙纔是!”
孫韶卻是道:“丁將軍說的不錯。但是鄧士載太過難纏了點,我軍在此地與之對峙數月,這廝未曾吃過半點虧,反而我軍人數多過這廝,卻是處處受制,實在窩囊的緊。”
陸遜卻道:“此時非是我等自作主張的時候。”
想了想。陸遜看向帳下的斥候:“你速速回江東一趟,將此處情形報知主公,要主公定奪。”
“喏!”那斥候聞言道。
留贊卻是沉聲道:“經此大敗,我軍軍力大傷。怕是主公亦是要放棄長沙了,霍弋此獠太過兇悍了也,五萬軍馬盡墨,對我軍實在是太大的打擊。”
陸遜卻是沉聲道:“唉,彼時魯子敬在時,便一直不同意對劉備用兵,實則我軍與劉備比之北面之敵皆處於弱勢,實在不該自相殘殺,該戮力同心,同拒曹賊纔是,曹賊這些年韜光養晦,甚至失去漢中亦是要穩固局勢,回覆生產,在合肥、襄樊的駐軍亦是求精不求多,就是爲了儘可能的恢復生產,再攻滅我方與劉備。”
“偏生我軍兩次進攻合肥都不得存進,又損失極大,這才使主公將目光掃向了荊州。偏生大都督對荊州籌謀已久,好不容易等到關羽進攻襄樊,機會難得。這纔要進攻荊南,但是我還是認爲不該攻荊南,應該直接攻江陵,再派一偏師,扼守益陽、竟陵或可使荊州大亂亦未定。”
留贊搖了搖頭:“大都督歷來驕傲,昔時敗在霍弋手中,他領大軍攻荊南,便是爲了要擊敗霍弋,以證明他並非不如霍弋。想來大都督卻是有些私心的。”
陸遜卻是搖了搖頭:“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大錯已然鑄成,我軍局勢堪憂啊!”
襄樊之戰打的十分激烈,關羽縱軍北上,圍曹仁五千軍於樊城,拒呂常三千人馬於襄陽。便是于禁、龐德領七軍援軍的到來,亦是未曾改變局勢,甚至在十一月初,關羽自霍弋處得來的荊南軍一舉攻破了襄陽,使得樊城更是成了孤城。
于禁的七軍援軍卻是在襄陽以北,初次交戰便被關羽軍馬打的大敗,只能龜縮在襄陽城北五十里處的大營,再不敢南進半步。
樊城的情況已然是極爲艱難,雖說樊城已然被曹仁經營的固若金湯,整座城池已然成了戰爭機器,內中的糧草可供五千軍馬吃用半年,但是亦是經不住關羽大軍每日攻城餓消耗,此刻的樊城內可戰之兵不過三千,甚至已經有多次讓關羽的前鋒營登上城頭,雖說最終爲曹仁趕下城去,倒是幾次險象環生。
關羽進攻襄樊初時,曹仁便聽聞江東軍南犯荊南,他自然是大喜的,但是僅僅十數日,局勢卻是大變,江東軍在荊南被霍弋打的大敗,江東軍在荊州的兵力已然再無實力覬覦荊南了。
曹仁聞聽此消息卻是氣的吐血,他知道此刻的丞相需要的是安定,是能夠恢復生產的時間,不可能調動大隊軍馬來馳援樊城。于禁的七軍人馬的到來,已經出乎了曹仁的意料了。
關羽亦是打的十分心急,圍城已然數月之久,偏生這曹仁守的這樊城似烏龜殼一般堅固,讓人無處下嘴。
北邊宛城侯音的叛亂已然被鎮壓,前來鎮壓的正是在漢中之戰中敗軍之將張郃,與在漢中的意氣風發已然完全不同,此刻的張郃看上去卻是冷峻了不少,總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宛城平叛,張郃足足屠戮了宛城山民數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