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將神
關平壓力極大,虎癡一柄長刀亦是曹操爲其特製的重刀,同爲使刀的高手,關平此刻卻是敗象四現。若是關羽在此,許褚也能堪堪戰個平手了,但是關平如何能是這個成名已久的悍將的對手?
許褚這卻是極爲不要臉的行爲,一般鬥將,若非不得已,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成名已久的老將出手與年輕小將動手。
霍弋暴喝一聲:“不要臉!鳴鼓,我來出戰!”
荊州軍雖是得了關羽的將令,不得讓霍弋出戰,但是此時情況又不同了,霍弋一出馬,立時鼓聲陣陣,荊州軍剛剛弱下去的氣勢,頓時大盛,荊州軍一衆人馬,誰人不知霍紹先的名頭,那可是百戰百勝的將軍,雖是年紀極小,但是敗在霍弋手下的曹軍、江東軍名將已然是非常多了。
霍弋的白馬皁甲黑鐵槍,已然成爲了荊州軍將競相仿效的造型,此刻標誌性的裝束馳出軍陣,直奔場中的許褚關平而來,雖只有一人一騎,卻是讓荊州軍的呼喝聲立時如山呼海嘯一般讓人驚駭。
曹操正端坐在張郃軍中一高大的馬車之上,四馬駕車,車前的甲士入林,張郃、李典正坐馬上,立在兩側。
曹操見對方一小將飛奔上場,緩聲道:“此人便是霍紹先?”
張郃沙啞着聲音,似是風中破鼓一般:“是了,白袍皁甲。”
曹操看着霍弋,似是有些出神:“此人有趙子龍之風啊!”
張郃又道:“嗯,此人乃是趙子龍之徒,一身槍術盡是趙子龍所授!徐公明便是損在了他的手下。”
曹操看了看眼神有些落寞的張郃:“儁乂不必如此,仲康必能爲公明雪此恨!還有儁乂中的那一箭!”
張郃卻是不再說話,似乎他並不看好許褚,他深知霍弋的恐怖之處,此子極爲沉穩,若是沒有十足把握。他又怎麼會上場交戰?
許褚見霍弋奔馳而來,卻是好整以暇的緩了緩手中的刀勢,他知道他雖然佔了上風,短時間內不大可能斬殺關平,卻是冷哼道:“小子!今日且放過你!你不是我的對手!快快回陣!爺爺真正的對手來了!”
關平此刻已然是汗流滿背,自他隨父親征戰以來,從未有一人能讓他有如此壓力。他當然知道許褚說的是誰,關羽與霍弋輪番壓陣,父親因爲疲累已然回城休息,此刻正是霍弋督陣鬥將。
他心中平和,此刻還是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他的年紀還要大過霍弋十數歲。但是武藝、軍略都是不如霍弋,此子實在是太過妖孽了。
霍弋打馬而來,朗聲道:“兄長且少歇,看我滅了這廝的威風!”
關平點了點頭,目光凝視許褚,緩緩退後,繼而縱馬回陣。還是關切道:“此獠實在兇悍,弋弟要小心應對!”
霍弋自信的微笑,點了點頭,目光凝視許褚,雖是表面輕鬆,但是與許褚草草交過一次手,他當然知道這個對手實在不簡單。
“小子,你終是敢出站了?漢中那一回。若非是你跑的快些,老子大概不砍斷你的腿!”許褚晃盪着手中的長刀,目光冷凝,口氣大着只是爲了保持氣勢,心中當然曉得這小子是有多滑溜,便是他,也得小心。
霍弋好整以暇的將手中長槍抗在肩上。一手持着繮繩,朗聲笑道:“虎癡之名不過如此,是欺負後輩末進得來的鼠輩而已。若關雲長將軍在此,你可敢如此囉吒?”
許褚何等的心高氣傲。自信武力無敵的他,手中的八環重刀一指霍弋:“呵,今天便教教你什麼是尊重前輩,看刀。”說完卻是一夾馬腹,直奔霍弋而來。
霍弋眼中一凝,他心中驚駭,要知道這長刀極重,此獠居然以單手持之遙指自己。雖是曉得此人力大無窮,亦是不免一驚,這一驚之間卻是失去了先機,看看一俯首讓過這致命一刀,手中的黑槍閃電擊出,直指許褚下腹。
許褚自是沒有傻到這般程度,龐大的身軀靈活一閃,避過霍弋的槍鋒,手中長刀拖回,砍向霍弋的背部。
霍弋卻是緊拽繮繩,戰馬立起,許褚的長刀“鐺”一聲砍在地上,金星四起,襄陽城前官道的石板被砍的稀碎。
霍弋立住戰馬,黑槍橫掃,許褚用力極大,一個閃避不及,卻是被霍弋掃掉了帽纓,心中大怒,控起戰馬借馬力拖拽出入地三分的長刀,刀勢順勢而起,直奔霍弋頭頂。
霍弋正挺穩,手中的黑槍執起,架住了長刀,卻是明顯感覺胯下的戰馬一震,顯然是許褚的刀力道極大,便是霍弋雙手亦是震的發麻,險些丟了長槍。
心中曉得自己的力氣與許褚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不在一個水平線上,自己保命尚可,想要勝之,卻是極難。但是霍弋很清楚,自己既然出戰,只能勝之方纔能鼓舞士氣,否則士氣一跌,於戰事不利。
霍弋本就是一個極爲聰明的人,否則他又怎能在這亂世中取得這般偌大的名頭?他本來靠的就不是借武力蠻幹。
既然力拼不行,只有巧戰。霍弋執起黑槍,震開許褚的刀,將一柄長槍耍將開來,彷彿旋風一般,許褚根本不得近身。
霍弋亦是憑藉這一手,拉開了與許褚的距離,他深信,距離拉開,那麼許褚力大的優勢便發揮不出來。
他的長槍似是黑蛇一般,上下翻舞。
李典看着場中的局勢,卻是笑道:“霍紹先不過如此,丞相,我猜許仲康百招之內,必敗之!”
曹操卻是個武道外行,看不出來爲什麼霍弋爲何會敗:“哦?何解?”
“霍紹先雖是憑藉小聰明擺開了許褚,但是其人到底身系一軍之威望,必定要與仲康分出勝負來。亦是隻能與仲康正面交鋒,而許仲康最不怕的便是正面交鋒,這廝力大無窮,耐力出衆,昔日與馬超戰了許久都分不出勝負,霍紹先想要耗掉許仲康的力氣,簡直是癡人說夢!”李典不無賣弄道。
曹操撫了撫鬍鬚,笑道:“哦,哈哈!”顯然是極爲開心。
但是曹操一眼掃到了目光陰翳的張郃,卻是心中一動:“儁乂,你怎麼看?”
張郃緩聲道:“末將並不看好許仲康。”
李典卻是笑道:“哦?儁乂莫不是怕了那霍紹先?”
張郃只是目光凝視場中兩將,並不答話。
良久,張郃卻是幽幽道:“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心裡這個想法,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許仲康便是不敗,亦是勝不了霍紹先,此子……”
沉默片刻,張郃卻是道:“小覷此子的,都在此子手中吃了大虧。”
這話一出,場中明顯氣氛一凝,難道說,連虎癡都不是這廝的對手?
霍弋還是憑藉自己槍勢的靈動,不斷的尋找許褚的空蕩進擊,打的許褚極爲鬱悶,自己明明能輕易勝過這廝,甚至正面只是交鋒了三兩招,已然是打的這廝換不了手,只能避讓,但是偏偏這廝狡猾至斯,硬是與自己遊鬥,不與自己正面交鋒。
許褚打的極爲憋屈,卻是虎吼道:“小賊,敢與你家爺爺正面一戰?像個男人一樣!”
霍弋卻是並不答話,只是許褚這話一出,明顯氣勢一泄,霍弋立時便找到了空當,手中的槍直奔許褚的下三路。
許褚氣的自馬上跳將,手中的長刀飛斬霍弋,霍弋一避而過,大笑着亦是棄了戰馬,躍下戰馬,與許褚馬下交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