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七章 一家人

牧景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歷史上貂蟬最後結局是什麼。

史書上的記載並不詳細。

但是倒是可以想象得到,一個這般名氣的女子,在亂世之中浮沉,那種遭遇,絕非人所想。

貂蟬,知道的人,都說她是三國第一美女。

可是就眼前所見。

她的確不負美名,可也擔當不起,單單是蔡琰,在相貌和氣質方面,就已經和她不相上下了。

所以在牧景看來,她頂多只是一個時代和政治給完全牽連進去的女子。

就是因爲王允的一個決定,一個美人計,讓她的名字,染上了董卓和呂布兩個人,這些三國梟雄的名字,讓她的名字而有了更加響亮的名聲。

可即使冠了三國第一美女的美名,可最後的命運,不見得就是幸運的。

這個時代,女人本身就只是附屬品。

莫管是英雄還是梟雄,都很難在亂世之中,把自己的家人,保護的滴水不漏的。

比如說劉備,劉備對家人涼薄,那是有了名的。

正所謂,兄弟如手足,家人如衣服,手足不可斷,衣服可換,在亂世之中,他的原則已經是這樣的,他的家人自然也是悲慘的,一次次的逃亡過程之中,丟妻棄子的情況,並不少見。

而呂布,他算是一個爭議性比較大的人,可也未必就是一個疼惜家人的人。

他被曹操斬殺之後,他的家人,結果如何,哪怕沒有記載,都是可以想象得到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的。

…………

牧景和這個時代所有的男人都不一樣,他在紅旗之下長大,所接觸的知識,已經養成了他獨特的三觀。

融入這個時代。

也改變不了的原來做人的一些的原則,所以顯得他這個時代,本身就是格格不入的。

而你想要讓他把一個女子,當成自己的附屬品,當成一個可以丟棄的貨物,哪怕只是一個奴婢,他也是做不到的。

因爲這已經違反了他做人的原則。

牧景對於把貂蟬收入後宮之中,也有幾分男人般的竊喜,相對於千古才女蔡琰,這三國第一美女貂蟬,可是歷史上名聲更加響亮的。

不過新婚之後,他對於如何對待貂蟬,有些侷促起來了。

貂蟬這個女子,給他的感覺,她過的日子太小心翼翼的,好像就時時刻刻都在的把自己束縛起來似的,那就是一種很不舒服很不舒服的感覺。

對於她,牧景還是希望她能過的舒心一點。

“你從小是跟着王司徒長大的,雖然王司徒待你如同親女一般,但是養女終究是養女,少了一份血緣,你的心,並不穩定,恐怕你心裡面,始終有一些寄人籬下的感覺,你琴棋書畫,針織女工,樣樣精通,是因爲你感覺,自己要是學不會這些東西,便很難在王府活下去!”

牧景的眼神灼灼,看着貂蟬,聲音柔和:“王司徒昔日爲了朝廷,爲了天子,不惜要以你爲籌碼,拉攏呂布,你願意或者不願意,也不是你自己能選擇的,這一點,我自認爲看的很準確,所以也不會去計較!”

“夫君當真瞭解妾之心也!”

貂蟬的俏臉,第一次有了動容,所有人都說,直接是得了天之幸,父母死去,孤兒一般,卻得王司徒之親情。

可誰又知道,自己這些年,在王府之中,何等的拘謹和小心翼翼。

女子,都希望有一個如意郎君。

可王允的地位越高,她的命運就越是波濤。

王允要以她爲聯姻,她願意或者不願意,都不重要,該做的,她還是要做,畢竟這養育之恩,她要報答的。

時局變幻。

王允死於關中,她又一次淪爲孤女,如同那浮萍飄零,彷彿沒有盡頭,從長安到渝都,那段路不長,卻彷彿走過了她的一聲。

加入牧府,是蔡琰提出來了,她沒有反對,不管是牧府爲了自己的相貌身段,還是爲了自己頭上肩負的王氏遺孤之名。

總好過最後如同貨物一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送出去了。

“今日與你說這麼多,那是因爲你入了我牧門,我牧家並不大,可權柄已經覆西南,說句不好聽了,天子來了,西南也是我牧景的!”

牧景今日會開門見山的和貂蟬聊一下,更多是希望減去雙方的一些距離,相敬如賓的夫妻,不是不好,可真不合適牧家。

牧氏是西南王族,後宅想要和睦,相敬如賓並非道路,因爲相敬如賓只是沒有利益之爭的情況上之下可以太平,一旦有了權力的影響,或許都會翻臉,因爲太薄情誼了。

“牧氏權柄越大,你們後宅之人就越不好過,就算你們自己不願意去爭,恐怕也有很多人會把你們拉入這權力的戰場之中!”

牧景這一句話,可不僅僅是對貂蟬說的,更是對蔡琰,張寧,黃月英她們說的。

王冠如泰山之重,不好戴上腦袋上。

稍微不慎,直接被砸死。

可這鳳冠,也不好戴上去了,少點智慧,少點定力,最後都免不了落得一個深埋冷宮的下場了。

“你們心中如何想,我不是很懂,那也是你們的事情,不過我總是希望,一家人始終是一家人,真不希望有一天,餐桌上吃一頓飯,都要鬥一場,如今我沒有子嗣,算是少了一些紛爭,日後一旦有了子嗣,你們也會身不由己!”

牧景輕聲的道:“人活着,爲了自己的目標,總要是付出代價的,失去平平凡凡的日子,我也不會怨任何人,畢竟我們今日,也算是的榮譽集於一身了,既是王,就要有王的承擔了!”

此時此刻的牧景,有幾分惆悵。

今日特別的多愁傷感。

或許只是一時之間的感觸。

當然,主題還是不能偏離。

他的目光,依舊看着貂蟬:“之前我說過,你若有什麼喜歡做的,那就去做,不必拘謹與後宅之中,有些地方,困了你一輩子,我不希望,牧氏後院,成爲你新的一個牢籠。”

“多謝夫君憐惜!”

貂蟬的俏臉,微微有了一絲絲的潮紅,那是她多年感覺出來,第一次那麼溫暖版的一個問候,王允撫養了自己,可他的性子,永遠都是,他認爲對的,纔是對的,他認爲給你的是對的,纔會給你,從不會問你。

“夫君!”

貂蟬坐在石凳子上,長長的流沙宮裙渲染之下,有一些出塵的光芒在折射,她看着落葉,輕輕的說道:“妾這半生,自父母死去,如那浮萍般飄零,若說妾需要什麼,或許,妾只是需要想要安定下來而已,妾不願意走出去,願意終老在這宅院之中!”

人和人的追求,有時候是不一樣的。

比如蔡琰。

她是才女,如同貂蟬一般,也是被官宦人家的規矩所束縛,可她經歷好多了,蔡邕是她親父,從小集寵愛於一身。

所以她會嚮往把自己一身的所學,有用武之地。

她願意走出這後院。

再比如張寧,張寧也是從小飄零,跟着大賢良師,過的顛沛流離的日子,還有時候被喊打喊殺的,性子都已經被養成了,無法拘束。

所以哪怕入了牧氏門楣,最後她也是安定不下來的人,強行如同一個金絲雀一樣,把她歸於牢籠之中,總有一日,她會鬱郁而死。

牧景讓她去發展醫學之道,算是給了她一個機會。

而貂蟬,卻又是不一樣的。

她是這個世界女子的一個最標準的版本,願意以夫家爲尊,徹底的把自己寄託在男人的身上,她願意享受這樣的生活。

只要安定,有那麼一絲安全感,她也願意如同那金絲雀一樣,一直生活在那美麗的牢籠裡面,不願意飛出去。

“你高興就行了!”牧景笑了笑,抓着她的小柔荑:“你記住一點,既已經嫁入我牧門,你夫君我,就能爲你撐住一片天,想做什麼都可以,只要你能讓自己過的快樂,這人生如同白駒過隙,不過短短數十年,不必委曲自己!”

“妾,記住了!”

貂蟬的心,暖暖的。

“夫君,你還沒有問我呢?”黃月英站在旁邊,怯生生的,有幾分小女孩的幽怨,年紀最小的她,最具備活潑的氣息。

剛剛嫁進來,她的確有幾分拘謹的,可現在這倒是放鬆了很多,可以和牧景撒撒嬌了。

有時候牧景看她這小女孩的模樣。

都有點感覺自己太過於罪惡。

可這個時代的法定年齡,就是這麼小,他也沒辦法啊,十幾歲嫁人生子的女孩,都是普遍性的,他都改變不了。

“那你想要去做什麼?”

牧景微笑的說道:“說給夫君聽聽,也讓你幾個姐姐參考一下,看看我們月英,有什麼遠大的志向!”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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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琰張寧她們都掩嘴而笑。

這家裡面,平時都是她們這些冷靜的人,反而少了幾分氣息,黃月英是一個聰明人,卻不是一個冷靜的人,而且年紀好小,正是活潑少女的年紀。

“討厭!”

黃月英嘟着嘴,有些小脾氣。

不過小脾氣來的容易,去的也快,她開始斟酌起來了,自己想要做什麼了:“夫君,我從小跟爹爹學知識,爹爹不允我學儒家大道,我學的是墨學,學着學着,越來越喜歡,我聽說明侯府名下,有一個鴻都科技院,乃是墨學子弟最嚮往的地方,我能去哪裡玩耍嗎?”

“那可不是一個玩耍的地方!”牧景想了想,說道:“你雖入我牧門,可少有人見過你的相貌容顏,如果你想去的話,倒是可以,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

不說歷史的記載。

就說當初襄陽郊外的偶遇。

牧景都知道,黃月英是一個對工藝比較的嚮往人,當初她憑藉着道聽途說的描述,就能做起來一個水車,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得到的。

而且當時牧景看着她,在弄那水車的時候,有一發自內心的笑容,這通常就是夢想吧。

只有在追逐自己夢想的時候。

纔會有這般的投入,和這般的一種毫無戒心的笑容。

“不能讓別人知道我的身份啊?”

黃月英有些小爲難了。

她最後轉眼,看着的張寧:“張姐姐,你昔日常常行走天下,可有妙訣傳授一下?”

“你這個小機靈鬼!”

張寧笑了笑,她的根底,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不管是貂蟬還是黃月英,她們嫁進來之前,怎麼不會打聽一下牧景身邊兩個妻子的情況啊,對於黃月英這種活潑,沒有多少防備性的小女孩,她還是比較喜歡的:“行,晚上來我房間,我教教你!”

“好啊!”

黃月英高興的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翻過來了,道:“不行,今天可是姐姐回來的日子,夫君早已經準備多時了,我要是和夫君爭姐姐,可能會被夫君打死的!”

“死丫頭,姐姐你也來打趣!”

張寧頓時俏臉緋紅,正所小別勝新婚,她離開這麼久,要說不想,那也只是的騙人的,但是被這麼直接的戳出來,還是衆目睽睽之下,她多少都有些羞射,在看看蔡琰那小白眼,還有貂蟬那掩嘴不敢笑的樣子,頓時有些惱羞成怒的站起來了,開始追逐的黃月英:“你別跑,看姐姐今天不收拾你一下!”

“哈哈哈,姐姐,你追不上我!”

黃月英東躲西藏的,把幾個人都繞進去了。

“月英快跑!”

蔡琰也拍着手掌起來,這個家,已經很少會這麼熱鬧了,或許多幾個人,並非是壞事,就算日後有爭鋒,那也是日後的事情。

如今,很幸福的一個家。

“姐姐,幫我啊!”

黃月英繞到了貂蟬的後面去。

“姐姐,我抓住她了!”貂蟬童趣未去,笑起來特別的漂亮,小手把黃月英給抓住了,有些偷笑的叫道。

“姐姐,你太壞了!”

黃月英叫起來了。

“小月英,看招吧!”張寧凶神惡煞的撲過來。

“月英,不怕,姐姐幫你!”蔡琰拉了一下,把黃月英給拉過去了,讓張寧撲這一個空。

“還是蔡姐姐疼我!”

黃月英弄的一個小鬼臉,氣的張寧有些叉腰起來了。

牧景安靜的坐在旁邊,靜靜的把這一幕收攏在眼眸底下,嘴角揚起了一抹舒心的笑容,他已經把他很主觀的願望說出來了,這些女孩,都是聰明人。

一家人。

就是一家人。

這纔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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