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章 宛城之戰 六

戰場依舊,廝殺不停。

雙方主將的眼神,彷彿在虛空之中的碰撞起來了,光芒閃爍,火焰都在的燃燒,讓人感覺周圍的氣息彷彿都在上漲。

“功虧一簣!”

呂布不得不承認,自己小看了敵人,這蓄謀已久,破空一殺,沒有能斬殺張任,也沒有能讓張任倒下。

張任還站着,他還是明軍主將,主將不誇,他想要斬首而破敵軍之軍心的圖謀就火落空了。

“一力降十會!”張任此時此刻,看上去鎮定,其實是心慌的一匹,呂布在數十步之外的破空一殺,差點就讓他得手了。

這一招,要是把自己的斬殺下來了,那麼明軍潰敗,不過只適合旦夕之間。

即使之間如今還站着。

因爲中軍主戰旗被撞斷,倒地之下,也引起了戰陣不少的騷亂,明軍困殺魏軍的的戰陣佈局,已經出現了慌亂了。

“撤出去!”呂布當機立斷,既然一殺不得手,那就完全沒有機會了,這一戰,自己的失去了機會,不能繼續這麼耗下去了。

他下令之後,眸子深深的看了張任一眼:“那廝,算你命大,好好保管我的武器,他日戰場上,吾當親自奪回,順便把你的腦袋帶走!”

他擲出了手中的武器,以方天畫戟上百斤重的重量,加上他的天賦神力,纔有了破空一殺。

這時候,他的兵器,已經落在了敵軍主營之中,想要拿回來,就要殺回去,但是如今可不是一個好時候。

他必須要撤出去了,耽擱半分鐘,都能讓他麾下先鋒主力折損大半在這裡面。

“想走!”

張任憋着要溢出來的鮮血,體內五臟六腑都在沸騰,這一擊,雖然沒有能殺他,但是的確讓他傷上加傷,他如今,不過只是硬撐着,但是主將就是軍心,他很清楚,他不能露出半分受傷的心思。

反手拔起了插在地面上方天畫戟,他怒嘯全軍:“兒郎們,給我殺,把他們全部留下,一個不留,殺!”

“殺!”

“殺!”

一陣陣的呼喊聲,已經傳遍了整個戰場,明軍低落的士氣,在主將的呼應之下,開始漸漸恢復。

但是這時候,魏軍已經抓住了空隙,強行撕裂了一道縫隙。

明軍雖有牀弩。

但是不可能四處佈陣,也沒有整個條件,呂布加上許褚的戰鬥力,想要突圍,找一個突圍方向,也不難。

“殺出去!”

呂布沒有了方天畫戟,還是呂布,他手中一柄普通的鐵槍,胯下是縱橫四方的赤兔戰馬,彷彿如同一個人形野獸,殺意驚恐數裡之外,無人是他一合之敵。

“殺出去!”

“殺出去!”

魏軍的戰意,也在凝聚之中,越發膨脹的鬥志,雙方都在強烈的碰撞。

……………………………………………………

大戰前後維持了不足四個時辰而已,還不到下午太陽落山,就已經停息下來了,開始雙方收拾戰場了。

明軍是贏了,但是最後卻沒有達到自己打這一戰的目的,不僅僅沒有攻破先鋒軍營,還魏軍先鋒都沒有擊潰。

而魏軍,在這一站之中,也算是損傷慘重,可他們守住了先鋒軍營的位置,並沒有讓先鋒軍營被明軍攻破,而導致魏軍戰略部署的要重新來過。

所以說,雙方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而已。

收兵回營不到一個時辰之後,兩軍使者交談,然後開始收拾那狼藉不堪的戰場,明軍將士收明軍兒郎的屍體,魏軍將士收取魏軍兒郎的屍體。

而戰場是屬於明軍的,畢竟這一戰,以戰場而言,是明軍贏了,所以武器,戰甲,都是掉落的戰利品,包括魏軍屍體上的任何物品,屬於明軍。

在雙方收拾戰場的時候,兩軍主將,也開始因爲這一戰的結果,而重新開始了部署。

宛城,城中指揮部。

“張任情況如何?”

牧景神色有些低沉,夕陽的光芒從窗外投影進來,把他臉部輪廓,勾勒的栩栩如生,讓人看了,多了幾分威嚴。

“傷的不輕,但是問題不大!”

陳宮稟報說道:“他被呂布破空擲出的武器,隔空而傷,又引發了之前的一些舊傷,傷了肺腑,五臟六腑都有移位的跡象,而且因爲在戰場上,不敢露出半點虛弱,所以強行嚥下了一口淤血,傷勢加重,最少要是修養一個月一樣,幸好的是,他本身武藝不凡,體內罡力因爲這一次的壓迫,反而讓他邁進了半步,練武者,體魄強盛,體內罡力,能自動修復脈絡,倒是不會讓他留下舊傷,只是月餘之內,最好不要再受傷,也不要動武,不然傷勢重疊,哪怕現在不會有問題,老的也會有後遺症,甚至一輩子都會因爲這樣的疼痛而折磨!”

但凡戰場上的武將,鮮少有能安然的渡過晚年的,即使有,恐怕晚年也會承受身體上一些舊傷的折磨。

身體但凡受過傷,始終會留下一些痕跡,你年輕力壯,氣血強盛之時,看不到這些傷痕,但是一旦你年邁,氣血回落,罡氣不足,那這種傷痕就會顯露出來,而且因爲日積月累之下,形成了烙印,沒辦法靜養和以藥物剋制,會倒是一些疼痛,沒辦法剋制住。

“讓他好好養傷!”

牧景低沉的說道:“這一戰,他打的很好,孤很滿意,孤希望,他不要灰心,安心養好傷之後,再接在勵,爲明國立功!”

“待會某親自去看望他,必把大王之言,告訴他!”陳宮點頭。

“方天畫戟!”

牧景看着案桌上擺着的武器,眸子閃爍一抹冷芒:“呂布啊呂布,天下人唾棄你,可真不應該小瞧你,孤也犯了同樣的錯誤,還真是小瞧你了!”

整個戰局,從開始道結束,牧景都親自的觀摩,對於身在戰場上的將領而言,他以局外人反而更看的透徹。

整個戰局,一開始是被張任控制的,張任的確做的很不錯了,步步爲營,不管是戰術,還是節奏,都把控的很好。

如果按照張任的部署,魏軍要麼就是短尾求生,要麼就是一步步的被拖入泥潭,活活的拖死的。

可是張任面對的是呂布。

呂布,幷州飛將,草原上能縱橫四方的猛將,自入中原以來,以超強絕世的武道而稱雄天下。

那他先後投靠了丁原,董卓,曹操,得一個三姓家奴之名,亦沒有辦法忽視掉他絕世無雙的武道之力。

一力降十會。

張任有千般算計,而他呂布只有一戟之謀,卻依然破局。

他那擲出一戟,是蓄謀已久的。

不用弓箭,就是不讓張任有防備,他以手中上百斤重的方天畫戟以投擲的方式砸出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也就是他天賦神力之下,才能做得到,要是換了一個主將,如同牧景這等修爲能力的人,恐怕已經被這一戟給穿透了。

突襲的一招,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這也是呂布明知道張任是在拖住他,卻依舊要深入,當所有人都小看他的時候,就是他張開獠牙的時候。

他這擲出一戟,也幸虧張任擋住了,不然的話,整個戰局瞬間逆轉,明軍必然會以爲呂布的兇狠而被壓住,最後被擊潰。

這也是張任強行受了他一戟之後,卻並沒有半分敢露出虛弱受傷的態度,拼命也要在戰場上保持風度,才穩住了這一戰的勝利。

可怕的呂奉先啊。

“這樣讓呂布猖獗下去,必然損我軍戰意,可不行!”牧景來回踱步,他深沉了思考了一下,問馬超:“孟起,如果是你,你有絕對的信心,能擋得住呂布嗎?”

以前覺得呂布雖強,但是也未必能主宰戰局,但是現在看來,呂布還真是有可能改變整個戰局走向。

一個武將,再強,最後也會被牀弩強弓剋制住。

然而這個武將,不僅僅強,還靈活,懂的應變,那麼就難對付了,他能躲避過牀弩,而近身殺過來,哪怕是牧景,都會畏懼三分。

“擋住沒問題,但是……”馬超搖搖頭:“不能持久,僵持下去,敗的一定是我,呂奉先此獠,武藝已經出神入化,不僅僅罡力雄厚,而且天賦神力,加上他騎術,身法,皆然絕頂出衆,我不是他的對手!”

能讓馬超如此坦然說,自己的不是對手的人,放眼天下,屈指可數。

但是如果是呂布,那就不一樣了。

“公臺!”

“在!”

“讓漢升回來!”牧景咬咬牙,武關雖重,但是戰場還是在宛城,一旦宛城被攻破,那麼武關就無足輕重了。

他需要有猛將在戰場上,抵住了呂布。

“那武關呢:”

“告訴陳叔至!”牧景眯眼,眸子閃爍一抹決絕:“這是孤給他一個獨當一面的機會,讓他不要去打聽外面所有的戰況,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孤沒有下令讓他撤的時候,他就是死守武關,景平第一軍只有一息尚存,武關就不容有失!”

他是在給陳到壓力。

陳到,那可是當初他在汝南收在麾下的嫡系大將,這些年來,伴隨他南征北戰,乃是嫡系之中的嫡系。

他的能力很明顯,但是的缺點也很多,如果想要獨當一面,其實還差一點經驗積累來的。

但是如今,沒辦法了,只能提前讓他成長起來了,堅守武關,是他的任務,如果武關風平浪靜,自然最好,但是如果關中戰場出現問題,那麼所有的壓力都在武關,到時候他能不能撐得住,就看他自己的能力了。

“諾!”

陳宮點頭。

“我軍傷亡,情況嚴重嗎?”牧景這時候,才問起了戰場上的損傷。

“傷亡不小啊!”

陳宮說起這個,臉色露出了一抹苦澀的神情,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種硬碰硬的戰法,不管勝利還是戰敗,都會帶來巨大的傷亡。

…………………………………………

夕陽的光芒,同樣映照在了魏軍軍營之中。

大帳之內,衆將左右站立。

呂布單膝跪下,雙手拱起,一副請罪的態度:“末將擊潰敵軍,導致我軍先鋒軍損傷慘重,請大王責罰!”、

其實呂布這些年,有何不能說白混,最少他已經磨去了當年在草原上的那種倨傲之氣,學會低聲下去。

不然他在中原,也未必能混得開。

這時候,不管如何,他認爲,先認錯,是沒有大錯了,雖然這一戰,他的確輸了,但是也沒有輸的很難看。

曹操只要不是有意,不會因爲這一戰,而把他打落十八層地獄的,而且他先認罪,也多了幾分印象分。

果不其然,他的請罪,讓曹操面色好看很多了,他深處了一口氣,親自上前,扶起了呂布:“此敗非罪,戰場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必勝之戰法,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孤軍而入,差點把敵軍主將的斬下馬,最後哪怕功虧一簣,亦惜雖敗尤榮!”

這一戰,讓他看到了呂布的強大。

哪怕是他身邊的典韋,也做不到的一種強大。

如果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之下,典韋或許還能和呂布打一打,但是在雙方統兵的情況之下,典韋不是呂布的對手。

這一點,他有很深刻的領悟。

呂布此人,不僅僅是武道稱雄,還是戰場上的戰神,他有絕世武藝,亦有把控戰場機會的敏銳。

當呂布在戰場上,投擲出方天畫戟的那一幕映入了呂布的眼底之下,他非常慶幸,當初呂布走投無路的時候,他毅然決然的把他收取在了帳下。

投擲出這一戟,可沒有這麼容易,首先武藝上要絕頂一流,畢竟上百斤的方天畫戟,不是一般武者能投擲出去了,哪怕凝聚元罡的武者,都未必能擲出多大殺傷力。

第二,那就是時機上的把握,步步爲營,亦步步危險,爲了投擲出這一戟,呂布前後的那種忍讓孤身深入,沒有幾個人能得到。

“奉先,不必把此戰放在心中,我們沒輸,先鋒軍還在,他們就沒有逼迫我撤主力返回的能耐!”

曹操這時候安撫呂布的話,多了幾分真誠,呂布的能力,在他是心中,提升的一個檔次了,收復此將,已成爲了他心中的目標。

“多謝大王的寬恕,日後吾必親率先鋒主力,把張任此獠,斬殺在馬下!”呂布咬牙切齒說道。

“嗯!”

曹操點點頭,他欣賞呂布的鬥志。

“大王,此戰明軍雖未能攻破我先鋒主營,但是也把戰線往宛水以北推出來了,我們要想辦法應對才行,不然……”

郭嘉擔心:“他們可能出兵,斜着東北角拉出一道防線,這樣會斬斷我們和東部戰場的聯繫,這樣一來,我們會陷入被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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