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鞠義練兵

五月初,陽光火辣辣地投射在大地上,曠野上的雜草被曬得蔫巴巴的,森林倒是鬱鬱蔥蔥,枝條葳蕤,陣陣蟬鳴傳來,偶爾似有豺狼虎嘯。

雖然永漢元年中原地區大旱災,但波濤浩瀚的黃河依舊洶涌流淌,平原縣城以西的官道上,一行人緩緩順着官道走。

劉備帶領青州上下剛剛送別了陳暮,陳暮則領着自己那一千玄甲重騎,浩浩蕩蕩往洛陽的方向而去。

青州有兩千玄甲重騎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四兄弟當中,劉備曾經覺得每人配五百作爲親軍護衛比較合適,這樣平均分配一下,可以保護四兄弟的安全。

但關羽和張飛是什麼人?

武力值都是漢末亂世僅次於呂布的存在,平日上陣殺敵,基本是等閒百八十人近不得身,根本不覺得自己需要保護,因而悍然拒絕,表示大哥和四弟更需要玄甲重騎的保護。

劉備其實也是這麼想的,畢竟他雖然比不過關羽張飛,好歹也是80多的武力值,屬於二流武將中比較拔尖的類型,一般人想要他的命還是非常困難。

但他作爲青州集團老大,已經被暗殺過很多次,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好虎架不住狼多,即便渾身是鐵,又能打幾根釘子?

因此在衆人勸說下,他也不得不領一千人爲貼身護衛。同時首任侍衛長典韋,第二任趙雲,然後是許褚。

至於陳暮,他身邊一直是阿大阿二張龍趙虎等人爲中層軍官,因爲在這之前,玄甲重騎一直是一個整體。名義上之前典韋和趙雲一直是他們的侍衛長,現在又換成許褚,所以陳暮這邊一千人反倒沒有侍衛長。

另外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這些人資歷其實夠,但武力值、統帥能力都很一般,只能算精英小兵級別,而玄甲重騎的侍衛長級別已經很高了,官方名字爲玄騎校尉,屬於校尉的範疇。

因此陳暮這一邊一直沒有一個合格的人才擔任玄甲重騎的侍衛長。

不過今日倒是有些不同,一千玄甲重騎保護着陳暮西去,以往陳暮身後是跟着阿大阿二,張龍趙虎幾人,現在身邊卻多了一個一身玄甲,臉上戴了半邊面具的奇特男人,僅僅跟在陳暮的左右,位列還在阿大阿二等人之前。

這是新任的玄甲重騎侍衛長,叫做陶破虜,三個字,很奇怪的名字。阿大阿二他們對於之前的典韋趙雲是服氣的,對後來冒出的許褚卻不感冒,只是許褚一直待在劉備身邊,他們也沒機會表達不滿。

但現在又冒出個陶破虜站在他們頭頂,衆人自然不服氣,按照資歷,阿大阿二張龍趙虎即便不做侍衛長,也該由一個資歷不比他們差,武力值比他們高,讓他們服氣的人來做。

要是隨隨便便一個人來,屬實沒有面子。因而大傢伙憋着一股勁,一路走了兩天,過了聊城之後,在樂平境內的漯水邊休息時,衆人開始發難。

一行人在河灘草地上休息,不要以爲騎兵就移動速度很快,他們是重騎兵,一人雙馬,要保護馬力的情況下,移動速度基本跟步兵差不多,每日走個七十里就是極限。

趕路階段陶破虜一直跟着陳暮,現在休息放養馬匹,讓馬匹飲水之時,總歸要討教一下。

這個時候陳暮正和這位陶破虜聊些事情,遠處士兵們牽着馬匹在河邊飲水,還有一些士兵紛紛圍攏過來催促着幾人過去。

阿大阿二張龍趙虎他們本來就商量了好了戰術,見時機成熟,阿大便笑嘻嘻地上來說道:“四將軍,這一路行軍無事,將士們也無從消遣,頗爲無聊了些。”

陳暮看出他想幹嘛,擺着看樂子的心態笑道:“怎麼,你也想給我表演個舞劍助興?”

“那哪敢啊。”

阿大看向陶破虜,笑着說道:“只是兄弟們確實無趣,就想着休息時軍中演武一番,剛好陶校尉做我們的首領,因而想讓校尉點評一下,看看我們弟兄平日演武,是否有差錯。”

陳暮笑了笑,擺擺手:“你先過去,我跟陶校尉有點事要說。”

“四將軍......”

“快去快去。”

“好吧。”

阿大勉爲其難地過去了。

見到他們之間這樣的狀態,鞠義皺起眉頭道:“你平時就是這樣和他們打交道的?”

陳暮毫不在意地道:“和身邊親衛肯定不能太威嚴,不然的話,會讓他們感覺自己跟普通士兵沒區別。要讓他們覺得自己高普通士兵一等,這樣他們才能在戰爭中用命去救你的性命,你當初不就是這樣活下來的嗎?”

“你這話說得倒是沒錯,只不過對於我來說,我不會讓他們懶散到這種程度。如果連上下尊卑都可以變得不同,他們遲早有一天會認爲你對他們的好,是一種理所當然。”

鞠義瞳孔微縮,目光中露出追憶的神情,似乎想起了那個大火蔓延的山谷,是身邊的親衛死死保護住自己,才僥倖撿回一條命。

“你這話倒也對。”

陳暮仔細想想,似乎鞠義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

親衛肯定要與普通士兵有區別,不然的話親衛憑什麼給你賣命?

但主將一定也要有自己的威嚴,否則在親衛面前尚且如此,一旦統領三軍的時候,又怎麼能讓人信服呢?

只是阿大阿二張龍趙虎他們是當初涿縣起兵時跟着的五百老兵,和他們在一起實在太久了,不知不覺當中,他們似乎變得像親人一樣,說話也變得肆無忌憚,反倒失去了那種軍中應該有的森嚴等級。

“要不要我幫你捶打捶打這幫傢伙?”

鞠義笑了笑。

作爲漢末頂尖練兵大才,這點把握他還是有。

陳暮攤開手,往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那邊瞅了眼:“你的機會來了,看你表演就是了。”

“遵命,四將軍!”

他在四將軍那三個字的時候咬得很重,眼神中分明帶了些許戲謔。

玄甲重騎選的確實是軍中最強精銳不假,但正因爲缺乏一個統軍大將,導致他們十分懶散,陳暮又不怎麼管他們,因而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這些人其實很跋扈,在軍中屬於人上人。

這麼多年下來,除了陷陣營他們不敢去招惹以外,在偶爾舉行的三軍軍演當中,玄甲重騎經常欺負別的軍隊,惹得軍中上下對他們頗有微詞。

現在鞠義願意出手教訓教訓這幫小崽子,陳暮倒也樂於見到這個畫面,免得以後他們再惹是生非搞出禍端。

就看到鞠義緩步走了過去,冷着鐵面,厲聲喝道:“剛剛誰說要演武的?”

阿大這邊在跟阿二張龍趙虎等一羣兄弟抱怨四將軍護着新來的這位侍衛長,沒想到鞠義主動上門,頓時心頭一喜,立即高聲迴應道:“回校尉,是我,朱大!”

說着還對自己的弟弟朱二以及好兄弟張龍趙虎擠眉弄眼,示意這位新來的陶校尉中計了。

鞠義走到阿大面前,原本冷着的臉忽然詭異一笑,說道:“既是演武,自然該把陣勢擺開。除了在那邊放馬的以外,想要參加演武的都過來,不想參加的就離遠一些。”

“唯!”

這本來就是一羣人給鞠義設的計,既然他這麼上套,那麼自然也會按照計劃行事。周圍的士兵笑嘻嘻的走開些,留下了阿大阿二張龍趙虎以及十餘個武藝較好的隊長屯長等中下層軍官。

其實按理來說,阿大阿二張龍趙虎他們也是軍中老油條了,十七八歲跟着劉備出來混,十多年下來已經三十上下,上陣殺敵無數,好歹該成熟些,不應該這麼兒戲。

但他們就是不服,論資歷,阿大阿二張龍趙虎比典韋都早幾個月,論......額,大概也只能論資歷了,因爲武力值和統帥能力他們確實沒有。

典韋他們肯定服,當年董卓營寨被黃巾攻破,他如一道中流砥柱,帶着千餘弟兄死死頂住了營門,可謂是戰功赫赫。

趙雲也沒問題,資歷比不上他們確實不假。可誰讓人家陣前斬將,還和天下第一的呂布交過手呢?

許褚和鞠義就不同,兩個空降的侍衛長,無資歷無軍功,憑什麼能率領他們這羣人?

其實在阿大阿二張龍趙虎他們心中,最適合跟在陳暮身邊的還是胡平。胡平原本是武安流寇,羅市賊被擊潰後,劉備招降了他們。資歷比他們稍差一點,但武力值和統帥能力比他們高一點,也跟隨陳暮多年,胡平當侍衛長,他們心裡稍微平衡一點。

主要也是他們四個人一樣的資歷,一樣的戰功,誰當都不好,推胡平出來,肯定沒問題。可惜胡平的父親胡志年紀很大,前些年胡平退役了,回家照顧老父,去年胡志病逝,連胡勇都丁憂回家,胡平自然也不可能再回來。

曾經有人提議過讓阿大當,張龍趙虎也沒有意見,表示對他絕對支持。只是阿大這個人比較講義氣,還是擔心張龍趙虎,畢竟四人原本平起平坐,阿大忽然當侍衛長,他們心裡肯定也有落差。

如此陳暮身邊侍衛長的位置,就一直屬於空缺的狀態。而阿大雖然因爲顧及三個兄弟,不好意思擔任侍衛長,可空降一個在他心中不如他們的人,他自然也不想答應。

這樣對於新冒出來的這個陶破虜,他們肯定會有所動作。明面上違抗軍令肯定不行,雖然和陳暮親如家人,但這樣做實在違背一個軍人的素養。

而在演武的時候,如果單挑能夠把這位陶破虜打得狼狽不堪,在軍中上下面前丟進顏面,就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雖然這樣做會將這位陶破虜得罪死,但軍中本來就是靠本事吃飯。沒有本事你憑什麼得到我們的尊重?更何況這樣做也是在不違背軍中規矩的範圍之內,合情合理,演武中出現誤傷是常有的事情,你自己本事不如人,就別怪別人出手厲害。

因此抱着這樣的想法,衆人決定給鞠義一次下馬威。

陳暮自己倒是好好反思了一下,鞠義說得沒錯,阿大阿二他們也確實缺乏一個優秀的統率來帶領他們,自己有其它事情要處理,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在訓練他們,一直放任他們自由散漫慣了,將來如果出大問題,受傷的還是他自己,所以也樂於見到這個畫面。

衆人裝模作樣開始演武,因爲本來就沒打算認真比劃,一個個笑嘻嘻地表演了幾個招式,有擒拿的有對砍的還有摔跤的,阿大跟阿二幾乎是程序式的對練幾招,然後就衝着鞠義喊道:“陶校尉,你覺得如何?”

鞠義只覺得一頭問號,站在那裡一言不發,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對陳暮道:“這是名震天下的玄甲重騎?”

陳暮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揹着手臉色十分嚴肅地走過來,冷冷地看着阿大阿二張龍趙虎四人,將他們幾個盯得後背發涼,場面頓時就安靜下來,原本嘻嘻哈哈的衆人,一個個都靜若寒蟬,不敢說話。

“李彪!”

“在!”

“取軍棍來!”

“四將軍......”

“取軍棍來!”

這一次陳暮再也沒有姑息。

玄甲重騎可是他多年隨行的保鏢,自己生命安全的保證。

這麼多年下來,他也沒有虧待過他們。

所有的軍餉都是十分高的待遇,家屬也分了田地,甚至給予他們產業,保證他們後顧無憂。

而且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這些人僅僅只是精英小兵的能力,卻能夠擔任中級軍官,堪比正規軍中的軍司馬級別,已經是很高的規格。

原本以爲他們會一直是自己橫行天下,四處行動的依仗,結果今日的表現卻是讓他大失所望,心中氣憤不已。

要是再不給他們一點教訓,將來遇到突發狀況,稍微一個不留神,死的可就是他自己!

這不僅是在對他們的生命安全負責,最重要的也是在對自己生命安全的負責。

阿大等人還沒弄清楚狀況,遠處負責玄甲重騎軍紀的隊長李彪就已經取了軍棍過來,陳暮冷聲說道:“你們四人,各領十軍棍,其他人,五軍棍!”

李彪遲疑道:“四將軍,還得騎馬趕路......”

陳暮喝道:“要不是還得騎馬趕路,我非打得他們三天下不了牀,軍紀隊,還愣着做什麼,打!”

軍紀隊衆人不敢不從,上來揪着阿大阿二等十多名中低級軍官,一邊小聲道歉,一邊讓他們趴下,然後開始舉棍一頓痛打。這些人倒也硬氣,全程沒有求饒,默默趴下接受捱打。陳暮一旦認真起來,他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麼嬉皮笑臉。

這邊捱了打,除了遠處那邊還在放馬的大部分士兵以外,周圍的士兵默默看着,都沒有說話。鞠義看着這些漢子只是咬牙接受,點點頭道:“沒有爛到底子裡,還算有救。”

十棍子不多,很快打完。

皮外傷而已,何況都是兄弟,下手有分寸,不會傷及臟腑。只是疼肯定會很疼,一個個站起來摸着屁股齜牙咧嘴。

等他們起身之後,陳暮才冷聲說道:“知道爲什麼打你們嗎?”

阿大遲疑片刻,耷拉着腦袋道:“知道。”

“爲什麼打你們?”

“因爲我們以下犯上,不該冒犯陶校尉。”

“放屁!”

陳暮氣不打一處來,指着他大罵道:“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陶校尉,要給他一個下馬威。但既然是演武,就給我好好打。一個個花拳繡腿,我奶奶對練都比你們強,你們還有臉來給陶校尉下馬威?我都覺得丟人!”

衆人面面相覷,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明白,四將軍忽然發這麼大脾氣,原來根本不是他們想給陶破虜下馬威的原因,而是他們訓練態度的問題。

軍中雖然上下尊卑,等級森嚴。但軍隊同時也是靠本事吃飯,你能打,或者能統兵,大家都願意服。畢竟上了戰場,那就是在拿自己的命去拼,大家也怕遇到個飯桶上官,帶着他們去送死。

所以你去試探一下上官的本事無所謂,只要這位上官有信心有本事,不怕壓服不了你們。

問題是就算你們想要藉故試探,或者給他一個下馬威,你好歹認真一點。軍中演武,不能開玩笑。一個個嬉皮笑臉,像是老太太坐樁一樣,別說陳暮看得氣人,就連鞠義這個剛剛上任的玄甲重騎侍衛長,都只覺得玄甲重騎,名不副實。

其實也是因爲這些年陳暮太忙,沒有時間去管身邊這些侍衛。二來他們確實少一個能夠好好督促他們的統領,而阿大阿二張龍趙虎這些人又沒有統兵能力,把手下當兄弟,對他們並不嚴苛,導致士兵們越來越懶散。

畢竟訓練這種事情,靠的不是自覺,而是嚴格的紀律和督促。之前典韋和趙雲在的時候,玄甲重騎確實是天下一等一的精銳,可這幾年一直沒怎麼打仗,加上典韋趙雲不在,他們鬆懈下來很正常。

聽到陳暮的話,阿大阿二張龍趙虎等人羞愧地低下了頭,鞠義笑了笑道:“至少你們還能聽從處罰,忍着疼痛沒有喊叫,還有救,來來來,不是要試探我本事嗎?誰先上?”

這就是直接走程序了。

衆人攝於剛纔陳暮的怒火,一個個不敢上來。

陳暮就覺得血壓快上來了,暴喝道:“都是聾子?陶校尉讓你們上,沒聽到嗎?”

“我先來!”

當下就有一勇士空手上來,喊道:“我來跟校尉比摔跤,陶校尉小心了。”

鞠義連盔甲都沒有卸下,雙手一拍,樂道:“來!”

那人見他如此託大,當即找準機會上。

摔跤大家都知道,身上一身鎧甲,有棱有角,不僅笨重,還給敵人支點,很容易被人找到破綻擊倒。

但鞠義什麼人?

他可是民風彪悍的西涼人,精通羌人戰法,普通士兵想找他的麻煩,還是差得太遠。

就看到那勇士上來找了個角度,正想抱摔,哪料到鞠義個迴旋步伐,反倒來到了他身側,稍微一個勾腳,再那麼一拌,連讓人身體都沒有碰到,就將那勇士撂倒在地。

見軍中最擅長摔跤的士兵被弄翻,又有一人上來,舉起手中環首大刀道:“我來與校尉比試刀法,刀劍不長眼,若是傷到校尉請海涵。”

鞠義抽出腰間刀來,刀鋒寒芒畢露,又向那人勾了勾手指頭,示意他上。

那人舉刀便砍。

熟料鞠義橫刀擋下,然後大力往左一推,右手手肘狠狠地打在那士兵臉上,將他打翻在地,等那士兵再想爬起來的時候,刀尖已經夾在他頸下。

作爲曾經陣斬公孫瓚大將嚴綱的悍勇之輩,鞠義或許沒有關羽張飛那般強大,但也是二流武將水準,普通精銳小兵,還真不是對手。

有了一個兩個,自然就有三個四個,很快衆人就一個個上來,甚至鞠義還不滿足,讓大家兩個三個形成戰陣上前比試。

結果不出所料,來一個被他放翻一個,來兩個被他打倒兩個,來三個也是很快被他擊破。

一時間滿地都是被他打趴下的士兵,看得周圍衆人目瞪口呆,訥訥無言。

“服了沒有?”

鞠義瞪着一對似乎要吃人的大眼睛看着他們。

阿大阿二張龍趙虎等人沒有上,他們被打得屁股疼,上去肯定不方便施展。

但他們再蠢也該知道,以他們的本事,肯定是沒有能力對付那麼多士兵,人家一出手就是打翻了衆人,三五成羣一塊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顯然是踢到了鋼板。

一時間幾人都是不敢冒犯,訥訥道:“服了服了。”

“服了就好!”

鞠義環顧衆人,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然的大白牙:“全軍聽令,五百人一隊,牽馬騎乘,疾馳二十里。另外五百人戴甲急行,跑步前進,跟在馬後不準掉隊,若是掉隊,自生自滅!聽到沒有!”

“啊???”

所有人都傻了眼。

他們是重騎兵,因此鎧甲重達十多公斤。

負重訓練對於後世人民部隊來說家常便飯,小菜一碟。對於青州軍來說,也是家常便飯,因爲這是陳暮制定的練兵計劃,目的是爲了訓練更加精銳的士兵。

如果是陷陣營,別說二十里,就算是五十里,都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還是那個問題,因爲沒有人督促,玄甲重騎往往日常訓練都不怎麼上心,簡單來說,他們已經荒廢了很久,體力有些更不上。

現在忽然開始跑步前進,估計很多人都受不了。

然而給人家下馬威,反倒被人家還了個下馬威,既然心服口服了,怎麼樣也得聽令,軍令如山,衆人也不得不硬着頭皮聽從命令,開始了一輪折磨之旅!

陳暮看着衆人慘遭鞠義毒手,心中沒有一點同情和幫他們說法的意思。

還是那句話,軍人要有當軍人的態度。如果因爲自己沒有時間,又沒有一個統領他們的人管着他們,就這樣一直疏於訓練的話,將來一定會出大問題。

前段時間袁紹果然下令將鞠義滿門處死,除了在西涼老家侍奉祖父的長子以外,他的幾個妻妾和另外幾個兒女都無一存活。

這讓鞠義對袁紹充滿了仇恨,投降青州,發誓要讓袁紹血債血償。

剛好陳暮也需要鞠義爲青州練兵,雙方各取所需,一拍即合,現在就先拿玄甲重騎開刀,也不是一件壞事,剛好看看他練兵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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