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個夜晚,就當許褚和呂綺玲內房大戰完畢之後,許褚又帶着夫人一起去到了當朝司空的府上。因爲今天晚上,禰衡正在舉行他三十歲大壽的壽宴呢!
要說這三十歲還真不能稱之爲大壽,因爲普通的人在三十歲時連中年都算不上,也沒有誰會刻意慶祝三十歲大壽的。只不過這個禰衡禰大人雖然只有三十歲,但他已經貴爲三公之一的司空,並且還娶了大漢朝的萬年公主,也算是位極人臣、榮華無雙了,所以有很多想拍禰衡馬屁的人都紛紛上門慶賀。而禰衡本來又是喜歡亂來的人,所以就決定舉行一個壽宴,來慶祝自己三十歲的大壽了。
而這一日就在禰衡舉辦壽宴的時候,一些朝中官員在正廳的貴賓席中見到了一個臉孔陌生的大胖子,有一個年輕官員就悄悄向身邊的同僚問道:“我說諸位,你們誰知道這個大胖子是誰啊?我看他穿着侯爺的服飾,應該是來頭不小啊!但怎麼從來沒有在上朝的時候見過他啊?”
“唉!你連他都不知道啊?”此時一個年齡較大的官員就一拍年輕官員的腦袋,說道:“他可是曾經顯赫一時的四世三公之後,曾經掌控了黃河以北的那位陳王袁紹啊!雖然他當年敗給了吾皇陛下,但陛下還是封了他個‘薄命侯’的爵位。要說他這個爵位的名字難聽是難聽了點,但畢竟也是一位御口親封的侯爺啊,所以司空府的僕人就把他給安排在貴賓席上了。”
“什麼!他就是袁紹?”年輕官員不由得張口結舌的說道:“他怎麼會胖成這個樣子啊?我記得有人說過,這個袁紹也是長了一身好皮囊,身長貌偉、行步有威嗎?他是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飯桶的啊?”
“嘿嘿,還能怎麼樣啊?人的心情鬱悶了,又沒有別的排解方式,就敞開了吃唄!”只見那個年長官員捂着嘴巴說道:“自從亮劍六年他被活捉到洛陽之後,聽說他爲了彌補心底的空虛,就沒日沒夜地開始吃東西了。要說在前兩年的時候還好點,那時他也不過才兩百多斤,但今天讓我這麼一看的話,他不得突破四百斤大關了啊?”
“哈哈,還真是啊!要不是司空大人的家門夠大,他都不一定能進得來呢。”本來那個年輕官員還想着調笑袁紹兩句,但又不由得問道:“哎?我說,這個袁紹不是挺喜歡吃東西的嗎?怎麼現在不見他吃啊?你看他把杯子舉起來又放下的樣子,不會是肚子不舒服吧?”
“嗯,別說!還真可能讓你給說對了!”這時那個年長官員也說道:“你看他手捂肚子、大腿顫抖,連額頭都見汗了,應該不是熱的,而是急的!”
而此時袁紹的狀況,還正與這一老一少兩個官員所說的一樣。就在袁紹來到禰衡的壽宴之後不久,他便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陣抽搐,或許是袁紹在赴宴之前吃壞了肚子吧,現在他只感覺自己的肚子不停絞痛,只想着趕緊去上個茅房纔好
。
只不過這時的袁紹是想去茅房也不能了,因爲此時司空大人禰衡剛剛來到了大廳,正與所有的賓客言談甚歡,假如袁紹在這個時候走出去的話,那麼就是駁了司空大人的面子。如今的禰衡權傾朝野,假如袁紹在禰衡壽宴上得罪了他的話,那他以後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而這時候的袁紹沒有辦法,只能夾緊了雙腿,全力堵截肚子中的咕嚕之聲,並祈禱着禰衡趕緊說完、趕緊離開,那麼自己也就能早點去茅房了。
但或許是袁紹已經變成了大胖子的緣故吧,就在袁紹夾腿夾了片刻之後,他竟然連全身的肥肉都抖動起來了。這時只見袁紹額頭上的汗水不停流淌,那是再也忍不住肚子裡的嘰裡咕嚕了。而此時袁紹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安慰自己,自言自語的說道:“我這肚子疼應該不是要拉大的吧!應該就是一個屁,一個屁,放出來就好了!現在不如賭一賭吧!是個屁,是個屁……”
“吧啦,吧啦……”袁紹的褲襠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邪惡的聲音,而袁紹在這一場豪賭之中竟然輸了。
“哎呀,什麼味道啊!臭死了!”這時袁紹周圍的高官都皺起了眉頭,而袁紹已經把臉憋得通紅,最後只能一捂褲襠,在無數嘲弄聲中跑出了貴賓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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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當袁紹終於來到了茅房之中,突然又感覺胃裡一陣陣的噁心。或許是剛纔憋了太長時間的原因吧,現在的袁紹不但想拉肚子,竟然還有種反胃、要嘔吐的感覺。於是這時的袁紹也顧不得剛剛解開了褲腰帶,連忙一轉身就吐到了馬桶之中。但是就在此時,袁紹的肚子也憋不住了,竟然一使勁把屎拉到了地上。而這時袁紹發覺拉到了地上,又趕緊轉身過來,想把剩下的拉到馬桶裡,結果袁紹正面被自己的屎一薰,“啊哦”一聲,又吐了出來……
“我勒個去!這是怎麼回事啊?”就在袁紹身前、身後慘不忍睹的時候,竟然聽到了許褚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可能是許褚也恰好在此時上茅房吧,當他看到了袁紹面前的屎之後,竟然瞠目結舌的說道:“你……你,袁紹,這坨屎是你吐的嗎?”
“啊嘔……”這時的袁紹來不及回答許褚,又再次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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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啊!慘劇啊!可恥啊!丟人現眼啊!當袁紹被許褚問了是不是吐屎之後,是再也沒有臉面在禰衡的壽宴上呆了,於是袁紹草草清理了一下茅房的慘狀之後,就直接趕回了自己的“薄命侯府”。
而當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之後,袁紹不由得悲從中來、傷心欲絕。想當年,自己是堂堂的天之驕子,是這世上最
有可能奪得天下、當皇帝的人!但沒想到現在,自己竟然被搞成了這副模樣。雖然自己還算是衣食無憂,但每天這樣被所有的人奚落、嘲弄,還真是生不如死啊!
在想到這裡的時候,袁紹不由得一咬牙、一跺腳,就從一個秘密的箱子中拿出了一壺毒酒。要說這瓶毒酒可是袁紹花高價買來的,只要是一喝入肚中一口,那麼一時三刻之間就會氣絕身亡,是再也不可能救回來了。
只不過就在袁紹拿出了毒酒之後,他又有些下不了決心了。這幾年袁紹屈居於洛陽城中,當年的銳氣和狠戾早就被磨光了。而現在要是讓他服毒自盡的話,他又有些捨不得死了。唉!到底要不要死呢?袁紹是舉起了酒壺三次,又放下了三次,最終還是下不了決心將這壺毒酒一飲而盡。
但是……正當袁紹下不了決心,還拿着那壺毒酒猶豫不定的時候,卻聽到房門“吱呀”一響,自己的夫人劉氏竟然走了進來。而就在劉氏看到了袁紹手中的酒壺之後,不由得立刻高聲喊道:“老爺,老爺!你拿着毒酒幹什麼啊!你不會是已經喝了毒酒了吧?來人啊,來人啊!老爺服毒了,老爺服毒啦!救命啊!”
隨着劉氏一陣陣淒厲的呼喊聲傳出,袁紹的兒子袁熙和袁譚都跑入了袁紹的房中。此時袁紹的大兒子袁熙一把奪過了袁紹的酒壺,然後伸手就把自己的鞋塞入了袁紹的嘴中,高聲喊道:“快,快!我塞住父親的嘴巴了,你們快去茅房舀一瓢屎湯來,給父親灌下去,能夠催吐!”
“哦,好的!”袁紹的小兒子袁譚立刻說道:“我去舀!”
僅僅過了片刻之後,袁譚已經拿着一瓢翔衝了進來,喊道:“屎湯來了,屎湯來了!你們都上去按住父親的手腳,撬開父親的嘴巴!”
“是!”袁紹府上的男女僕人在哄亂聲中,就七手八腳地摁住了袁紹的雙手、雙腳。而此時袁紹的力氣明顯大不過這麼多僕人,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袁熙撬開了自己的嘴巴,然後袁譚伸手就把滿滿的一瓢翔給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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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洛陽城南的亂葬崗中迎來了一批哭哭啼啼的人。此時一個缺了一隻耳朵的人不由得輕輕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說道:“沒想到他也已經死了!當年他曾經叱吒一時又怎麼樣?當年他曾經雄霸二州又怎麼樣?誰都總有死掉的那麼一天啊!”
“大哥,你在說誰呢?”這時旁邊一個身高九尺、滿臉通紅,但雙臂卻怎麼也舉不起來的人說道:“那是誰家的人在出殯呢?大哥你認識他嗎?”
“唉!就是那個薄命的侯爺啊!”此時那個缺了一隻耳朵的人也不願意多說,只是指了指那邊的出殯隊伍,就有些興味索然的放下了手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