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猛和張郃派出斥候,四處打聽鮮卑軍的下落。兩天之後,卻接到了無終縣被攻破的消息。
張郃讓韓猛留在土垠城料理後事,親自率軍追趕鮮卑軍。張郃趕到無終縣時,得知柯比能剛剛離去,便派出斥候遠遠地跟着鮮卑軍。通過斥候的偵察回報,張郃判斷鮮卑軍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俊靡縣,便從小道急行軍,趕在柯比能之前進入俊靡城做好佈置,但等柯比能前來入伏。
此時的柯比能,並不知道張郃來救援韓猛的事情,雖然徐庶料定袁紹一定會派來援軍,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快。因此,心中難免有些輕敵。
在到達俊靡城之後,柯比能立即對俊靡城發動了進攻,城內守軍不多,城門很快被攻破,柯比能親領大軍,攻入城中。鮮卑大軍在城中前進沒多久,便進入了一個用木頭搭建的巨大的凹形工事。柯比能一見這工事,心知不妙,連忙下令後撤。
可是已經有些來不及了,一陣鼓響,從凹形工事後站起大量的弓弩手,箭矢如雨一般射向鮮卑軍,給鮮卑軍造成了不少傷亡。柯比能因外袍下穿着王嵩賞賜的板甲,雖然被很多弓箭手重點照顧,仍然毫髮無損地退出了射程之外。
柯比能且戰且走,退向城外。此時的城外,也遇到了麻煩。
在城中鼓聲響起的時候,城外的原野上,灰塵漫天,一支二萬多人的大軍疾馳而來,爲首一人,正是張郃。
先前張郃佈置好城內埋伏後,便又領兩萬軍出城隱藏起來,待聽到城內鼓聲響起,才引軍殺出,意欲裡應外合,一舉去敗鮮卑軍。
不過,張郃沒有想到鮮卑軍中,隱藏着徐庶這麼一號人物,所以計劃並不如他想像的一般順利。
當柯比能進城時,徐庶就感到了不妙,因爲城門守軍的撤退並不見應該有的慌亂,看起來好像是預先彩排過似的。
但是,等徐庶讓人去找柯比能時,柯比能已經進城去了。
徐庶只好讓胡車兒阻止着後軍進城,收攏到一萬多人,在城外面對原野列陣,護着柯比能的退路。
因此,當張郃趕到城外時,一支萬人大軍擋在了張郃前面。
張郃預想中的裡應外合,痛擊鮮卑後軍的計劃,因此而無法達成。
無法實現預定計劃,張郃也毫不遲疑,一揮手,親率大軍衝向嚴陣以待的鮮卑軍。
胡車兒也毫不遲疑地率軍迎戰。柯比能從城內退出,城內的伏兵也跟着殺出城外,雙方實力相差無幾,一場混戰下來,殺得天混地暗。
戰至傍晚,雙方都損失了上千人馬,卻勢均力敵,不能分出勝負。
張郃鳴金收兵,柯比能也領軍徐徐退出,與張郃軍脫離接觸。
徐庶向柯比能建議道:“張郃既然來到右北平郡,那麼漁陽郡就沒多少兵力了,我們可以暫時先退往草原,迷惑着張郃以爲我們退兵了,然後從草原上繞一圈,去進攻漁陽郡。”
柯比能以前征戰多年,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地打過仗,對徐庶的才能佩服得五體投地。在對徐庶言聽計從的同時,也暗自慶欣幸虧徐庶不是自已的敵人,幸虧當年跟對了人。
張郃見鮮卑軍退回了草原,便留下五千人在俊靡設防,然後回到土垠與韓猛匯合。
一晃十幾天過去,袁紹派行軍司馬領四萬人馬過來,交給了韓猛,使韓猛的兵力再次湊夠五萬。
張郃見韓猛的軍力恢復,且鮮卑胡已經退走,便領軍告辭,欲班師回漁陽。
可是,大軍尚未開拔,便又收到漁陽郡的獷平縣和狐奴縣被鮮卑軍連續攻破的消息!
張郃連忙領軍星夜趕回漁陽郡。待張郃趕到時,柯比能又失去了蹤跡。
柯比能採納徐庶的計謀,利用騎兵的機動能力,四處奔襲,在漁陽和右北平及遼西之間來回奔襲,搶得大量物資,又讓張郃和韓猛忙於奔波,被弄得顧此失彼,苦不堪言。
袁紹被迫再次給張郃和韓猛增兵,使漁陽和右北平兩郡兵力達十五萬之多。如此一來,易京的公孫瓚便壓力大減,戰事陷於僵持狀態。
看到公孫瓚在柯比能的幫助下,終於穩住了易京防線,王嵩總算長出了一口氣,暫時不再爲公孫瓚擔心,起程離開雁門,回到長安。
剛回到長安,外情局又傳來了曹操與呂布開戰的消息。
……
在袁紹與公孫瓚開打之後,曹操便召集幕僚開了一次重要會議,會議上,陳羣對曹操道:“主公應該知道,爲什麼袁紹不願與主公聯盟攻打王嵩吧,因爲自從主公打敗袁術,獲得了袁術的士地和人口之後,袁紹已經把主公看成了比王嵩更強的競爭對手。據我猜測袁紹的發展戰略已經做出了重大調整,由之前聯合主公壓制王嵩,變成了利用王嵩牽制主公,然後他自已儘快打敗公孫瓚奪取幽州。如果袁紹全取了冀幽並三州,其實力將再次遠遠超過主公和王嵩。
所以對主公來說,不能坐看袁紹和王嵩的發展,應該儘快拿下徐州,以兗豫徐三州對抗袁紹的冀幽青和王嵩的並司雍三州。
但要奪取徐州,動用軍隊將在二十萬以上,時間可能會長達數月甚至半年也未可知。一旦陷於僵局,糧草將無以爲繼。”
陳羣道:“主公勿憂,再過一個多月,便是秋收了,我們正好可以先做好戰爭準備,待秋糧進倉之後,便可馬上發兵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