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身着豔紅大衣的女子,身後跟着幾名家僕,正站在林珺的攤前,指氣頤使地怒喝着。
看到這女人,秦風的眉頭不由得一緊,這女人乃是秦風的二叔,如今秦府二少爺的正妻,王琳。據聞是隔壁宜明街長史,王家家主的女兒。
王琳身份的真實性還有待考證,只是這女人脾氣兇暴,經常招惹是非,並不受秦家人的歡迎,倒是不假。
這七年來。母親靠着出色的女工,或是賣給秦府的女子和各夫人,或是到街上擺攤賺點生活費,日子倒也勉強過得下去。
可這大夫人卻是對母親百般抵毀,閒瑕之時,便會趁機來這後山的小茅屋中進行刁難,如今竟然鬧到了集市上。
當真是叫人是可忍,熟不可忍。
秦風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怒火壓制,緩緩地走了過去。
“夫人,你的這條手帕絕對不是從我這買的。你看女工上面,除了布料與我的相同之外,上面的針刺和下針之法完全的跟我不一樣。”林珺指着手帕,辯解道。
王琳臉色一變,一時啞口無言。
一旁的奴婢見王琳如此,頓時開口嘲諷道:“夫人,像她這種女人,天生下做,和他們計較,不值得。”
“沒錯!”王琳眼睛一亮,連忙點頭,“真是晦氣。不過也對,一個剋夫的女人,能夠鏽出什麼樣的女工?”
當王琳看見秦風之後,嘴角一獰,尖酸的聲音不由再度響起,“喲,這不就是那個雜種麼?”
“大夫人,風兒是實實在在的秦家血脈。你可以冤枉我,但是絕不能冤枉風兒。”林珺連忙解釋道,她自己受點委屈不要緊,可她絕對不能容忍兒子也受到這樣的屈辱。
“我冤枉他?誰曉得你是不是在外面勾搭了漢子,有了這個孽種,被大少爺發現之後,纔跟他聯合害死大少爺的。”
大夫人不屑地嘲諷道,說的話簡直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林珺的性格本就嬌弱,王琳這一說,委屈的淚水頓時在眼眶打轉。
看着這一切,秦風的雙眸一紅,若是平時,他懶得與這等女人計較,可若是有人叫母親傷心
,這女人就有取死之道。
“王琳,你給我滾遠一點。”
秦風上前一步,給母親遞過一張手帕,冷視着王琳,目光冰冷如刀。冰冷的殺意流露之間,一股嗜血的衝動涌上心頭。
若是平時,秦風早就一掌直接將這女人給拍死了。
‘大庭廣衆之下,不能無緣無故殺人。’秦風眉頭一皺,心中勸說着自己。
“你算什麼東西,居然敢教訓夫人。”一旁的奴婢強忍冷喝道。
秦風目光一冷,寒芒乍射,整個人如同一隻虎豹,急速衝出。
“啪——”
那奴婢眼睛不由得大睜,嘴裡剛準備吐出“你”字,還沒反應過來,秦風就是一巴掌劈頭蓋臉扇了下去。
這奴婢頓時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地打了幾轉,癱倒在地。
隨之,秦風目光轉向王琳。
“你——你竟然……”王琳一臉震驚地看着秦風。
“我和我娘,對得起天地良心。你一個連羞恥都不懂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三道四?”
秦風上前一步,目光陰沉,冷冷地道:“我警告你,從此在母親的眼前消失。你若是再敢騷擾我母親的話。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八個冰冷的大字,一字一頓地吐出。秦風的眼眸中一縷寒芒乍射,四周的空氣險些爲之凝固。
王琳滿臉憋得通紅,心中羞怒不已,恨不得將秦風生吞了,盯着秦風厲聲喊道:“好啊你,翅膀長硬了,狗膽都能包了天了,居然敢動手。”
王琳此刻滿是羞怒,她出身名門,從小錦衣玉食,誰敢這般給他臉色。
“把這個雜種給我抓住了,今天老孃就叫你好好知曉什麼才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王琳指着秦風,對一旁的家僕喝道。
“夫人,這——”兩名家僕一陣猶豫。
秦風雖然失勢,可說到底也是秦家的少爺,奴僕始終是奴僕,又豈能翻上枝頭變主人。
“這什麼這,你們信不信回頭我罰你們工錢。讓你們的家人挨凍去。”王琳陰冷地威脅道。
“是。”
兩名家僕無奈的點頭。他們一家子的生計都靠那點工錢維繫,若是被扣了工錢,就意味着全家都要捱餓。
兩人硬着頭皮向秦風衝了過去。
“這秦夫人實在太過份了,這光天化日之下,居然還……唉!”一旁的紅娘搖頭嘆惜。
“連孤兒寡母都不放過,這心都給狗吃了。”老翁憤憤不平地道。
“簡直是欺太甚了,怎麼能這樣。”
“就是,這秦夫人,簡直把秦家的臉都丟光了。”
……
面對衆人的指指點點,王琳仿若未聞,只是一臉冰冷地盯着秦風。她長這麼大,哪一個不是對她禮讓三分,何曾有人敢這麼說她。
委實叫她火冒三丈。
“不要傷害我兒子!”林珺一橫,便將秦風護在身後。
“對不起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兩名家僕向着林珺和秦風抱歉一聲,便上前來,欲將林珺架開。
“敢動我娘,找死。”秦風一把將林珺拽到後面。
雙腳一跨,右腿猛得踹出如猛虎出洞般。
“砰——”
右手方的家僕,反應不及,眨眼間,秦風的一腳便是踹在他的小腹上。直接唔着肚子,倒地直呤。
“你!”看着搭檔痛得都快流出淚來,左手方的家僕不由得一愣,接着~便心底一狠,伸手便向秦風抓來。
“哼!”秦風一聲冷哼,雙手成爪,緊緊地箍住傢伙的雙臂。頓時令其不得動彈。
秦風雙眸厲光一閃,十指猛得用力一拈。
“啊——”
霎時,這名家僕一聲慘叫,一股劇痛傳來,直感覺整條手臂彷彿都不是自己的一般,不斷地踢蹬着雙腿,似欲將手臂的疼痛發泄出去。
“滾!”秦風雙手一甩,這名家僕便倒在另一名家僕旁,牙齒直打着顫,雙手不停地互相揉着雙臂,緩解劇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