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說過跟婆婆爭寵的,還沒聽說過跟不足兩個月的胎兒爭寵的,真是個可愛的老婆。
“誰說是女兒了,說不定是兒子呢。”她撫摸着肚子,瞬息之間母愛氾濫,完全忘了剛纔在糾結什麼問題。
向琛撫摸着她放在肚子上的手,“我喜歡女兒。”
“爲什麼?”她不解,“我喜歡兒子。”
“你爲什麼喜歡兒子?”他的聲音磁場很足,低低的,很慵懶旆。
青雅憧憬着,“如果是個兒子,就有兩個男人愛我了。”
“樑青雅,你真貪心。窠”
“那有我兒子愛我就行了。”
“還沒生出來呢,你就想着移情別戀?”
他的樣子真嚇人,她默默地吞着口水,“你還說我,你不也在跟兒子爭寵。”
她嬌俏的鼻尖擡得高高的,殷紅的雙脣拗成一個傲嬌的弧度,他全身一熱,附在她腹間的手不露痕跡的開始往上偏移。
“那你呢,你爲什麼想要個女兒?”她突然想起來問。
他勾着笑,故意調侃,“因爲這樣就有兩個女人愛我了。”
“你想得美!”她故作氣惱的用腦袋撞他額頭,他被撞惱了,一個用力將她推倒在牀上,身子一傾壓在她身上,寬厚的大手就開始胡亂摸起來。
她被癢得咯咯笑,嘴裡不服輸的嚷着:“我就要生兒子,生個兒子氣死你!”
“你敢!生出來我就掐死,你信不信?”
“向琛,你不是人!”
“你再說一遍?嗯?”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滿屋盡是歡聲笑語。
似乎孩子,永遠是維繫一段感情最好的籌碼,每每談到即將出生的孩子,每個父母都會有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不管怎樣,這一刻,他們對未來是充滿了希望的。
“小雅,快,你江阿姨電話!”門外,宋寧敏在敲門喊着。
“哦,來了!”她急忙應着,推開向琛去開門。
向琛看她激動的模樣,再看看自己慾求不滿地仰在牀上,他對那個所謂的江阿姨更怨忿了。
宋寧敏捂着話筒遞給青雅,青雅欣喜的接過來,“喂,江阿姨!”
她嗯了幾句,掛了電話,宋寧敏就問她:“說什麼了?”
她故作神秘的說:“要到晚上九點多才能到,讓我們別等她了。”
“這麼晚啊,天氣這麼冷,也不知道她受不受得了。”宋寧敏自言自語着,正準備要走,突然又回頭說,“哎呀,忘了給她訂賓館了!”
“對哦。”青雅也反應過來,以往江阿姨來了都是跟她擠擠的,可現在多了一個向琛……
她回頭看向琛,向琛坐起來,看到她滿眼的乞求時,他暗自吸了口氣,“我出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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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雅笑了。
吃飯的時候,向琛的臉色陰沉沉的,可礙於樑父樑母在場,還是勾着優雅溫潤的笑容,青雅當然知道他心裡不愉快,於是多夾了幾個水餃給他。
人家臉色立馬鬆懈下來,還有意無意地撇了black一眼。
black好笑的露出潔白的牙齒,順手把自己碗裡的夾到了青雅碗裡。
青雅只感覺碗裡的餃子剛多出一個,就少了一個,多了一個,少了一個。
她看得目瞪口呆,這哪是吃飯,簡直就是打仗。
後來她乾脆把碗抱在懷裡,警惕的雙眸看着兩邊虎視眈眈對視着的男人,她的嘴角浮上淺淺的笑來。
向琛在吃醋,好幼稚哦。
吃完飯,black藉口要陪陪樑父樑母,賴在家裡不走。
“我去你那兒住一晚。”向琛撇他。
black挑着眉毛笑,“我那兒不方便。”
向琛正欲動手去拖,青雅先前一步摟住他的胳膊,“我們走吧。”
他眸子一低,看到她微晃的身子帶着撒嬌的意味,心情驟好,有力的臂彎霸道得將她摟在懷裡,瞪了black一眼,出去了。
兩個人走到樓下,青雅停了下來,替他裹了裹厚重的外套,清冷的眼眸擡起來看他,“天氣冷,別凍着了。”
向琛舒服的擡着脖子,任由她像個小女人一樣服侍着自己,卻聽到她說:“我就不送你了,你找到住的地方給我個電話。”
狹長的雙眸危險的眯起來,“你不跟我一起?”
見他不愉快了,青雅重新勾着他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我們走一會兒吧,算是給你的補償好不好?”
女人俊俏的小臉仰着,明鏡一般的瞳孔裡滿是溫柔,他露出深深的笑容,滿足地將她摟在懷裡,青雅環着他的腰,兩個穿着臃腫的人相擁着朝前走去,一步一步很慢很輕。
這麼黑的夜,因爲雪花的映照,顯得那樣白。
他們的背影看起來很溫暖。
“向琛,你剛纔是在吃醋嗎?”青雅問。
向琛目視前方,“吃了,吃餃子時候蘸着吃的。”
青雅白了他一眼,撒嬌的在他懷裡扭了扭以示抗議,“你就不能說你吃醋了嗎,讓我高興高興也不行?”
“呵呵,傻瓜,說出來的不一定就是真的,你要用心感受才知道。”
青雅聞言,冰涼的手掌朝他懷裡摸去,只見他嘶了好長一聲,青雅壞壞的一笑,“我感受到了,好暖和。”
向琛明知她使壞,卻寵溺地將她另一隻手也塞進懷裡,“怎麼這麼涼?”
“我不是手涼,我是心涼。”青雅別過眼去,故作氣惱。
“這話從何說起?”
“是你說要好好過日子的是吧?”她仰着腦袋問。
向琛嗯了一聲。
“那你把以前的那些桃花史給我老實交代!”
她的拇指和食指在他胸前用力一扭,向琛吃痛,一把將她按在懷裡,她被悶得唔唔叫。
“快點老實交代啊!”
“交代什麼?”他眉心一緊,很是困惑。
青雅怒目圓瞪,“說你跟之前那些鶯鶯草草沒有任何關係,說你最愛的是我。”
向琛聽着,嫌棄地撇着她,“樑青雅,你現在越來越矯情了。”
“你說什麼?”她鼓着腮幫子。
向琛無語的嘆息,順着她哄着:“我只把她們當成妹妹,從來沒有過任何越軌的行爲。”
他說着怕她不信,還舉手:“我發誓。”
青雅得意的憋着笑,“別想騙我,你跟容娜在一起的時候沒有過越軌的行爲?那一次我看到你衣服上有她的口紅印,而且那天她喝多了你還送她回家了,後來她還親了你……”
“沒有!”向琛很肯定。
青雅彆扭的別過臉去,“我纔不信,騙子。”
“樑青雅?”向琛比她高出一個頭,這會兒半彎着腰才勉強與她平視,他滿臉都是不可思議,“這都多久的事情了?”
女人太可怕了!
青雅張大眸子,咬脣,忽而甩過去一個小眼神,“別打岔,說!”
向琛站直了,暗亮的雙眸俯視着她,“我跟她沒發生過任何關係。”
甜蜜蜜,心裡舒爽翻了,她還在作:“誰信吶!”
“你不信?”向琛像是來了興致,按着她後腦勺就要吻下去,“信不信?”
青雅對他耍無賴的行爲一向沒有免疫力,只好躲着,嚷着:“還有楊玉夢呢,人家多喜歡你啊!”
“你跟一個小丫頭吃什麼醋?”
“還有什麼紀憶?向琛哥哥?你妹妹真多!”
其實女人最討厭的就是這個了,你到底有幾個好妹妹?
向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嘖嘖稱奇,“樑青雅,原來你這麼記仇?這纔是真實的你吧?”
她撅着嘴巴不看他。
“那樑月呢,他們都說你喜歡她!”
他都不知道她從別人嘴裡聽到這個的時候,心裡有多難受。
“他們?”他雙瞳一眯,“你是說滕野吧?”
好,就是因爲這傢伙在背後亂扇風。
想着,牙一咬就去摸手機,青雅眼疾手快,按住他:“你幹嘛?”
“告訴姚星辰他的糜爛史,看看他還怎麼跟她鴛鴦戲水?”他嘴角一歪。
青雅怒了,“不行,滕公子已經很可憐了!”
“他有什麼可憐的。”他不依,作勢要撥電話。
青雅急了,“不準撥!”
“好!”他爽快的答應了,下巴一低,“那你吻我。”
“……”青雅懵了。
剛纔在說什麼來着的?
她腦袋一驚醒,“我們在說你和樑月的時候,那天……那天你們接吻了,我親眼看見的,你怎麼解釋?”
看着她瞪得圓圓的眼睛,他覺得愛死了這張倔強的小臉,他逼近她,淺喃:“樑青雅,我們去開房吧?”
“你……”她的臉唰的紅了,跟這種無賴真的是沒什麼好說的了!
她推開他,羞澀地低着腦袋,向琛很冷靜很優雅的說:“不管多少女人親過我,我想上牀的那個只有你,樑青雅,你點個頭。”
他在說什麼啊!
她的臉像熟透的番茄,真想拳頭往他臉上招呼,什麼叫你點個頭?那語氣霸道的,就好像她是個玩偶,他讓幹嘛就要幹嘛似的!
偏偏這種霸道還是冷靜的,溫柔的。
她拳頭握得緊緊的,像頭小獸一樣怒瞪着雙眸,“點你個頭!”
“嗯?”向琛以爲自己聽錯了。
她居然敢罵他?
向琛的嘴角肆虐的笑着,“樑青雅,你再罵一次。”
“……”她迷茫的看着他。
“我讓你再罵一次。”他雙手插在兜裡,不羈的站着,滿臉期待。
青雅隱約感覺,他似乎很享受?
他是很享受,每次她有要反抗的意思,或者是說出反抗的話來,向琛都覺得熱血沸騰,整個身體的細胞都在叫囂!
青雅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變態。”
說完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