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寧小凡看了一眼於寒煙，知道此事非比尋常。
絕對不是一般的事情。
“你跟我下來。”
於寒煙說着，朝樓下走去。
“樓下可正吃飯呢——我說，你到底要幹嘛啊？”
“就是大家都在樓下，我纔要下去！”
於寒煙的話如當頭棒喝，點醒了寧小凡。
臥槽，她不是要……吧？
寧小凡心口一涼，趕緊跟着衝了下去。
到了樓下，大家基本都收拾完了，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
衆女在收拾杯盤狼藉，王睿零和秦不三站在樓梯邊，等着寧小凡下樓。
於希不在，估計又是打遊戲去了。
唉，這個網癮少女……
“寒煙嫂子。”
見於寒煙下樓，王睿零和秦不三，一前一後地對於寒煙問好。
於寒煙敷衍地嗯了一聲，然後越過二人，朝着漁冰卿等衆女走去。
王睿零和秦不三看出於寒煙此時來者不善了，急忙悄聲問隨後跟下來的寧小凡：“寧少，什麼情況這是？吃鞭炮了？”
“先別問這麼多。不想炸着自己，你們趕緊上樓找個客房，等我回來！”
寧小凡臉色此時難看的跟一坨屎一樣。
二人也不敢多問，急忙找了個拐角處僻靜的客房，品茶聊天去了。
“呃……寒煙？你怎麼了？”
柳嫣然見到於寒煙臉色極差地走來，身後還跟着剛把兩位大少打發走的寧小凡，也知道事情有點不對，便擦了擦手，走過來關切地問道。
還沒等於寒煙說話，寧小凡在身後說道：“冰卿姐、惜顏，你們先回避一下吧，這件事比較私密，不太好讓別人知道。另外，也別讓小希出來。”
漁冰卿和楚惜顏互相對視了一眼，點了下頭，進客房去了。
端木婉曦嘴脣抿了一下：“我……我也迴避了。”
寧小凡嗯了一聲。
現在客廳裡，只剩下柳嫣然和陳夜妃。
於寒煙目光灼灼，掃射着兩人，看得二女一陣不自在。
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寒煙……你，你這是什麼表情？”
柳嫣然尬笑道。
“寒煙姐姐，你有什麼話就說嘛，一家人，有什麼說不得的……”
陳夜妃的聲音越說越小，似乎有點心虛。
“一家人？好一個一家人！”
於寒煙突然拔高嗓門，嚇了二女一跳。
“這一家人還帶着共侍一夫的？這是什麼，這是現代社會，你們以爲還是以前的封建時代嗎！居然做出這種事情！”
“做什麼事了？麻煩你說的詳細一點。”
柳嫣然見於寒煙本來也沒打算抱着好好談的心態，於是氣勢一收，凜然問道。
她一向溫和，但此時發起脾氣來，卻嚇人至極。
周圍的溫度驟降，咔嚓嚓一陣冰凍的聲音，響徹不絕。
柳嫣然是密宗強者，於寒煙充其量不過是個化境。真要是針尖對麥芒，她根本不虛她什麼。
陳夜妃沒有說話，但面龐也跟着一同沉了下來。
於寒煙自然也不可能被柳嫣然嚇到，冷哼一聲，露出小半排雪白的牙齒：“你說呢？未有夫妻之名便行夫妻之禮，視我於何地？我可是和寧小凡正兒八經領過結婚證，受法律保護！”
“那又如何？”
柳嫣然拉了條座椅，大馬金刀地坐着，悠然自得地欣賞着自己的美甲：“我和小凡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你是誰呢！在這和我談什麼結婚證？什麼名正言順？笑話！”
柳嫣然聲音有意無意地一點，四周的空氣此時彷彿跟着也突然變線，猶如一把把寒刃，從四周涌殺而來。
“當日他被孫長生報復，閉關修煉，基業盡毀，妻離子散的時候，你在哪？他在燕歸湖血戰萬藥谷的時候，你又在哪？從一窮二白到白手起家，一步步創立龍騰集團的時候，還是看不見你在哪！”
“他現在一商一武，坐擁萬億商業帝國，滲透各行各業。武極巔峰，力壓華夏羣雄。這個時候，你動心了？跑來行使你‘正室’的權力了？不是之前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都看不慣他窩囊樣子的你了？”
“我告訴你，於寒煙，這個家，有我柳嫣然一天，就輪不到你來對我們頤指氣使！我是他第一個女人，也是永遠的第一個女人。你要是看不慣，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你看看他是要我這個糟糠之妻，還是要你！”
柳嫣然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就像是一道道鋒利無比的箭矢，將於寒煙射了個對穿。
她張口結舌，竟說不出話來。
半晌，只吐出一句：“我不說別的，只問一句。他現在爲止，和這幾個女人做的事情，你們都清楚嗎？”
聲音發顫。
“清楚。”
柳嫣然點頭。
陳夜妃也緩緩做了個同意的表情。
“既然知道，你們難道心中就沒有介意？他擁有別人的身體，又在你們的……哎！”於寒煙說到最後顯然是說不下去了。
“如果尋常男人，自然我說不出好話。但他是寧小凡，寧逍遙。華夏最耀眼的天才，他有這個能力要了我們，也有這個能力負責。反倒是我們，既然當初選擇跟了他，就早就該做好這個準備。”
於寒煙沒有說話，卻緊咬着嘴脣，淚水一滴一滴的順着臉頰滴了下來。
是啊，曾經的她如此嫌棄寧小凡，現在又有什麼臉面談貞潔！
談權力！
“做姐妹，我們歡迎。做敵人，我們決不答應。”
柳嫣然走過來，握住了於寒煙的雙手。
“嫣然姐，我錯了！”
於寒煙一頭撲進了柳嫣然的懷裡，陳夜妃也走了過來，三女相擁而泣，冰釋前嫌。
呼……
了卻一樁心事啊。
寧小凡見到這個場景，也是長長出了口氣。
剛要走過去，把三個姑娘一起摟在懷中溫存一番，卻看柳嫣然給了自己一個犀利的眼神：還不走？等什麼呢？
靠，大好的俘虜芳心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