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走，班裡瞬間炸開了鍋。
“寧小凡這廢柴居然能考滿分！”
“是不是真的，你們心裡沒點逼數嗎？”
“媽的真牛逼啊，高考也能舞弊，他怎麼做到的？”
“管他怎麼做的，搞一個滿分也真他媽沒腦子！”
“真是個傻逼，哈哈哈！笑死老子了。”
教室裡響起一陣鬨堂大笑。
很快，學渣考滿分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短短几十分鐘就傳遍了學校的朋友圈。
盛輝看着朋友圈、qq空間滿屏的傻逼、腦殘，不由輕輕一嘆。
“凡哥，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
教務處。
校長朱東強臉色鐵青，他焦躁不安地在寧小凡面前走來走去，猶如一條暴躁的老狗。
“寧小凡！寧小凡！寧小凡！”
“事到如今，你還不思悔改嗎？”
朱東強一遍遍砸着手掌，痛心疾首道：
“我告訴你，高考可是國家一級考試，舞弊是犯法，是要坐牢的！你也是讀書人，難道不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
寧小凡打了個哈欠，“沒作弊就是沒作弊，交代個毛啊。”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朱東強揹着手走來走，從嘴裡念出一首詩來，正是寧小凡用盜天符盜取的《水調歌頭》
“這種詩，這種意境，寧小凡，這是你能寫的出來的嗎！啊！？”
寧小凡白了他一眼，“我怎麼就寫不出來了？這就是我寫的。”
“我呸！”
劉蓉朝地上狠狠吐了口濃痰，“人要臉，樹要皮，你怎麼就這麼不知羞恥呢！”
“死豬不怕開水燙！”
“咱們清江一中，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廢物？”
“教育廳已經派人去查監控了，你小子就等死吧”
“哼，我說的吧，這種垃圾早該開除的！”
一幫校領導和老師拍桌怒罵，七嘴八舌，唾沫星子都快能把寧小凡淹死了。
“給我閉嘴！”
赫然間，寧小凡惱火一吼，聲音宛如實質性的衝擊波，席捲全場。
所有人都被震得腦袋發懵，怔怔地望着他。
寧小凡起身，冰冷的目光環視衆人，帶着一絲仇恨。
時間彷彿回溯到了三個月之前，也是在這個地方，寧小凡面對衆人的唾罵，悄然攥起拳頭，發誓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好。”
他嘴角一勾，冷笑道：“既然這樣，校長，你就把我開除吧。”
“什麼？！”
衆領導和老師們齊齊一驚，一個個瞠目結舌的望着寧小凡，這小子……良、良心發現了？
“校長！快……快開除他！是他自己要求的！！”
劉蓉心中狂喜，趕忙催促着朱東強，然後還拍了拍寧小凡的肩膀，欣慰道：
“哎呀小凡啊，你這三年的書沒白讀，還算有點做人的良知。嗯，你做的很對，老師鼓勵你！”
“拿開你的豬蹄。”
寧小凡淡淡瞥了她一眼，眼中盡是噁心之色。
“你……哼！”
劉蓉抽回手掌，抱着比母豬還大的胸脯，心想這小子都要被開除了，自己就不跟他慪氣了。
“好！”
朱東強猶豫半晌後，下令般地道：“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那也怪不得我們。”
說完，他對一旁的娘娘腔李老師道：“小李，先把這傢伙的學籍註銷了！”
“好，可……可是校長，我們是什麼理由呢？”李老師訕訕笑道。
“理由？額，這個……”
朱東強陷入沉思。
“這個簡單！”
寧小凡哈哈一笑，轉手一巴掌抽在劉蓉那張肥豬臉上，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後者百多斤的碩大身軀跌飛而出。
“啪！”
“啪！”
“啪！”
寧小凡身影一閃，將剛纔罵他的老師，每人都賞了一巴掌。
頓時，教務處慘嚎聲一片，十幾位校領導和老師跌倒一地，一個個捂着臉頰發出殺豬般的慘嚎聲。
“爽！哈哈。”
寧小凡拍拍手，感覺一肚子的怒氣得到了釋放，舒爽無比。
“寧……寧小凡……你瘋了，你簡直是瘋了！！”
娘娘腔李老師對着他瘋狂咆哮。
“哦，不好意思，把你忘了。”
寧小凡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旋即掄起手掌，猛地抽在他臉上。
“啪！！”
“哎呀！”
李老師發出一聲嬌滴滴的慘叫，身子跌倒在地，戴的一副金絲邊眼鏡都折成了兩段。
“好了，狂扇十五位老師耳光，這理由開除八百遍都不過分吧？你說呢，朱校長。”
寧小凡笑着看向呆滯的朱東強。
“寧小凡，你太過分了……”
朱東強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寧小凡生吞活剝了。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啊，拜拜～～”
寧小凡雙手插兜，吹着口哨走出教務處，一副悠閒自若的樣子。
“校長！報警！必須報警！”
“小小年級就敢掌摑……不，羣摑老師，成何體統！成何體統！！”
“此事絕不能這麼算了！”
一羣老師圍上前去，七嘴八舌地要求朱東強主持公道，一個個腦袋腫成了豬頭肉，眼中彷彿要噴出火來。
朱東強頓時頭疼無比，立馬讓李老師去辦理寧小凡的開除手續。
但隱約之間，他感覺寧小凡是故意這麼做的，故意激怒他們。
“莫非，他真的破罐子破摔，不在乎這個高中學歷了？”
走在校園小路上，寧小凡滿臉冷笑。
“一羣傻逼，你們以爲這就完了嗎？”
“不，報復纔剛剛開始。”
……
回到家後，他把事情原模原樣地給柳嫣然講了一遍，後者當場氣得半死，都不願意搭理他了。
“嫣然姐，我就問你一句話，你信不信我？”
寧小凡凝視着柳嫣然的美眸，語氣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