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小凡，你看這個青花瓷怎麼樣！這麼漂亮，應該是真的吧！”
王茂興奮地跑到一個古董攤前，拿起一個精緻絕倫的青花瓷瓶，咚咚咚地敲了起來。
古董攤老闆眯起小眼睛，嘿嘿一笑，“兄弟好眼光，這是件乾隆年間的青花瓷器，價值不菲。”
寧小凡開啓火眼金睛一掃，一件現代的贗品而已，因爲上面沒有絲毫靈氣的附着。
要知道華夏古代年間，靈氣充沛，練武之人神通廣大，出了關羽、張飛、呂布、趙子龍、李元霸那種猛將，讀書人也有孔子、李白、杜甫、蘇軾、王羲之這種聖賢，寫下流傳千古的絕唱詩句。而到了現代，工業污染嚴重，靈氣早已匱乏殆盡，所以人才一代不如一代。
這些，都是因爲天地間存在大量靈氣的緣故，所以才能孕育出那些傳說中的英雄人物。
古董也是一樣，只有真正經歷歲月洗禮，時光沉澱藝術品，才能稱之爲古董，裡面也多多少少包裹着靈氣。
於是憑藉這一點，寧小凡就能輕易分辨出這些瓶瓶罐罐，哪一件是真，哪一件是假。
“假的，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話音剛落，王茂便是懊惱一聲，扔下了那外表鮮麗的青花瓷器。
又逛了兩圈，王茂和葉子，不斷指着各種贗品來問寧小凡，把寧小凡搞得頭都大了。
他翻了個白眼，目光忽然瞥到一個乾瘦老頭的攤位上，目中一凝，驚疑了一聲。
這個乾瘦老頭，身上穿着件破破爛爛的褂子，臉上帶着焦灼，手掌不斷搓弄，很心急的樣子。他攤子前擺着一堆破破爛爛的玩意兒，十分陳舊，髒兮兮的，幾乎無人問津。
“唉。”
他嘆了口氣，眼內死灰一片。
就在這時，一個人在他攤位前蹲了下來，伸手翻弄了一下，拿起一本佈滿灰塵的古書。
“老伯，這東西怎麼賣？”
“咦，小凡，這一看就是堆破爛，有什麼好問的？”王茂撓了撓頭，疑惑不解。
“閉嘴，你懂個球！”葉子瞪了他一眼，
乾瘦老頭眼中綻放出一股喜意，臉色舒緩開來，嘴脣動了動，但又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很不好意思地說道：
“那個……小夥子，這些都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你要是喜歡，就給個三千塊錢吧。”
“三千？”
寧小凡微微一愣。
“what？這一本破書要三千？”王茂眉毛直掀，“老伯，你這生意做的不厚道啊。”
“不，不要三千！一千……一千就行了，一千！”
乾瘦老頭臉色慌亂，急忙伸出一根手指，顫顫巍巍道，生怕寧小凡跑走了。
“一百我都嫌貴……”王茂撇撇嘴道。
這時，寧小凡露出和煦的微笑，緩緩道：“呵呵，老伯，這本古書，我出十萬。”
“十萬！？”
乾瘦老頭和王茂等人都是愣了愣，人家出價三千，寧小凡竟然要出十萬買這本破書？
王茂立馬就急了，“凡哥！我靠，你錢多沒地方花，給我啊！我幫你處理！”
寧小凡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滾幾把蛋！”
乾瘦老頭搓了搓滿手的汗，臉色漲得通紅，卻連連擺手，“小夥子，不用不用……不用那麼多，太多了……”
顯然，老頭是被這十萬塊錢嚇到了。
然而寧小凡看出來，這老伯眼中有一絲渴望，下意識地想接受這筆錢，但他的良心貌似不允許他這麼做。
他開口問道：“老伯，你家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兒啊？”
乾瘦老頭愣了愣，這才苦澀一笑，“小夥子，不瞞你說，我老伴得了病，現在正在醫院躺着，急等着用錢……這些玩意，都是我從家裡清出來的，我也不懂古董，就一股腦全拿出來賣了。”
看着老頭憨厚朴實的樣子，寧小凡這才確定心中所想，也不墨跡，直截了當道：“老伯，我也不瞞你，你這本古書是好東西，值這個價，十萬，就這麼說定了！”
“我暈！土豪就是土豪，任性！”
王茂感慨一聲，十萬塊錢對他們來說無異於一筆鉅款，然後對寧小凡來說，卻可以肆意揮霍。
“我倒覺得那東西，可能真的是寶貝……”
汪婷婷美眸流轉，不知爲何，她下意識地就選擇了相信他。
“這……好吧，謝謝你了，小夥子，你真是個好人！我……我給你包起來！”
老伴的醫藥費得到解決，乾瘦老頭激動得無以言表，立即手忙腳亂地用一塊麻布，將那本古書包了起來，還從旁邊抓了幾個老物件兒一起塞了進去。
“老伯，不用了……”寧小凡哭笑不得，這老頭整個攤子上，也只有那本古書蘊含一絲靈氣，其他的說難聽點就是一堆垃圾。
隨後寧小凡去旁邊工商銀行，提了五十萬現金，看了看銀行卡上的餘額，還剩兩千多萬。
“看來這兩天要撈點錢了。”
寧小凡一邊走着，一邊在想，老花老婆的錢，再怎麼樣也說不太過去。
來到攤子前，寧小凡想了想，取出了二十萬，遞到了老伯手上。
“小夥子，你……你這是……”老伯看呆了。
“別怕老伯，你這件東西，值這個價錢。”寧小凡在二十匝鈔票上拍了拍，露出一個笑容。
他也不差這十萬塊錢，就當積善行德了吧。
付給乾瘦老伯二十萬，後者千恩萬謝，就差給寧小凡跪地上了。隨後，他拿着那本蘊含一絲靈氣的古書，走開了。
他將手輕輕覆在古書封面上，感受着稀薄靈氣緩緩流淌，這種感覺，令人沉醉。
“《石溪筆錄》？還不錯……”
寧小凡略微翻動，就認出了這件古董。
他在購買過古董類技能書，在這顆星球上，比他還懂古董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