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蕭家隨時可能反撲回來。我今天請二位過來,不過是先和二位打個招呼,你們也可以回去好好商量一番。”
“另外,朱家主,老爺子那邊,答應我的事情……”
“放心,我們決不食言。”朱英豪沉靜地說。
“那就好。”寧小凡對寧元甲說道:“元甲,送客!”
……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蕭家家主蕭子昇收攏潰散的蕭家子弟,一共只聚集到了三千多人,還有數百人已經因爲傷重,不知道死在哪裡了。看着眼前的三千多名蕭家子弟,蕭子昇一股悲涼之感不禁涌上了心頭。
蕭子昇帶着這些人,趁着夜色,秘密前往蕭家老祖,蕭雲波的閉關之地。
蕭雲波雖然還未甦醒,但是閉關之地蕭子昇也進得去。短短一天時間,蕭家就損兵折將,變成了喪家之犬,連家族都沒了,這不禁讓大家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蕭子昇清點了一下人數,蕭家子弟帶來的萬餘人現在就剩下三千五百不到,更加慘烈的是,同樣萬餘人的老祖近衛直接被打殘了,如今收攏到的還不到一千人,完全被消滅了戰鬥力。
“真是欺人太甚!”閉關之地的簡易大殿之內,蕭子昇一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怒火中燒,簡直要把理智都吞沒了。一想到如今蕭家幾乎被滅了一半,蕭子昇簡直有種單槍匹馬去跟寧小凡決一死戰的衝動。
“一定要查出來,到底是什麼人襲擊了我們,他們爲什麼要襲擊我們,一定要查個一清二楚,查明白以後再做打算!”
蕭子昇對着合縱與執事兩長老命令道。
“是,家主!”合縱長老應聲道。
“蕭鐵和蕭傲他們怎麼樣了?”安排完手頭的事,蕭子昇問道。
“警備長老和刑罰長老受傷不輕,而且失血過多,現在還處於昏迷之中。而且警備長老直接被斷了一臂,就算救治回來戰鬥力也會大減。刑罰長老和其他兩名金丹高手,受傷也不輕,估計起碼也要三個月才能恢復如常。”執事長老報告說。
可能此時最慘的或許就應該是蕭鐵了。先被斬了一隻耳,又被斷了一條胳膊。最恐怖的是,他右耳的傷口離大腦很近,寧小凡的靈氣一直在衝擊着他的大腦試圖破壞。
如果說蕭鐵此時還是全盛狀態,或許他還能壓制這道靈氣,甚至是把這靈氣擊碎,排出體外,但此時他已是身受重傷,自身性命能保住就算不錯了,哪有能力壓制這道靈氣呢?
此時他的腦子已經隱隱的有了被寧小凡殘留的那道靈氣穿透的跡象,一旦這道靈氣穿透他的大腦,直接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蕭子昇聽後又是一拳砸在了桌子上,暴怒不堪。
“不報此仇,我蕭子昇誓不爲人!”
“眼下老祖的閉關之地,暫時還無人知道,我們可以在這裡暫時養精蓄銳。不過家主,我想還是要把老祖喚醒,不然現在的局面,憑藉着我們這麼點人,根本就是無力迴天啊……還是讓老祖拿到秘密武器,一舉滅了他們再說吧!”合縱長老勸說道。
“閉嘴!”蕭子昇現在脾氣很臭,所以說話毫不留情:
“老祖的武器一旦發動,你也不是不知道是什麼後果,蕭家也會跟着一起陪葬!怪就怪當初,流傳下來的時候,有一任家主私自拆掉了封印,現在這件武器完全不可控了,一旦發動大家都得死!”
“所以這也就證明,起碼此人不是來自朱家和徐家,不然的話,這兩家人知道我們老祖秘密武器的威力,不敢跟我們對抗。這夥人說不定是外來的。”
“外來的?”蕭子昇就像看腦殘一樣地看着合縱長老道:“你腦子沒事吧?外來的是怎麼進來?上千年了,這裡都沒有外人進入,外面是環山屏障,誰進來都是個死。據說千百年來,不少人垂涎龍涎甘露,想要進來採摘,但都直接被屏障毒死。”
“可是,如果不這麼解釋的話,我們無法解釋這些人的存在。這些人看穿着打扮,戰鬥方式,都完全不像是我們神原禁地的人吶!”
“這些人的確古怪得很……”蕭子昇目光一陣發散:“算了,不想這些了,這幾天大家先養足了精神,我想想對策再說。”
“報,家主,大事不好了!”
突然,一個滿身是血的蕭家子弟衝了進來,哀嚎着道。
“又有什麼事,大驚小怪!”蕭子昇不耐煩地吼道。
“我,我看見,我們之前送入地道里的那些子弟,好多都被捆起來了,捆在蕭家外側的木樁上排成一排,沒水喝沒飯吃,連哭的力氣都沒了!”
“什麼?!”
聞言,蕭子昇、合縱長老和執事長老全都暴怒了。
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的子弟,大多數都跟這幾位長老沾親帶故。
現在就這麼被捆綁着跟豬狗一樣,幾個人不暴怒都怪了。
“真是豈有此理,我現在就去喚醒老祖,殺他個片甲不留!”
蕭子昇最後的心理防線終於崩塌了。
哪怕蕭家玉石俱焚,也得拉着他們陪葬!
蕭雲波,蕭家老祖,終於甦醒了!
天空之上,一道雷霆擊下,藍色的雷霆,代表着強者的迴歸和復甦。
朱家、徐家都看到了。
“蕭家老祖甦醒了!”
朱英豪站在圍欄外,看着遠方藍色雷霆落下。
朱鴻升長嘆一聲:“這片土地,從此不再安寧了!”
“寧少,蕭家老祖甦醒了。”秦不三道。
“終於甦醒了。我倒要看看,這蕭家老祖有多大本事。銅門!”
鐵塔版的銅門喝道:“在!”
“你現在就潛入那邊,密切注意蕭家老祖的動靜。如果他發動那件秘密武器,把損失給我降到最低!”
“是!”銅門立刻化作一團氣息,飄走了。
蕭家,老祖閉關之地。
蕭家老祖,剛甦醒的蕭雲波坐在首位,面前站着蕭子昇、合縱長老和執事長老。
偌大的蕭家,此時也就剩下這麼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