糉子!
趙長安的早餐之一。
此時,趙長安已經跑得遠遠的了,在隔着一道牆的派出所門口,停下了腳步。他淡定、優雅,且不屑的瞅着臉色陰沉、向着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青年司機,得意道:“傻逼,有種你過來啊,過來啊。老子就站在這裡,你敢過來,老子就不跑了。”
右拐的牆後面就是派出所,只有不到五步遠的距離,再拐個彎,就是派出所的大門了。
趙長安相信,碩鼠絕對攔不住自己。而只要碩鼠距離自己稍微再近一點,自己就能夠大喊一聲:“前天在密林中持槍大戰的歹徒就在眼前,想要立功的寶寶們都出現吧。看某北鼻,我的召喚獸們。”
相信會有不少警察第一時間衝出,拿下這個在現代安定社會所不多得的大功勞。
所以趙長安只能等,等碩鼠距離自己再近一點點。哪怕只有小拇指頭的一丟丟距離。
然而就在這時,距離趙長安十來米遠的位置,碩鼠停下了腳步,突然擡頭看了趙長安一眼,似乎也意識到了不對勁,並沒有再走過來了。他的眉頭輕輕皺起,良久後,竟然開始緩緩的倒退了回去。
這一幕當即就讓趙長安急眼了,他一個跨步,趕緊走上前去,同時伸手一指碩鼠,滿臉牛逼的說道:“你給老子過來!老子保證不打死你,老子要和你單挑!”
碩鼠一聽趙長安這麼說,還真就立起了眉毛,瞪圓了眼睛瞅着他。
“過來,老子保證不跑!”
似乎是聽到了這裡的嘈雜聲,距離一堵牆的派出所,終於有人走了出來。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趙長安嘴角的笑容當即就有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感覺。沒想到,沒想到我也能有這種佈局全天下,坑死對手的時刻。
趙長安可謂是滿心的激動,那張淡然微笑的臉,也是在這一刻,悄悄的繃緊了。
不行,絕對不能讓對方發現,我必須……必須要假裝很害怕,讓對方上鉤才行!
“算了,我可能打不過你,這一次我們就不單挑了,我先走了。”趙長安假裝要離去,臉上“適時”的流露出一絲惶恐,且小心翼翼的看着碩鼠,一步,一步的向着身後退去。
看到趙長安的表現,臉上帶着*的碩鼠也是愣了愣,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幾步。
這時候,身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趙長安的臉上當即流露出了一股智珠在握的神情。他伸手一指,在身後的身影走出來的那一刻,陡然大喝道:“警察叔叔,抓住他,這一次,你必能權傾天下!”
這一幕配合得恰到好處,堪稱一代巧合之鼻祖。
身後的那道身影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升官?升什麼官?”
“前面那個猥瑣的人,對,就是那個賊頭賊腦的男人”趙長安伸手一指碩鼠,頭也不回的冷笑道:“他就是前兩天在荒郊持槍大戰的一夥匪徒之一,我們江南市平靜太久了,只要能夠抓住他,妥妥的大功一件,到時候,什麼黑貓警長、白貓隊長、十夫長、百夫長、什麼什麼長的,還不是手到擒來?”
良久,身後都沒有聲音再傳來。
而碩鼠,也是一步一步的逼近。
恩?
怎麼回事?
趙長安滿腦子的霧水。
“呵呵……挺不錯的建議啊。”這時候,只聽身後傳來一道幽幽的嘆息聲,道:“可惜,前兩天我也在場,難道我能把自己抓進去立功嗎?”
趙長安蒙圈了,滿臉不可思議的回頭,正好,看到一個戴着山羊面具的男子。
男子裸露在外的雙眼帶着一絲促狹的笑意,嘴裡戲虐的說道:“小弟弟,你說,哥哥我到底能升多大的官呢?”
趙長安都快要哭了,他愣愣的看着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山羊面具男,突然有種恨不得自己馬上死掉的感覺。
“哈哈,哈哈哈!”碩鼠很是快意的大笑了起來,他隨手就扯掉了臉上的僞裝,當即露出那張被火燙傷過、很是醜陋的臉龐,面對着趙長安,快意道:“來來來,告訴我,你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是要單挑?還是羣毆?兩者都可以任你選哦。”
什麼想說的?
都他嗎到了這種時候,我還能說什麼?!
單挑?羣毆?一對一我都不是你的對手,更何況現在還多了一個山羊面具男!
趙長安眼皮子跳了跳,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哥。我錯了。”
啪!
這時候,趙長安感覺腦袋後面一疼,旋即他就給暈了過去。
“恩……”當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處於十七樓高的天台頂端,在他的腳下,則是萬米高空。
他的雙手被綁縛在一起,只有一根凸出來的晾衣架,支撐着他那一百二十斤的瘦肉體格。
“這是?”看到自己所處的方位後,趙長安當即瞪圓了眼睛,想要掙扎一下,卻又馬上清醒了過來。不能動!自己絕對不能動!
嗤!
刺耳的聲音響起,晾衣架似乎有些彎曲。
呼!
冷冽的勁風吹襲,趙長安感覺自己隨時都會掉落下去。
低下頭,看着街頭上的車水馬龍,還有那些螞蟻大小的人形身影,趙長安突然發現,死神是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他的額頭當即滲出了冷汗,失神良久,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我這是……要死了嗎?”趙長安的汗水滴入了眼睛裡,但是他卻沒有辦法擦拭,只感覺眼睛澀澀的,在難受的同時,又有點說不出的疼痛之感。
“吱吱吱!”這時候,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吱吱聲,趙長安不用擡頭,都知道那是碩鼠故意發出的聲音。
他是真的絕望了,滿臉苦澀的說道:“大哥,您能痛快點,弄死我嗎?”
在天台頂端的圍牆上,碩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那裡,同時,他的雙腳,還在半空中來回晃動。
“你死了我們去哪裡找U盤?”碩鼠搖了搖頭,那雙隱藏在面具之下的眼睛,饒有興致的打量起了趙長安。
聽了碩鼠的話語之後,不知道爲什麼,趙長安突然感覺自己並不是那麼害怕了,這其中有對方言語之中夾帶着的深層次含義,表示他們並不會馬上殺掉自己的意思,還有一種無力反抗,只能任由別人欺辱的無奈之感。
“怎麼不說話了?”碩鼠看到突然安靜下來的趙長安,不由有點詫異,好奇道:“你難道沒有問題想要問我嗎?”
“有。”聽了碩鼠的話語,趙長安還真就認真的點了點頭,滿臉真誠的詢問道:“你是遭遇過多大的重創,才讓自己心裡扭曲、以至於言行舉止都變得如此變態的?”
“哈哈哈,哈哈。”碩鼠笑了,很是快意,他不停的拍打着手掌,隱藏在面具下的神情,閃爍一抹名爲欣賞的光芒,他笑,大笑道:“好啊,好啊,你終於有了那麼一點男兒氣概,不再是唯唯諾諾的膽小模樣了。”
說到這裡,碩鼠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抹哀傷。
他看着遠方的空氣,思緒陷入了回憶之中,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悲傷,緩緩道:“我給你說個故事吧。”
尼瑪的,老子被你吊在這麼高的地方,哪有心情聽你講故事。
不過不給趙長安回答的機會,碩鼠就開口了,聲音依舊是那麼的哀傷,道:“我愛上了一個女人,在我很小的時候。小到我已經忘記了年齡,但是卻記得她的容顏,這一輩子,我就算是忘記了我媽,我也不會忘記她的。”
趙長安詫異了,沒說話,更是不敢亂動。
碩鼠伸手在空中胡亂比劃了一下,一隻老鼠從他的衣袖裡跑出來,順着他的手臂,慢慢的爬到了手掌的位置,也不怕掉下去。
這時候,碩鼠低頭,看着手中的老鼠,彷彿在看自己的情人一樣,眼神柔和,嘆息道:“我們生活在一個與世無爭的小村落,很偏僻,很荒涼。那時候,我們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經常混在一起玩一些不成熟的小遊戲,那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時光。我記得,我們兩個最喜歡的就是搬着小板凳,坐在戲臺下聽着村長爺爺唱那帶着不知哪個地方的腔調的古裝戲曲。”
“當時,我曾用泥巴捏一座城,站在戲臺上,信誓旦旦的告訴她我將來要娶她。那一年,我九歲,她十一歲。”說到這裡,碩鼠笑了笑,趙長安彷彿透過了面具,看到他深藏在面具下的那抹柔和的笑容。
“記得那時候,她很是調皮的回答我,好啊,我等着你來娶我,記得要帶上一大箱的果糖娶我哦。”
“我知道她最喜歡吃果糖了。”碩鼠那雙懸空搖晃着的雙腿頓了頓,像是在回憶,道:“時光匆匆,轉眼間,我們從童年時代來到了少年時代,那一年,我十四歲,她十六歲。她高了我足足一個頭,我擡着頭,告訴她,我喜歡她,我一定要讓她成爲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她怔怔的聽着,這一次,她沒回答。轉過頭去,不再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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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懶被抓住了,恢復正常狀態。保證以後小心一點,不要被抓住!
還有,爲什麼感覺書友羣裡面漢子的年齡普遍較大,妹子都是萌妹子呢,年紀都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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