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五年,到了二十一歲的時候,他們就必須回到組織,聽從安排和調遣。”
趙長安像是在聽安徒生講童話故事似的,聽着司徒摘月徐徐道來,這十二生肖的整段人生。而且這時候,他的心裡也不禁泛起了一個疑問。
按照司徒摘月的說法,十二生肖堪稱龐然大物,背後有無數財閥支撐,幾乎遍佈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而就是這種恐怖的組織,竟然會爲了一個U盤,而屢次三番的對他下手,那這U盤裡面,到底是刻錄了什麼重要的消息,以至於讓他們如此不管不顧,哪怕冒着被驅逐出境的危險都要得到手呢?
還有,想到這裡,趙長安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了一個被自己忽略的重要問題。
不過不等趙長安發問,司徒摘月就在旁繼續說道:“三、十二生肖幾乎是死不完的,比如你今天殺掉了山羊,過陣子,從別的國家,亦或者是剛訓練好的十二生肖組織,就會調遣過來一個山羊來替補,除非,你能把他們真正的毀滅。”司徒摘月說到這裡也就不說了,似乎感覺有點累,扯了扯嗓子,道:“不跟你廢話了,我要去準備後事了。”
說着話,他很是灑脫的拍拍屁股就要走人,不過這時候趙長安肯定不能讓他離開啊,因爲趙長安的心裡已經升起一個疑問了,要是解不開這個疑問,那他以後肯定會後悔的,所以他不能讓自己後悔,這是唯一有可能破局的問題了。
所以,趙長安先是撿起了地上的一塊錢,然後才追上了將要離去的司徒摘月,問道:“你知道一個叫做血海的組織嗎?”
這個組織的具體情況趙長安不知道,但是他卻看過林琅天與十二生肖的火拼,知道這個組織並不害怕十二生肖,隱約間還有一點敵對的意思,所以若是要破局十二生肖,或許血海組織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血海?”司徒摘月停下了腳步,皺起眉頭,有點疑惑的看着趙長安,迷糊道:“你怎麼和這個組織扯上關係了?”
趙長安也不隱瞞,將自己的所見所聞全部給說了出來,包括當天,司徒摘月盜走U盤所發生的那一切。
司徒摘月聽完趙長安的話語,當即就給了自己一個腦瓜子,大叫道:“怎麼把這羣傻逼給忘記了,對啊,他們也可以幫忙抵擋一下十二生肖的攻擊啊,說不定還能轉移注意力呢。”
趙長安皺眉,道:“你給我說說,這是個什麼組織,有什麼辦法讓他們幫幫忙?”
“幫忙?”司徒摘月就跟看傻逼一樣的看着趙長安,嗤笑道:“你想太多了,這個組織也不是個什麼好鳥,都是一丘之貉,哪有功夫來幫你的忙啊。”
“那你剛纔的意思?”趙長安更是迷糊了,剛纔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要讓血海組織去抵擋十二生肖的攻擊,還有轉移注意力,現在怎麼說起我來了?
“他們肯定不會幫忙的。”司徒摘月說得斬釘截鐵,旋即微微一笑,露出一抹猥瑣的神情,傲然道:“不過我是誰?我是司徒摘月啊,這個世間,只有月亮我摘不到,還有什麼我搞不到的?到時候,只要我一出馬,來個什麼反間計、空城計、栽贓嫁禍計、東灣美女服務計什麼的,保準把他們給坑得連爹都不認識。”
“行,那就你出手吧,記得把他們團滅啊。”趙長安點點頭,也不搭理司徒摘月了,直接轉身就要離開,同時嘴裡還說道:“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是帥螞蚱,你是醜螞蚱,反正都是螞蚱,我死了,你肯定也不好過,你死了,我也難受,所以你只要記得我們共同的敵人,十二生肖,會危及我們的生命就行了,多餘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說完話,趙長安就要離開了。
沒曾想,這時候司徒摘月卻是拉了他一把,鄙夷道:“你當我傻啊,我做這些事情都是有風險的,到時候成了還好說,要是不成呢?我第一個掉腦袋啊。不行,不行,你必須跟着我,我們一起去完成這項偉大的計劃,到時候我在背後給你出謀劃策,你在前面試驗我的推斷。”
“呵呵。”趙長安笑。
“呵呵呵。”司徒摘月再笑。
“呵呵呵呵。”趙長安繼續笑。
“呵呵呵呵呵。”司徒摘月跟着笑。
兩人就這麼笑了半天,誰也不肯吃虧,誰都在算計着對方。滿臉陰險狡詐的笑容。
半天之後,趙長安直接就離開了,也不管身後一直叫着自己的司徒摘月,乾淨利落的,坐上了公交車,投下剛剛撿來的一塊錢硬幣,回到了自己的家裡。
“小趙,你回來了啊。”看着突然出現的趙長安,花姐正穿着睡衣呢,一下子就拉住了趙長安的手,緊張道:“怎麼回來了啊?是不是醫院的住院費不夠了,人家把你給趕出來啦。”
趙長安搖了搖頭,有點疲憊,坐在沙發上問道:“花姐,房子你找好了嗎?別在這地方住了,怪累人的,反正咱們現在也不缺錢了,一個月兩萬多塊錢的生活費,找個一萬塊錢的房子肯定住的舒服,剩下的一萬多,就都拿去買好吃的和好喝的,咱們好好享受一下。”
趙長安曾讓花姐每天給母親轉賬五百塊錢,可是母親又給轉回來了,說她用不了那麼多,這讓趙長安也是無語了,只能等着以後錢多點,在鄉下建一套別墅,讓母親安享晚年得了。
所以,他對於現在的每個月兩萬多塊錢,其實是沒有什麼奢望的,反正也存不了多少,還不如等以後每個月二十多萬,甚至兩百多萬的時候,在直接大手大腳的花掉比較好。
“房子找到了,在隔壁的一個小區裡,只是那裡不讓養寵物。”花姐有點擔憂的說道:“物業說了,要養寵物的話,每個月必須多交一百塊錢寵物費什麼的。”
趙長安一聽忍不住氣樂了,什麼時候出來一個寵物費了?不過他也沒多說什麼,畢竟一百塊錢而已,沒必要鬧得不愉快,他點點頭,道:“妲己是一定要帶着一起走的,一百塊就一百塊吧,沒事,給他們。”
一旁的小狐狸掃了掃尾巴,在和媛媛玩得不亦樂乎。
就這樣,搬房子的事情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後天,明天一天是讓花姐請搬家公司幫忙把房子裡的東西給搬過去的。其實也沒什麼東西,但是因爲明天趙長安還要上班,所以花姐只能讓人家來幫忙了。
第二天,趙長安早早就起了牀,揉着睡眼迷濛的雙眼,起來,打了個哈欠,走到浴室洗漱去了。
這時候,小狐狸妲己也是醒來了,跳到趙長安的肩膀,口吐人言道:“你要去上班了是嗎?”
趙長安也不介意,直接就拉開拉鍊,掏出小弟弟尿起了尿來,邊尿邊說道:“是啊,怎麼了?”
小狐狸妲己那隻粉嫩的小爪子遮住眼睛,嫌棄道:“別這麼不害臊好不好。”
趙長安晃了晃,也不理它,直接就拿起牙刷和牙膏,站在一旁刷起牙來。
“你回來能不能幫我買兩根火腿腸?”小狐狸有點害羞的說道:“那玩意兒好吃。”
趙長安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你是要用吃的還是用的?”
“哎呀你壞~”小狐狸哧溜一下跑沒影了,留下趙長安一個人在浴室裡繼續洗漱,他洗了把臉,對着鏡子照了照,恩,挺帥的。
劍眉星目,脣紅齒白,頗有幾分英俊少年郎的模樣,只是已經二十一歲了,當不了翩翩美少年,只能當濁世佳公子了。
回到快遞公司,在老闆以及工友們親切的慰問之下,趙長安感動得熱淚盈眶。這些人,都是好人啊,他們在得知自己被綁到後山,遭遇一羣持槍的悍匪之後,都已經準備好了一百一十塊錢白包,打算等自己辦喪事的時候,去鄉下交給自己的母親呢。
聽了他們的話語,趙長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迴應道:“放心吧,叔叔伯伯們,我一定會活得比你們長,爲你們省下一百一十塊錢,到時候,就是我給你們包了。”
一個工友和趙長安的關係不錯,在旁突然出聲問道:“長安啊,那天警察過來了,在我們這裡問你的事情呢,然後我也給他們問了幾個關於你的事情,你是不知道啊,在說到你的時候,那幾個警察滿臉都是敬佩,說什麼你被打了足足有三個多小時,愣是都沒彎下一次腰,要是放在日本人入侵的那一個時段,妥妥又是一個寧折不彎的救過英雄啊。”
趙長安笑了,很是淡然的點點頭,裝逼道:“過獎了,過獎了,當時也沒想那麼多,反正人家打我吧,我既然沒辦法還手,但是好歹也要留點顏面不是,又怎麼能對那些犯罪分子彎腰呢?我堅信,他們都將受到法律的懲罰,國家以及政府是偉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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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是棄坑了,你們會腫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