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不就是盜個墓,你咋嚇成這比樣了?看到司徒摘月那鱉孫子的樣子,趙長安就忍不住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瞅你這慫樣,還大老爺們一個呢,得了,乾脆去變性吧。”
說着話,趙長安隨手就拿起一把洛陽鏟,對着鬼臉猴笑問道:“哥,你說從哪兒開始挖,小弟聽你的。”
“別……別挖。”司徒摘月說話哆哆嗦嗦的,滿臉都是驚恐的表情,顫聲道:“這裡面有不詳。”
不詳?
老子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一次吉祥過。
趙長安不屑的撇了撇嘴,事到如今,他也沒辦法了,走是肯定走不掉的,要是不按照鬼臉猴他們的要求辦事,那自己就只能被“辦事”了。
反正法律上有一條類似“迫於無奈”的規定,就是當你的生命受到威脅、比如有人拿槍指着你,逼你做違法的事情,那麼可以按照當時的情況,是可以量刑的,或者說是免除責罰的。所以趙長安顯得是那麼的無所謂,甚至還吹了一聲哨子,笑呵呵的一鏟子就從大地上剷下去了。
噗!
泥土被挖出來。
這一刻,包括鬼臉猴在內,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倒退了一步。
更有甚者,司徒摘月當即蹬蹬蹬的連續倒退了五六步,那臉色,比死了親爹親媽還要難看。
“至於嗎你們?膽子那麼小?”趙長安笑呵呵的,隨手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包七塊錢的白七匹狼,拿出一根叼在嘴裡,頗有幾分大哥風範的說道:“沒事兒,別怕,挖也是我挖,跟你們沒關係,有什麼不詳也可以找我。當初被鬼壓牀的時候,隱約間我看到是個美女,當即把噩夢做成了chun夢。”
見衆人依舊是一副說不出話來的樣子,趙長安皺起了眉頭,不滿道:“瞧瞧你們,至於嗎?我這只是演練一下挖地的功夫,距離你們勘測的墓穴位置還差了上千米呢。”
確實,趙長安此時挖的地方是他們露營住宿的地方,跟狗臉面具男用羅盤推測出來的具體地點,至少有一千米以上的偏差,就算是真有不詳,也不可能現在發生啊。
衆人一愣,聽了趙長安這麼說,纔回過神來,面面相窺,都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這尼瑪的小子,真會玩心跳。這是用生命在賣萌啊。
趙長安的舉動差點把十二生肖和司徒摘月等人給嚇死。要知道,這裡墓穴中葬着的,可不是僅僅只有徐福一人而已啊。
看到他們的這副表情,趙長安這時候也是反應過來了,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真的不好挖?有髒東西?”趙長安滿臉的不相信,但是在眼神之中,卻透露着那麼幾分猶豫。因爲這已經不是危險不危險的事情了,按照十二生肖從小到大經歷無數戰火的尿性,就算是拿槍指着他們的腦袋,他們也不會這副慫逼樣子的。
既然如此,那麼只有一個可能。
那就是在這大地底下,有什麼離奇詭異的事情會發生,而且所發生的事情,他們一定是知道,或者說是親身經歷過,要不然絕對不會表現出這副模樣的。
想到這裡,趙長安腦中靈光一閃,U盤,一定是U盤。因爲十二生肖跟司徒摘月在U盤的事件之前,根本就不曾接觸過,絕對不可能一起經歷這裡的古怪事情,而且,看十二生肖他們來到此地還要定位的樣子,那麼就證明了,連他們也不知道真正的墓穴到底在哪。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又爲什麼會知道里面有不詳呢?
答案肯定在U盤之中!
趙長安悟了,他是唯一一個經歷過U盤事件,但卻不知道里面內容的人。因爲U盤從來就沒有落在他的手中,只有血海組織,還有十二生肖,以及最後拿走U盤的司徒摘月,知道里面的內容。
可是十二生肖不是在找U盤嗎?如果他們很早就知道U盤裡面的內容,爲什麼又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一而再再而三的尋找呢?
想到這裡,趙長安豁然擡頭,眼神死死的盯着滿身傷痕的司徒摘月,冷聲道:“你已經把U盤還給他們了?”
司徒摘月沒說話,臉色有點僵硬,眼神閃躲,不敢與趙長安對視。
“草泥馬的你坑我!”趙長安很憤怒的一拳就把司徒摘月給打倒在了地上。他是真的生氣,站在那裡,氣喘吁吁的,又從地上使勁了踹了司徒摘月幾腳,直到一旁的山羊把他給推了開去。
“幹嘛呢你?”山羊不樂意了,呵斥道:“打死他了你探路啊?”
趙長安根本就沒管山羊,依舊是滿臉憤怒的瞪着司徒摘月,恨不得一鐵鏟把他給拍死在這裡。這孫子,真他嗎的陰毒!要不是今天被十二生肖給抓住了,他還矇在鼓裡,傻乎乎的跟着司徒摘月去闖血海的分部呢。
“我沒騙你。”這時候,司徒摘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他是真的被趙長安給打出血來了,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眼神平靜的看着趙長安道:“我承認我是把U盤給他們了,這點我不是故意對你隱瞞的。至於今天我們商量的去血海分部,偷走資料嫁禍給十二生肖,也是真的,不過我還有一點沒告訴你,就是在血海的分部保險櫃裡,還有一個我需要的東西,所以我纔想拉着你跟我一起動手。”
司徒摘月沉默了一下,接着說道:“因爲我一個人不好動手,那裡的防護實在是太嚴密了,我需要有人幫我。可是這些年,我也沒有朋友,其實別說朋友了,就算是認識的,也沒有多少人,就只有你了。”
司徒摘月索性也是豁出去了,當着十二生肖的面,直接說道:“他們沒有人性的,就算是U盤還給他們了,只要知道里面內容,他們就不會留下活口的。其實說句實話,就算是你沒接觸過U盤,我相信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因爲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只要有一點點的可能,那你註定是無法逃過他們的追殺的。”
司徒摘月笑了笑,很是淒涼的說道:“不信你問問他們,看看他們敢不敢說,他們有哪怕一點想要放你活着離開的意思?就算此行我們一切順利,那麼最後,只要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那我們的利用價值也就沒有了,只能呆在下面,跟徐福作伴。”
說到徐福的時候,司徒摘月突然很是詭異的笑了起來,笑聲之中,充滿了說不出的陰森之色,道:“徐福啊,多麼通天的人物,死後那麼多年,還屍體不枯,栩栩如生,跟活人一樣。”
司徒摘月譏諷似的看着十二生肖,突然“呵呵呵”的笑道:“而且最讓我驚訝的不是他的屍體,而是在裡面發生的故事,多麼的離奇啊,簡直就跟古代神話演繹重現一樣,讓人不敢相信,也不願意去相信,你們說……對嗎?”
十二生肖沉默了,沒有一個答話,氣氛說不出的凝重。
只有司徒摘月,神經質的大笑道:“怎麼了?爲什麼不說話?是不是因爲你們也在害怕?害怕下面的不詳?還有那詭異離奇的事件?沒事的,不用怕,因爲很快……我們也要親身體驗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司徒摘月的笑聲迴盪在這空曠的密林之中,驚醒了幾隻飛鳥,撲煽着翅膀,向着遠空飛去。
此時,明月高掛,正好,是下弦月。
“你夠了!”這時候,虎臉突然上前一步,沉聲道:“什麼詭異?什麼不詳?我不相信!那些都只是裝神弄鬼罷了!今天我就要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作怪,搞出那麼多事情出來!”
聽着他的喝喊聲,司徒摘月滿臉譏諷的嗤笑道:“你這是在自我否決、自我安慰嗎?難道U盤裡面的內容,都是假的?難道上一次出事的五十人團隊,也都是假的?難道……你們上一任死在這裡的鬼臉猴主神,也是假的咯?”
司徒摘月也是真的豁出去了,口氣中帶着一股誰都聽得出來的嘲弄,道:“既然如此,我們還來這裡做什麼?既然都是假的了,你直接把我們兩個殺了就行,還去挖盜洞幹嘛?”
趙長安一直沒說話,靜靜地聽着司徒摘月的話語。從他的話語中,趙長安終於意識到了,這一次的事情並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在這個傳說中的徐福墓穴中,一定發生過什麼難以解釋的靈異事件,要不然,十二生肖是不會如此惶恐、以至於讓他們先行探路的。
可是就連十二生肖都沒有信心抵擋的離奇與詭異,自己……真的可以嗎?
想到這裡,趙長安思緒回到腦海之中,跟小老頭交流了起來,問道:“佛主的蓮花到底管用不管用?比如遇到糉子之類的,能不能跟黑驢蹄子媲美,驅邪啊?”
小老頭正躺在趙長安的腦中閉目養神呢,一聽這話,也不禁皺起了眉頭,道:“如來的蓮花印記本來就是對付邪魔外道最好的秘印,肯定能驅邪啊。”
趙長安一聽就放下心來了。
“不過嘛……”然而小老頭的下一句話,當即讓得他差點給哭出聲來,道:“這朵蓮花被如來封印了,只能在關鍵時刻保命,而且還是有限制的,比如你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保命,或者說是死亡之後的瞬間涅槃。要是其他的意外情況,應該不管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