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思遠喚退房文方,來到了樓梯口,這時又有幾位衝上了樓來,舉刀就砍馮思遠,馮思遠二話不說,也不動拳,也不動腿,猛一嗅鼻,一口老濃痰吸出,迎着頭一人就“啊噗”一口唾出。
“啊!!!”這頭位聞聽此聲猛是一驚,急忙忙一偏頭,濃痰“呼”地聲擦耳而過,一下噴在了後一人臉上,後一人猛是一驚,叫起道:“啥玩意?!”
頭一人忙回頭去瞧是誰如此倒黴,而他剛一回頭馮思遠就一腳飛起,“哐嘰”就將他踹翻下樓去,又撞翻數人,馮思遠瞧之大笑而起道:“哈哈哈,好……好……好,好玩啊真好玩,一個個上……上……上、上來就下去,你……你們不嫌累我們也不嫌……嫌……嫌煩,來來來,讓爺我多踹……踹……踹,踹幾腳。”
裘虎聽言頓時氣的三尸神怒,七孔噴煙,他上前猛把他的手下往前一推,嚷道:“都是羣飯桶,還不快給我上,打死這兩個兔崽子,把錢給搶回來。”,然而他話音未落就忽聽頭頂一聲暴喝:“好賊子,膽敢光天化日之下撒野,還有王法沒有。”
裘虎正在氣頭上,一聽這話立刻道:“他奶奶的,老子就是王法。”,可他“王法”二字剛出口就覺頭頂上一陣惡風襲來,他頓時心頭一寒,猛擡頭,就見了個黑影凌空墜來,好似烏雲壓頂,只聽轟然一聲震響,這黑影如山神般落在了裘虎身前,落下之人二話不說,伸左手一把就拎住了裘虎的衣領,探右手一把掏住他的腰帶,雙臂輕輕一較力,“呼”地下就將裘虎舉過了頭頂,並喝道:“奶奶的,讓你帶人瞎攪鬧,看某家不摔死你。”說着就將裘虎往旁邊柱子上摔去,這真要摔上輕則骨斷筋折,重則腦殼撞柱,命喪當場,裘虎此刻也嚇得魂飛魄散,六神皆失,立刻大嚷而起:“好漢爺爺饒命,好漢爺爺饒命。”
這一喊還真有效,這大漢雙臂剛將裘虎送出又罷在了半空,裘虎頓時身子一軟,差點拉褲子裡,這大漢道:“你個禿驢,快讓你的人離開,賠償這店所有損失,不然要你的狗命。”
你別看裘虎剛纔氣焰囂張,橫聲惡氣,可現在乖溜溜連聲答應道:“好、好、好,狗崽子們,你們還不快走,難道要看着大爺我死嗎。”
這幫惡賊早傻了眼,呆楞楞望着被舉起的裘虎都不知所措,裘虎一瞧他們還不走,立刻嚷起道:“你們還不走,快給我滾,滾,滾啊。”
“哦、哦……”衆惡徒連忙丟刀棄棒,撒腿就跑,其實這幫人也不是傻子,瞧出房文方與馮思遠有能耐,再加上眼前這大漢,誰能是對手,不跑還有命在。
見這羣惡徒慌逃而走,大漢才把裘虎放下,裘虎被放下,他哪敢去瞧這大漢,腳一沾地調臉就想溜,可忽然肩頭被猛一拍,他兩腿一哆嗦,險些癱坐在地,這大漢按着他肩道:“你怎不瞧瞧我是誰啊。”
裘虎忙緊閉起眼,擺手道:“不敢,不敢,打死我都不敢。”
大漢道:“你不瞧我是誰,怎麼來找我算賬啊。”
裘虎突然覺得這說話聲好似耳熟,也乍着膽子撇過頭來,微睜開眼一瞧,不由大驚道:“是你!!!”
這大漢是誰,當然不是旁人,正是王魁,也就是韓飛虎,他怎麼會從天而降,原來他在樓上雅間聽見樓下打的熱鬧,手腳也癢癢,於是出了雅間,來到二樓,他往樓下一瞧,見裘虎叫囂着讓手下上,心中大不悅,他最瞧不慣這種有仗自己不打,反而指使他人的人,於是擰腰一躍,從二樓蹦了下來,正落在裘虎身前。
現在韓飛虎從地上拎起了裘虎,房文方與馮思遠也從樓上一搖一晃走了下來,來到裘虎面前,馮思遠伸手拍了拍六爺的臉道:“我……我說,你……你真是膽大包天……天了,竟……竟敢在太……太歲頭上拉屎,也……也不怕絕了命根。”
六爺聽罷“呵呵”苦笑而起,一下夾緊了雙腿,捂住了襠,房文方也損點,瞧他夾緊了腿,忙從旁邊一張桌上抄過一隻酒杯,倒滿了酒,往其腿間一塞,拍了拍韓飛虎的手,韓飛虎於是鬆開了裘虎的肩,房文方瞅着他道:“你給我夾好了,若這酒撒出一滴,小心我打爛你的牙。”說着就揚起了拳。
六爺立刻哆嗦道:“不敢,不敢。”他一哆嗦那酒杯中的酒就晃動了起來,房文方又一瞪眼道:“別動,否則灑了別怪我揍你。”
六爺立刻夾緊了腿,一動也不敢動,這時那些吃飯的客人見歹徒們都跑了,也都圍到了酒樓門口,往裡瞧看,一瞧裘虎像個孫子似得被制的服服帖帖,便都指指點點議論開了,這一圍,人是越聚越多,最後整條街的人都擠到了這酒樓門前瞧看熱鬧。
而酒樓中,裘虎雙腿緊夾着酒杯,大氣都不敢喘,並且還陪笑着臉,房文方與馮思遠繞着裘虎轉了數圈,馮思遠張口開始問道:“我……我說六啊。”,你瞧他現在連聲“哥”都不叫,直呼其“六”,他繼續道:“是你派人打劫的我們?!”
六爺現在都不敢說半分瞎話,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我派的。”
“你爲……爲何要這麼做?!”
“我……”裘虎一時又不敢回答,房文方一瞧他不說話猛一掄拳,六爺嚇的“哧”一聲居然尿了褲子,尿順淌而下,杯中的酒也“滴答答”滴落在地,房文方一瞧,又一瞪眼,他差點拉褲裡,他苦笑道:“哎呀,葛爺別打,別打,我招,是我讓人去劫你們,只因爲你們在我那兒贏了錢,我氣不過,而且……”他說着又哽住了,望了眼房文方與馮思遠,一瞧他又不說話了,房文方與馮思遠立刻喝起道:“而且什麼?!”
六爺嚇的一縮脖道:“我說,我說,而且你們那夜瞧見了幾個人揹着個女的,那……那正是我們,我想讓你們閉上嘴,因此就派人想去教訓教訓你們。”
房文方一聽又問道:“你們背個女人是去幹嘛,爲何不能讓人見,而且你們又是哪些人?!”
裘虎又咽了下喉嚨,苦皺起眉來,房文方一瞧他又不想說,立刻抄起旁邊桌上的一個碗就要往他頭上砸,裘虎嚇的忙一護面,叫道:“別打,別打,我說,我說。”,房文方這才罷住了手,裘虎放下雙臂道:“那……那晚是郭舅爺帶着我們去劫的女人。”
“在哪兒劫的女人?!”
“是……是女囚牢。”六爺說話聲立刻放低了下來。
房文方繼續問道:“爲何要去女囚牢劫人?!”
“我……我也不知道,我們只知道是郭舅爺要去劫的,說那女子是個漂亮的少婦,要把她弄出來獻給安山王。”
“那你們把人帶去了哪兒?!”
“帶……帶去了小窯山。”
“小窯山在哪兒?!”
“我……我們不敢說,說了郭舅爺就會要了我們的命。”
“你不說可以,但你能帶我們去嗎。”
“這……”裘虎爲難道:“恐怕不行,沒郭舅爺的命令沒人敢擅自去那兒,否則就會沒命。”
聽到這馮思遠一把抄起地上的單刀,掄起就照六爺的頭上砍去道:“你不帶我們去,現在就要了你的命。”
六爺見其刀來,嚇的魂飛天外,渾身一顫,“啪嗒”一聲碎響,雙腿間的酒杯便摔碎地在地,他立刻叫起道:“我帶,我帶!!!”,說着“卟”一聲屁響,他竟然真的嚇拉在了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