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朱雀緩過神來後，淡淡道：“的確，本宮這段時間是有些焦躁不安了，畢竟，本宮已經被困了那麼久...”
“見過外面世界的繁華，便很想再出去看看，就只想着提高自己的修爲。”
“可以理解。”
李果點點頭。
這個世界就像一個圍城，裡面的人想出去，外面的人想進來——更夠在兩個世界之間左右橫跳的人是最爽的。
沒錯，李果指的就是自己...
“即使強如金烏也沒法出去，本宮也不必急於一時。”
此時，朱雀看着李果笑道：“你此番用心良苦點撥本宮，本宮卻也不能虧待了你，此物便贈予你了。”
朱雀一揮手。
一排火紅色的羽毛就飄到了李果身前。
即使隔着老遠，李果都能感受到這些羽毛上蘊含的精純火靈力。
鑑定術打開。
“朱雀火羽：朱雀的羽毛，蘊含精純的火靈力，可用於鍛造，煉製，入藥，做裝飾品。”
朱雀不知道李果使用鑑定術，以爲李果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是疑惑，隨即老臉一紅道。
“這是本宮褪下的火羽，便贈予你了...莫要覺得本宮吝嗇，實在是修煉資源都被本宮使用，着實拿不出其餘長物來。”
這句話翻譯一遍就是——我好窮丫，所以就把褪下的體毛送給你吧。
“多謝宮主，這火羽對貧道確實大有用處。”李果也同樣回之以謝意，將這褪下的體毛...咳咳，火羽收了起來。
“日後若本宮闊綽了，必然會有所回報。”朱雀還在淡定道。
這話就好像在說等我有錢了下次一定我請客一樣。
李果也不好在這個話題捋下去。
此時，朱雀卻是突然問道。
“下次能夠多帶一點類似這個的人間奇物來？”
李果有些愕然。
這朱雀不會是染上了網癮吧。
遊戲雖好，消遣既可，若是沉迷，不亞於銷魂蝕骨之毒。
“並非如此。”朱雀搖頭道：“此奇物雖然難度頗高，卻也甚好，其中蘊含道韻不說...”
說到道韻的時候李果罕見的有些臉紅，可臉上還是儘量保持着無波動的狀態。
“也是瞭解人間文明的一個好機會...若是本宮沒猜錯的話，這隻狼，黑暗之魂，血源詛咒，均是以人間歷史結合改編而來的吧。”
“的確如此。”李果頓了頓說道：“這些遊戲都是神話結合一部分歷史改編的，斷不可全部當真。”
遊戲爲什麼有時候人人喊打，就是有些未成年人把遊戲裡的一些遊戲背景當成歷史的真實。
“非也。”
朱雀突然說道。
她輕車熟路的拿出了《血源詛咒》的遊戲卡。
“這奇物，應該是改編自西方世界的歷史吧。”
“嗯。”
血源詛咒，克蘇魯加哥特式小鎮的陰森風格。
“其中描述的不可直視，不可名狀，需要極高智慧和理智才能面對的【外神】，本宮遊歷人間時，曾遇到過。”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李果愕然道。
“克蘇魯是真的？遇到了，然後怎麼。”
“殺了，此邪物蠱惑生靈，使人瘋狂，不殺恐禍害人間。”
李果：“......”
不愧是朱雀，能輕易做到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所謂神話，不過是不知真假的歷史罷了。”朱雀淡淡道。
這一點李果沒法反駁。
畢竟現在靈氣復甦了。
也許千百年後，靈氣又沉寂下去，這一代靈氣復甦的覺醒者，也成了神話的一部分。
“藉由研究這些...遊戲裡與本宮相似的存在，本宮也能有些感悟，對於本身修行而言也有好處。”
“貧道下次去人間的時候會帶一些遊戲碟回來吧。”
在應承了朱雀過後，朱雀便就此離去，她選擇了勞逸結合，沒有像個肥宅一樣沉迷遊戲，也沒有像個修煉狂一樣沉迷修煉，而是選擇了出去走走。
只見一團火雲，飛離了這於高天之上的浮島行宮。
顯化本體的朱雀，更有聖獸的威勢，讓人不由得想要匍匐——
在朱雀離開後，李果這憋在心裡的吐槽欲終於噴薄而出。
“這諾大的行宮就你們兩人嗎？”
“是的。”虞兮輕輕點頭。
果然有點寒酸啊。
虞兮看到李果的表情，知道李果在想些什麼，淡淡道：“其實一開始，朱雀宮並非只有妾身和宮主。”
“哦？以前還有其他人？”李果好奇道：“其他人都去哪裡了？”
“死了。”
李果：“......”
這話茬李果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來着。
“生死往復，超脫，輪迴，是世界的規則，強如金烏，不踏入通天之門，也終有湮滅的一天。”虞兮似是在回憶往昔，說道：“過去，朱雀行宮有數十隻靈獸仙禽，都是上一代朱雀找來陪同朱雀宮主一同成長的侍從...”
此時，虞兮的眼神變得柔和起來。
“說是侍從，更像是朋友吧，宮主視我們每一位，都如親朋好友。”
“奈何修行路漫漫，滄海桑田，修爲跟不上，壽元跟不上，便是隕落的下場，於是，朱雀宮的生靈，便隨着時間的流逝減少，直到最後，便只剩下妾身還有宮主了。”
雖然虞兮的語氣很淡，但李果還是能聽出裡面淡淡的哀愁來。
或許虞兮並非以前就如此清冷，通天路漫漫，感情淡漠一些，也許纔是感情豐富的表現。
擁有的時候越是歡愉，失去的時候也越顯得哀愁。
而李果則是頓了頓說道：“我們人間有一句話，叫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留存一段記憶只是片刻，懷想一段記憶卻是永遠。”
聽着李果這一句話，虞兮原本有些哀愁的眼神變淡了一些。
無論修道與否，離別總是會有的。
慢慢修真路，堅守本心便可。
“李真人大才。”虞兮清冷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宮主之所以那麼想要離開此界，也是承載從前友人的夢想，祂們也想離開這個看起來廣闊，卻十分狹窄的小世界...”
聽着虞兮誇讚自己，李果也沒好意思說這話是民國女文豪林徽因說的...
嗯，就讓她當成是自己原創的吧。
“你喜甜食，下次貧道也順便帶一些甜食來給你吧。”
虞兮輕輕點頭。
這讓李果有些微妙的違和感。
大白要油炸膨化零食，朱雀要遊戲碟，虞兮喜歡吃甜食。
我，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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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