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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拙拙無奈地嘆息着,很自然安慰着自己,別看我的姐姐笨,但是她說的話,都是有道理的。
像我們這樣高貴的血統,張的慢些,是因爲我們張的比別人都好。
哈哈,我們家的小姐姐,在大事大非上,總是有獨特的道理。
聽着姐姐喊了數聲,也沒有人迴應,他用着學了,很滿意的隔空仙法,開着門。
門,無風自開後,小九很滿意地看着小拙拙,我這個小弟弟,笨是笨了些,但是和我一樣,學仙法到是很快,一教就會。
她放下了小拙拙,扯着他的小手,進入了木屋,摸了摸桌子,桌上已經生了許多的灰塵。
六叔他一向愛乾淨,不會讓自己生活的地方,這樣不整潔。
那麼?他們是走了多久,纔會讓桌子都生了灰。
小九嘆了口氣,坐在了木屋的竹榻上,看着眼前六七歲模樣的小拙拙說道:“拙拙,看來小叔叔說的都是真的,妖族已經動亂了,你說,我們應該做些什麼呢!”
胡拙拙早就發現了,小叔叔的不對勁,他每次來回的時間,都是在三年左右,又很匆忙。
他就猜的出,小叔叔定是有什麼瞞着他們,卻苦於自己身子太小,只是個孩子,不能幫他分憂,而責備了自己。
又看着小姐姐難過的樣子,也難得的寬慰說道:“姐姐,我們的阿爹,那麼厲害,一定不會把妖獸都打跑的。”
小九笑着看不太高的小拙拙,點了下頭,心裡卻做出了決定,她也要去北荒幫她的阿爹。
起身扯這小拙拙拿着水桶離開了木屋,澆完了桃林裡的桃樹後,纔回到了狐狸洞。
進入洞中的小九,很快地進入了自己女君的角色,開始看桌案上的公文,看完以後,和舍利交代了一些事,吩咐着他去辦着。
小拙拙則坐在小九的另一側,拿起華澤給他的書看着,考慮着,小姐姐怎麼今天這樣沉得住氣,是要被着我偷偷離開嗎?
琢磨了半天,也沒有什麼心思,在看他的書籍,便收了書,假意的畫着畫。
如今的小九,不在是從前那位,只會種地的女君,她是有自保,和保護家人的能力,只是家人一直把她,當孩子而已。
在她知道他阿爹的封地,已經成了戰場,被妖獸攻擊的時候,就在也坐不住了,前後不過幾日的時間,讓她的髮絲,無理由的生出了幾根白髮。
拿起要間的短笛,細細地摸着,這個是華澤大帝給她的笛子,她一直帶着身上,以前是覺得,這是個難得厲害的法器,帶着會救她命,如今卻是帶着習慣了。
他去了太白域,已經上千年多,上祖你知道嗎?
你的離開,讓三界都變了樣子,那裡有什麼事,是你非要去的,又有什麼理由,是你非要解決的,你不一向是以天下蒼生爲己任的嗎?
如今四海八荒,都已經變成這個這樣子,你又在那裡呢?
小九不自覺得溜了號,思緒也變得很飄遠,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埋怨華澤,不管四海八荒的太平大事,還是因爲,太久沒有看見他了,想念他了。
在思考完,這些事以後,又很快地站了身子,走進了內室,站在神龕的面前,看着那畫像,神情變得飄遠清香,她愣神了良久。
小拙拙看了一眼小九,知道她的姐姐是想念,她已經忘記的夫君,他手裡拿着黑色的小圓球,淡淡地笑着。
這個小圓球,是他在後山,和姐姐採蘑菇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其實這個小黑球,本是一個荊棘藤上張的果實,卻是不能吃,因爲一打破它,就會莫名的爆炸。
小拙拙還記得,小姐姐在拿起,剛剛掰開的時候,發生的慘案。
那是幾乎把姐姐的絕世容顏,都炸飛的東西,好在姐姐天生麗質,毀容以後,很淡定,在用完六嬸那可以恢復容顏的靈藥以後,經過百年的時間,完好如初,要不讓真是對不起,她這天生難找,地上難尋的美名了。
想到這裡的小拙拙,無理由的傻笑着,又在次摸了摸,經過自己改練以後,可以炸開的黑色小球。
在姐夫贈與的書裡,小拙拙找到了一種,可以控制爆炸力的草藥,只要把這小黑珠子,浸泡在藥水裡,一個時辰,它的表面就會形成,一種防禦的氣脹,使用的時候,只要微微催動體內靈力,便可以引爆。
試着想一想,這些東西要是炸在,那些妖獸身上,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哈哈哈...”
小拙拙忍不住笑出了聲音,看着姐姐在倒騰要出門的衣服,卻沒有拿他出門的衣服時,也猜的出來,這是因爲危險,纔會捨得不帶着他啊!
可是,小姐姐,你不帶上我,你這樣的智商去,纔會是危險的啊!
狐狸洞裡的燭火絲絲拉拉地響着,看着小拙拙像是睡着了,小九才從,軟.榻上起了身,抱起了他,往內室的牀上走去。
放他在牀上,爲他蓋好了被子,又躺在他的身邊,陪着他,嘴上去自言自語的說道:“小拙拙你說,上祖他幹什麼去了,那麼久都不回來。”
“他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竟然大的過這四海八荒的大戰。”
“你總和我提他,是因爲你想他了嗎?”
“你問我想他了嗎?”
停頓了下,像是說道:“我覺得,我也想他了!”
小九自言自語的說道,說完以後,覺得很放鬆,看着小拙拙睡着的香,又偷偷的親了他一下,這孩子是張大了,纔會不讓我親他吧!
不捨地摸了摸小拙拙,緩緩地說了句:“在洞中要聽話,不要惹姑姑生氣,等姐姐回來啊!”
說完話的小九一個翻身地起了身,穿着鞋子,卻在剛剛要走的瞬間,腰間一暖。
突如奇來的擁抱,讓小九有些愣神,目光直直地看着,放在她腰間的小手。
小拙拙自然是沒有睡着,早在小九和舍利交代洞中事務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姐姐想做什麼。
要走爲什麼不說一聲,看着小九要走,小拙拙不捨的說道:“姐姐,你要小心,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要逞強,知道嗎?”
小九沒有回頭看着他,如果她的小拙拙,在大一點,像是少年時候的模樣,她一定會帶着他,只是他太小了,對靈力的掌控都,哎......
“我會小心的,我還要看着我們家小拙拙長大,娶妻,生子呢!”小九說着告別的話,又像是想讓小拙拙放心,又加深地點了一下頭。
“姐,這就是我們的約定。”小九說着生離死別的話,讓小拙拙,不自覺地緊了緊自己的小手。
聽着小拙拙說着話,也聽見他的笑聲,卻覺得她的後背像是,很溼、很溼,小小狐狸他,竟然哭了。
有戰爭,就有死亡,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小拙拙心裡無比的傷感,卻只能支持他的姐姐。
小九不在說什麼,也不想看見小拙拙,他們彼此,一定也不想看見對方哭。
即使小拙拙還小,小九相信他一定懂她。
身形一晃,顯出了本體,消失在小拙拙的懷裡。
小九後悔着,爲什麼六神在教她傳送陣法的時候,沒有好好聽聽,以至於,明明幾個時辰就能到的北荒,讓她稀裡糊塗的跑上了半個月。
不過,這半個月,她也是有些收穫的,這一路走了過來,讓她再次的瞭解了一下,沿路的山脈和地形,讓她對着八荒之地,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心中了算計,自然也會發現特別的事,爲什麼妖獸很猖獗,卻沒有在來的路上看見,他們也不像小叔叔說的,那樣胡作非爲,殘害百姓啊!
那麼,這又是爲了什麼呢?還是說,他們又有着什麼樣的陰謀?
看着北荒就在不遠處,小九的內心之中,充滿了激動,終於可以很任性的打仗,而不怕被家人懲罰了,她笑着說道:“阿爹我來了。”
小九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小拙拙卻只用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就到了北荒。
他自然是乘着,傳送陣法過來的,誰讓她的小姐姐,走的那樣匆忙,又顯出了本體跑了。
他就知道,她的小姐姐,不會傳送陣,六嬸明明教的很用心,她卻笨的學不會,到是讓在一旁的我,聽的都參悟出了玄機。
小拙拙走的晚,到的卻比小九早了很多,看着眼前,迷霧重重知道是有陣法,又恐自家的笨姐姐過不過,他一個人去,又怕阿爹責怪,只能再這裡等着她。
小九越往前走,越納悶,怎麼阿爹的封地上,多了這麼多的山脈,這些山脈看着很眼熟,像是自己從前爬過,又像是障眼法呢?
她思考了一會,又覺得,有小叔叔在北慌,一定不會是那麼簡單,這裡應該是布了陣法,竟也不幹繼續前行,只能無奈地趴伏在山上,隱藏在樹林之中,等待着族人的發現。
卻在等着發現的時候,看見了那個很小很小的身影。
小九在看見那個身影的時候,明顯很激動,但,卻是被詫異包圍,我的小弟弟,怎麼也來了,是因爲我太想他,而眼花了嗎?
一定是,小九很用力地揉了揉眼睛,卻在揉完以後,不自覺的笑着,這是真的,我的小弟弟真的過來的,他是怎麼過來的,不對他是跟着誰過來的。
“胡拙拙!”小九看着不遠處愣神的小拙拙大喊着。
小拙拙在看見小九的那一瞬,壞壞地笑着,卻哇哇大哭的跑了過來,他的登雲踢,雖不及小九,卻比小九,這個年紀的時候,強上很多。
“姐”拙拙做出恐慌的樣子,跑到了小九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
小拙拙在最近的幾百年裡,也不怎麼哭了,突然這麼的一哭,小九到像是不會了,本是責怪他的心,不自覺地變得憐愛。
她俯身爲他擦拭着眼淚,又很溫柔地說道:“你是怎麼來的?”
“不是有傳送陣嗎?”小拙拙仰着小脖子,眨着他充滿童真的大眼睛,很無辜的說着。
什麼?傳送陣,小拙拙是坐傳送陣來的,那麼,是誰的傳送陣,小九打量了一下四周,沒有誰啊?
那,不會是他自己承着,這傳送陣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