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夫人幾度又要昏厥過去,均被身邊的婆子給掐醒了,醒來後又是一陣徹骨的傷心待到哭的眼淚都流盡了才道:
“老爺!咱們兒子……嗚嗚嗚……咱們寶貝兒子到底是讓哪個害死的啊!我苦命的兒子啊!”
吳可章這才從悲痛中清醒過來,擦擦眼角的淚,目光中只剩下恨意道:
“胡魯蠻子……你給我等着!忠王……這事……忠王也得給我一個交代!”
吳夫人被丈夫說的話驚得連哭都忘了,抽噎着問道:
“怎麼還要問忠王?老爺不是跟着忠王呢嗎?難道是他害的咱們兒子?爲什麼呀這到底爲什麼啊……”
吳可章心裡的滋味可謂是五味雜陳他幫忠王效力這麼些年,他身邊怎麼會有胡魯蠻子的!
現如今兒子都毀在了爭權奪利上頭,他這仇必須報!他必須去找忠王要個說法,不管那蠻子是不是忠王的人,他都得讓他給兒子賠命!
“管家!”
管家忙上前聽命:
“老爺您吩咐!”
吳可章摸摸兒子已經有些僵化的手顫聲道:
“帶人去買上好的棺木!最好的!其他的你……都準備起來吧!”
管家擦擦眼角應道:“老爺放心定給少爺都預備下最好的!”說着招呼過身邊幾個小廝去跟着出府買棺木和相應的白帆白布紙錢人紮了!
天色亮的快,吳府周圍都是有錢有勢的官階人家,昨晚就聽到了吳府哭了半宿想着是不是死了人了,這一大亮一看可不麼!白幡都掛出來了!
稍細一打聽原來是府裡那根獨苗,吳大人吳夫人的心頭肉吳公子被人給殺了!這真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幾家一合計還是等到人家出殯那天再上門吧!
吳可章死寂着臉呆怔的坐在兒子的靈堂裡,眼見着天色亮起來才起身對哭啞了嗓子的夫人道:
“我這就去跟忠王殿下討個說法!我的世祖……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說完看兒子棺木一眼出門了。
忠王昨晚不見巴圖回來又聽手下人說出事了,心裡就着了慌,一打聽才知道巴圖喝多了酒將人給殺了!
“哼!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竟然把吳可章的兒子給殺了,怎麼就這麼巧!還被京兆尹給抓了想必現在奏摺都放到父皇案上了!”
亥文昌同樣頭痛的緊,略有些沉不住氣道:
“王爺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莫說巴圖在牢裡會不會把你供出來,就是不會!也得想想萬一巴圖被皇上處死了,你怎麼跟胡魯太子交代!到時候別說結盟了還得要得罪一個勁敵,您登上皇位可就千難萬難了!”
皇甫澔乾氣的伸胳膊就砸了硯臺,惱火的道:
“你說的本王能想不到嗎?可現在怎麼撈巴圖?讓本王去找京兆尹嗎?別說人出不來,就是父皇也得知道巴圖是本王的客人了!本王的用心父皇還能猜不到嗎?”
亥文昌閉上眼深吸口氣將怒火壓下去道:
“臣這就去派人到京兆尹疏通,若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將人換出來再好不過!若是不能就得再想別的辦法了!”
“快去快去!”皇甫澔乾見有辦法了,忙催促亥文昌去辦!他的把柄關在了京兆尹他能放心纔有鬼啊!
亥文昌面色黑沉的行一禮告退去辦差事了,他剛走後腳不一會吳可章就來了。
隨喜進來回話:
“王爺!……吳可章吳大人來了!”
皇甫澔乾暗罵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煩躁的道:
“讓他走!……等等!就說本王……就說本王不在!”
隨喜苦着臉道:
“王爺剛纔小的就是拿這話回他的,他說若是王爺不在他就等死在府門口……王爺您看……”
皇甫澔乾伸手狠捶一下桌子道:
“讓他進來吧!”
若是他跟自己要說法自己怎麼推呢……
吳可章一進門就哀痛的道:
“臣叩見忠王殿下!”
皇甫澔乾有些不知道怎麼處理,輕咳一聲先讓人起來。
“吳大人先起來吧!”
“忠王殿下就讓臣跪着吧!”吳可章擡頭拱手接着道:“想必太子殿下也已經知道臣的兒子……臣就這麼一個兒子……”
皇甫澔乾裝作難過道:
“是!本王一早也聽說了,同樣是悲痛不已啊!吳大人節哀順變……先起來有話好說嘛!”
“臣不起身!臣的兒子被人當衆殺死,臣的兒子死的冤枉啊忠王殿下!”吳可章哭着跪下去道:
“臣懇請太子殿下爲臣做主啊!定要將那賊人給碎屍萬段方能解我心頭之恨啊!”
皇甫澔乾讓對方起身兩次,對方都違逆了自己的命令,還跪着逼自己……讓自己將巴圖碎屍萬段,頓時他的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了。
可是……顧念着自己現在沒什麼可用之人,吳可章是兵部侍郎輕易不能得罪,還是以穩住爲上。
“咳咳本王也是對令公子的事深表哀痛啊!可是這事……有些難辦……吳大人也該體諒本王的難處纔是!本王過些日子定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的!吳大人你看怎麼樣啊?”
哼!過些日子……過些日子這事就讓你給抹平了!如今我的兒子死了我的指望都沒了還讓我體諒你的難處……
“忠王殿下!犬子死的冤枉若是不能將殺害他的仇人給剮殺了,恐難安犬子在天之靈,就連出殯都得含冤而走……臣懇請忠王殿下念着臣多年來爲殿下效力爲臣做主!”
皇甫澔乾見這個吳可章這麼油鹽不進心裡也是越聽越惱火,他要能殺了巴圖還用這麼跟他廢話說好話嗎?身爲下人一點不懂爲主子着想。
“吳大人你是本王身邊的老人了!本王自然不忍心看吳公子這麼不明不白的走了!……可你也要知道這本王也有自己的爲難之處啊!
你是本王身邊親近的人本王也不瞞你,如今父皇將本王的太子之位都給剝奪了,恐怕這皇位更是與本王無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