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不能只遠觀,怎麼不走到那邊去一親芳澤?”一個聲音在耳畔響起。
雷鱗一回頭,不知什麼時候,一個一襲綠色長裙的女孩子站在身後。這個女孩子的皮膚白嫩的出奇,彷彿是那高高剝殼的雞蛋清一樣,柔滑中透着瑩瑩的亮澤,似乎用放大鏡也找不出瑕疵來。一雙大眼睛在狹長的面頰上靈活的轉動着,殷紅的嘴脣蠕動起來,即使不發出聲音,也可以從眼神中流動的光彩體會出她的所要表達的意味。她是一個可以用眼睛說話的女孩。
因此,雷鱗看到了她眼神中的不屑,不過,這不屑不是對着他來的,而是對着正在李瑩身邊侃侃而談的於洋。
“一親芳澤?並不是每一個男人都有這嗜好。再說,天涯何處無芳草,我又何必去和一大推人去搶着一枝花,這樣高難度的事我懶得去做。”他一笑,輕描淡寫的說。
“這樣的事對於你來說是高難度嗎?別哄我了。”女孩子眉頭一皺,很不滿意他的回答。
“爲什麼你就會認爲追一個大家公認美女對於我來說很簡單呢?”她的話中有話,倒是令雷鱗來了些興頭,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和她你來我往的一句接一句也蠻有趣味的。
“雷鱗,一個出色的模特,一個出色的賽車手。怎樣?我沒有說錯吧?”女孩眼睛一條,露出幾分得意來。
“沒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難道就因爲這樣,我必須看見出色的美女就追逐,或者是美女就會自然地臣服在我的腳下,如果是這個理論,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你因爲知道我是雷鱗,所以對我另眼相看,瞬間生出幾分好感了?”沒有想到,這個女孩子居然一眼就認出了自己,自己也不好意思再裝聾作啞了。
“你當然不能這樣理解。我的話只是說你的資本絕對比那小子厚而已。你看,那小子就像一隻沒有方向的蜜蜂,到處嗡嗡的直竄,好不容易找到一朵鮮豔的花,他還不知足,眼睛像探射燈似的到掃。你坐在這裡就是便宜了那小子。”女孩子說話間,眼睛始終還是關注着於洋和李瑩那邊。她也看的仔細,於洋那小子時不時的瞟向別的美女也被她看的清清楚楚。
其實,雷鱗覺得她的眼睛纔像探射燈,盯得死死的。
“你不會還在爲上午機場的事生氣吧?嚴格的來說,你也應該負些責任。”
原來她就是機場的那個走光的美女。
“我爲什麼要負責任?”女孩子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你生的太美麗了,以至於是男人都想一親芳澤。所以,你的美麗纔是他出格的源頭。”雷鱗說着說着,又把話頭給繞了回來。
“謝謝你的誇獎,不過,你這類的誇獎本小姐不喜歡。”雷鱗的話太鋒利,令她的臉面有些掛不住,冷冷的扔下這句話以後,頭一昂走了。
雷鱗望着女孩直挺的背影,想,這個女孩子好有傲氣,不知道是什麼人家的女兒。
轉而一想:於洋,你的好日子到頭了,誰叫你上午在機場輕薄人家呢!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意,因爲,這個女孩子走去的方向正是於洋和李瑩那邊……
……
“瑩瑩呀,你的生日宴會辦的真不錯,有今天有幸來參加可能是因爲前一段時間老是夢到你,你是不是也是在夢中見到我纔想起我來着?哈哈,看樣子高中時候積攢下的緣分現在才顯靈吶。”
“一段時間不見,你是越發的漂亮了,就像今晚天上的星星般光輝熠熠,我看在場每一個女孩子都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我本來想給你準備一份生日禮物的,可你這麼的獨特,我實在找不到和你相襯的禮物,我就想,你就把我當成禮物得了,今天,我就是屬於你的專屬物品,唱歌跳舞喝酒,你想做的,我全部奉陪,而且可以只陪你一人。”於洋笑的很燦爛也很曖昧,臉上每一塊肌肉都很生動。
可是,臉似乎比他的話更生動更具有感染力。李瑩只是望着他的臉淺笑着,豐盈的嘴脣只是優雅的裂開一條細縫,沒有說話的打算。
“瑩瑩過幾天我有一場比賽,你到時候一定要來看,我給你留幾張貴賓票,前排的,保證你看的清清楚楚。”
“好,到時候我一定捧場。”李瑩見他自顧自的說了一大推,再不答言實在說不過去。
不過,她的心思並不在於洋的身上,也不在身邊的某一人身上。她一直翹首望着通往泳池的小道。
“那太好了,有你在我一定會超常發揮的,我們說好了,你可不要失約。”雖然美女當前,時間一久,他也開始走神了,眼睛的餘光緊緊地盯着李瑩身後的那個長髮披肩的女孩子。
長髮披肩的女孩子感覺到了他炙熱的目光,朝他眨了眨眼睛,他一驚,趕忙收回目光。他認爲,這個角度走私一下,李瑩不會發覺,可是也不能太放肆了,要不然對李瑩花了這麼多的心思就要白費了。
“我從來沒有失約的習慣,我們這麼多年的老同學難道你還不瞭解嗎?”一直保持着淺笑的李瑩突然有了很深度的笑容。
於洋以爲自己打動了她,趁熱打鐵的說:“我當然瞭解你,可能比你自己還了解你,你不知道,從高中時代起,你就是我心裡的女神,你的一舉一顰都印在我心裡了,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只是同在北海市,我卻沒有機會遇見你。”
“於洋,我們可是老同學,你別越說越離譜了。”李瑩突然正色的說。
這時,於洋才知道自己表錯情了,忙活了半天是一個在唱獨角戲呢?
“李瑩,你別生氣,我說的是真的,你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不僅僅是我,我們班的男同學哪一個不是把你當女神一樣的供在心裡。我現在只是說出青澀年代的真是感覺而已。”在這個方面。於洋的腦子轉的很快,馬上把話鋒一轉,讓自己剛纔的話留些空隙,日後還有相見的餘地。畢竟,李瑩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把她追到手也許可以緩解一下家裡對他婚事的壓力,只要能夠破繭而出,就可以化作一隻採蜜的蝴蝶了,到時候北海市的花叢都是他的世界。
“喲,你還有真實的感覺呀,我還以爲你是隻知道靡靡之音的死屍呢?你就少在這裡扮純情和忠貞了,你是什麼樣的男人,我們在高中時候就見識到了。再裝只會令人覺得你更卑鄙了。”一個充滿鄙夷和譏諷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