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歲月之歸源田居
最後,樑田還是成功把樑田拐回了悠然居。
在衛生間裡“密談”了半天,早就遲到了。樑田可沒那個勇氣衆目睽睽之下拖着個閃閃發光的尾巴進教室,索xing壞一回,曠課算了。
這正合了司大少爺的心,一路上都是喜滋滋的,拉住樑田的手左捏捏右揉揉,好不快活。
一到悠然居就直奔浴室。
司源實在是忍受不了兩人身上染的異味。之前沒陪樑田上過學,更沒進過那種“髒亂差”的五穀輪迴之所,眼不見爲淨。如今親眼見識了還被困十多分鐘,那可真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啊!
嗯……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得想辦法解決!
一進浴室就是囧囧。當兩套沒穿幾次的衣物被一個完美的投籃投進那個金色的垃圾筐的時候,樑田也顧不上心疼,因爲他正手忙腳亂躲避男人的魔爪。
“我,我自己洗……”
“不準!”蠻橫的命令又突然急轉直下變成柔聲哄騙:
“爲主人淨身,也是保鏢的職責之一哦!”頓了頓又趕緊加了一句:“當然只限本少爺這個終身保鏢!”
樑田被說得啞口無言:主人?私人生活助理什麼時候翻身做主人了?
自認爲沒有那個福分和資格享受大少爺的“殷勤侍候”,樑田渾身不自在,又無可奈何,抗拒不了司大少爺的雙手正在身上爲所欲爲。搓搓揉揉弄出滿身清香溢遠的白泡泡。
“來,禮尚往來!”
司源把樑田的雙手按在胸口,還示範xing的揉了揉。那裡已經預先塗了大堆沐浴露,滑得很。
什麼禮,明明就是你說了算的野蠻政策嘛……
樑田把視線固定在男人左邊肩頭那個鮮紅的牙印上,堅決不再下移分毫,忽然又很想在上面再咬一口。
手動作着,不敢輕也不敢重,倒正好變成了一種撩撥。
司源一點也不想剋制自己的囧囧,呼的一下把樑田攬進懷,某個高熱的柱體頂上柔軟的肚皮又因爲溼滑滑向一邊。
樑田立刻背上一涼!然後急切的脣就纏了上來,背上的大掌貼着肌膚慢慢滑向兩丘間的幽谷。
“嗯……不,昨晚才……”
“呵,你也知道是昨晚了嘛。今天有今天的份。寧可一日無事,不可一日不……”
眼前樑田的臉色立刻變得有點發白,牙齒咬着下嘴脣小委屈的摸樣,司源也知道昨晚自己是有點過火了。就算天天有“聖品”保養着,也禁不得那般折騰。
於是把再瑟縮的菊口邊緣逗留得戀戀不捨的手指撤走,改用大掌整個抱住挺翹的臀丘。
“本少爺忍一回就是了……”
懷裡人立刻露出“解放了”的表情,司源心裡那個不甘哪。動動腰頂頂,正中樑田的肚臍窩。
“怎麼辦……看本少爺體貼的份上,給親親?”
樑田的眉頭立刻又恢復到打結狀態。
司源心裡積怨得很:只從醫院哪次浴血奮戰,小傢伙就再沒親過自己,任怎麼威逼(當然也捨不得下重手強迫)怎麼利誘(這倒是有的)都沒效。
只好委委屈屈退而求其次。
“你好久都沒親我了……那怎麼也得用手讓本少爺解放了!你知道的,男人憋不得。萬一得了什麼負面後遺症以後保證不了你的完美xing福生活怎麼辦!”
親親親……你哪天不抓着我左親右親,上親下親,親個不停的。我偶爾也會迴應一下下啦,還要怎樣嘛……急色就急色嘛,哪來那麼多大道理危言聳聽!
樑田忿忿不言,手上費了好多力氣,嘴巴被吻得紅腫豔麗,頸部鎖骨上也留下了不少紅印子慚男人弄舒服了。
激射的白濁衝擊中樑田身上的白色泡泡,留下了彗星尾巴一樣的痕跡。
把樑田和自己的身體沖洗乾淨,司源又仔仔細細給樑田上了藥,邊上還邊說着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可全是爲了你的xing福着想。”
明擺着欺負單純的樑田聽懂音意不知詞意。
然後就仗着浴室強勁的暖氣只給樑田套上一條小nei褲就停止了。
司源後退一步,上三路下三路掃視近似半囧的樑田,似癡迷更是讚歎。
縱使有過無數次坦誠相見的經驗,如今被男人撫着下巴嘖嘖有聲的端詳,樑田心裡還是起毛,如遭視奸,因爲——男人還殊着的!
腳下一溜,想躲進被窩裡,又被眼疾手快的男人拉住。
“我——冷。”
“到本少爺懷裡取暖就對了!”
說着手撥了撥回到悠然居就掛會樑田脖子上的“田源牌”鈴鐺。
“這個,代表我和你,我們的圓圓滿滿,完完美美。永遠都別再摘下來!答應我。”
真是的,昨晚不是答應過你了嗎?這麼患得患失……難道要每天重複一次當睡前故事?
樑田搶回鈴鐺,握在手心裡,輕輕點了一下頭。
“真乖!”
司源滿意的吻了一下樑田的頭頂,這才繼續給樑田穿衣服。
樑田既不掙扎也不要求自己來。因爲這些他之前都試過,均未果。只好一邊擡腿套褲子一邊猜測男人是返老(當然絕對不算老)還童呢,還是童心未泯,愛上這種你幫我穿我幫你套的遊戲。
無聊中眼光瞄到牀頭上的布魯塞爾第一公民檯燈,心中的疑問又升了上來。
樑田低頭看了看埋頭給自己穿襪子的男人,手法很笨拙很搞笑:襪子還分左右的嗎?
話到嘴邊還是吞了回去。
整個悠然居,似乎和自己離開前沒什麼不同,但是……
樑田身上某根明銳的神經總有一種感覺:一定有哪裡有了什麼變化。
就比如說那個檯燈,樑田清楚的記得,那個充當開關的小玩意上的顏色應該是比旁邊的淺上那麼一些些的。因爲被愛逗自己的司大少爺夜以繼日的不斷按下打上。
而眼前這個,很明顯是新的。
“睡覺了。”
“唔.”腦子不停速,手上不停寫寫畫畫。
十分鐘後。
“該睡了!”
“嗯……再看一會……”抱着個課本就是不撒手。
五分鐘後。
“睡覺!”
正在潛心研究一道非常複雜非常繁瑣數學題的樑田被耳邊洶涌着怒氣的喝令嚇了一大跳,然後手中的書就不翼而飛,身體瞬間騰空,顛簸幾下就成了大牀一男人中間的那個夾心。
“竟敢讓本少爺獨守空牀。嗯?”
本就由於沒有“盡興”而心藏不快的司大少爺,又因爲發了三道催眠令都沒某個大膽的小傢伙無視,找到了發火的理由。
“既然你這麼有精神,不如我們……”頂頂腰,意圖明顯。
“喂!我……”
“什麼?!你叫我什麼?!”
大惡魔嘴臉暴露無遺,眼裡閃過一絲奸詐:又抓到一條小辮子!
身處不利位置,形勢比人強,樑田只好忍聲音吐氣,好言好語:“……源,我們蛹定的,我要去複習……”
“什麼約定,反正你都輸定了,還不如……”
樑田立刻一臉不服氣,腮幫子都鼓了一邊。
司源愛煞了他生動可愛的表情,一根手指在鼓鼓的臉頰上戳戳戳,玩的不亦樂乎。
“離考試沒急天時間,你再廢寢忘食也是瞎忙活。”
“不試試知道!而且……”
樑天撐住司源又要往下壓的腦袋,出口的話字字堅定:
“如果我輸了,後面跟着個“男人”,我絕對不會再去上學,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逼我都沒用!”大有你說過要幫我實現夢想的,看你怎麼辦的氣勢。
“哦?”
饒有興趣的看着明顯在耍賴的樑田,司源心裡滿是喜悅:小傢伙在自己的寵愛之下,越來越開朗越來越大膽,越來越放肆了!
——不過,喜歡極了他這種變化!
至於那個輸贏問題,保鏢問題,哼哼,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呵!
“這麼說,你是吃定本少爺了?”底下人果然露出了破綻百出的無辜又得意的表情。
司源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可愛的小鼻頭,輕罵道:“聰明的小笨蛋,想贏也不能光下蠻力不停歇地學啊,要有辦法,有步驟,有重點——”
突然住嘴,司源再懊悔愛田心切的自己竟然臨陣倒戈買對方的注了?!
“嗯!謝謝——”
一個輕如蝶翼的吻飛快沾過嘴脣,卻讓司源頭腦一片空白,身體僵化,最後只來得及衝早已趁機溜到門邊的人喊了一句:
“只許再看半小時!道時候乖乖回來投進本少爺懷裡,不然,哼哼……”
“去,去哪裡?”
“去你想去的地方。”
我想去的地方是男廁所,還沒進門就被你拽住往回拉了。俗話說人有三急,你大少爺稍微體諒一下不要走這麼快好評不好?
被一個男人拉着橫穿大半個校園已經夠奇怪的,自己若在“配合”的掙扎一下拉拉扯扯,那就更引人注目了。
樑天只好任由司源牽着,頭低得連路都不看。反正有男人在,不會撞到人或東西。
穿過一條迴廊,走進綜合樓,再坐了十幾層電梯,又走了一下子,打開一扇大門一扇小門,終於停下來了。
“上吧。”
司源搖了搖夾着腿一臉忍耐的樑田。
走了這麼遠的路,就是爲了上這個……裝修豪華的廁所(當然是相對公共男廁而言)?天哪!
“以後要方便都到這裡來,你專屬的衛生間。”
“爲什麼一定要到這裡。教學樓每層都有廁所,又不會很擠……”
“不準再去那種廁所。又髒又臭,人多眼雜!”突然想起某個聽到的畫面:
“喂!你有沒有跟別人比過大小?”咬牙切齒的,言下之意敢說有你就死定了!
“比什麼大小——哪,哪有!”
臉上飛紅。這男人真是,記住的全是那方面的事情!
“哼,量你也不敢!想比也只能跟本少爺比。當然……呵呵。結果一目瞭然!哈!”
哈屁啊!大點有什麼了不起,增加地球載重!樑田的男xing尊嚴受到了傷害,正用酸葡萄釀毒酒。
“你不是急嗎?還不快上?”
“……你不出去。我,我怎麼上?”纔不要跟你比呢!
“切,你有什麼地方我沒看過?”
……
最終司源還是被推出了門。其實司源原本的確是有和樑田比一比的想法的。不過,比嘛,至少有兩方纔成“比”啊。
“減負”後一身輕鬆的樑田一出衛生間就看到司源坐在桌前“奮筆疾書”,刷刷刷個不停。
不由好奇探頭去看看死大少爺到底在不停忙活什麼,卻發現他並不是在辦公,而是在畫畫。
A4紙大小的素描本上,有幾個簡單卻傳神的動作速寫。司大少爺手中的鉛筆正在細緻刻畫着一個頭像素描……赫然就是樑田剛纔臉紅紅的樣子。
“你,你,你——”
“我畫的不錯吧?告訴你,我在美國唸書的時候,有練過一下的。”
司源一頁頁往前翻,獻寶一樣。
沒一頁都是樑田的頭像素描:認真聽課的,垂頭寫字的,苦苦思索的,還有羞赧閃躲的,臉紅輕笑的,情不自禁的……
讓樑天失聲尖叫,一把搶過素描本的是一副囧囧畫。
司大少爺用了移花接木的手法,頭像是栩栩如生的樑田,牙齒羞怯怯的咬着下脣,眼神卻是赤囧囧的邀請。
下面袒露的身軀卻用了卡通的處理方式,活脫脫的布魯塞爾第二公民!
“被,被別人看到了怎麼辦?!”這色男!在課堂上畫這種東西!
“不可能會被別人看到的。我才捨不得呢!誰要是敢偷看一眼,本少爺把他的眼睛挖出來,喂獅王!”
……真是,霸道至極,偏偏又讓人恨不起來的狂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