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注意着崔茉莉,將崔茉莉抱在懷裡,而崔茉莉害怕之餘,不但沒有一點掙扎,反而蹲下身子和我抱在一起,這樣總會是感覺踏實一點,但是我們所有人都忽略了張涵雨,而張涵雨此時心中驚恐不可名狀,但是卻又無從尋求保護,本來和崔茉莉在一起,還感覺有點他是,結果崔茉莉投進我的懷抱,張涵雨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心裡便已經‘亂’作一團,那聲音在腦海中回‘蕩’——
張涵雨身子一震,只是微微的一失神,卻已經爲其所趁,那聲音便佔滿了腦海,蠱‘惑’着張涵雨猛地衝了出去,一旁二姐李曉曼發現了,也算是及時,伸手就要把張涵雨扯住,卻哪裡想到,就在此時,一股巨大的威壓壓得二人身形一滯,張涵雨竟然從手中滑了出去,三步兩步衝到了棺材邊上。
“小海——”二姐驚呼了一聲,不用說下去,我也知道是要我幹什麼,哪還敢遲疑,一把推開崔茉莉,猛的翻身而起,已經朝張涵雨衝去,雖然我也感覺到一些壓力,不過有十世衰煞在,我卻不會有太大的壓力,轉眼就要衝到張涵雨身邊。
但是好像一切都太遲了,張涵雨不知道哦啊那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悶喝了一聲,竟然雙手一扣,生生將棺材蓋給掀飛出去,跌在好幾步外發出一聲巨響,就好像一柄重錘砸在了衆人心上,這怎麼辦?
我呆了呆,心中一轉,不管了,棺材蓋開了,最少‘女’人還沒有爬出來,趁着這機會,我猛地衝上去抱住了張涵雨,甚至於雙手剛好按在那裡也沒有感覺,只是想要將張涵雨拖回去,卻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此時的張涵雨鬼‘迷’心竅,竟然猛地一掙扎,力氣大得嚇人,我一時間抱不住她,就被拒張涵雨掙脫了,這也就罷了,張涵雨不但掙脫了,還反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然後——竟然生生的把我給舉了起來,我好歹也有一百三四十斤的重量,也不見人家張涵雨吃一點力,便猛地朝二姐他們擲去。
本來二姐和李曉曼都能多開的,但是我這樣摔下去,只怕是要摔傷的,下意識的就要伸手接住我,接過三人就砸在一起成了滾地葫蘆,一時間七刀八歪的卻一時間掙扎不起來,在等爬起來,最少也是幾息之後的事情了。
只是張涵雨並沒有閒着,把我丟出來,然後也不停手,便將‘女’人從棺材裡抱了出來,而‘女’人一離開棺材,便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從張涵雨的懷抱裡翻身而下,顯得說不出的興奮,這下是真的糟了。
本來還想衝過去的,我也頓住腳步,和二姐李曉曼靠在一起,將崔茉莉擋在身後,一臉驚懼的望着‘女’人,看着那‘女’人囂張的大笑着,我們卻不敢‘亂’動。
‘女’人很興奮,好一會也停不下來,笑聲在地‘穴’中回‘蕩’,讓我們耳朵裡出了這聲音便再也聽不到別的了,可惜就在此時,二姐和李曉曼對望一眼,幾乎是同一時間動了,李曉曼的法杖炸開一團火焰,便已經奔‘女’人而去,而二姐也炸開了幾個玻璃球,一團電光隨着火焰一起衝了過去,這法術幾乎是她們所有的了。
笑聲忽止,‘女’人眼中閃過一道寒光,也不見躲避,猛地一把抓住了火焰和隨後的電光,所以說抓住了,是因爲火焰和電光都頓在半空,被‘女’人猛地一握拳,然後轟然炸開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
我也想做什麼來着,那知道哦啊二姐李曉曼一出手,接下來第一件事就是一人抓着我一隻手,就拼命地朝後面退去,裹着崔茉莉也朝外衝去,根本不顧及張涵雨的死活,這是打算要逃出去呀。
但是我們想的太簡單了,‘女’人只是眼中閃過一道嘲‘弄’,冷哼了一聲,然後身形一閃,整個人如鬼魅一樣劃過一道殘影,卻已經搶在我們之前到了甬道的入口那裡,而此時我們也剛好衝過去,正倒黴的是,‘女’人就在我前面,一時間沒有發現,我好巧不巧的就撞在了‘女’人身上,當然‘女’人紋絲不動,而我們卻像是撞在了一張大網上,四個人直接被彈了回來,跌在地上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看着‘女’人堵在甬道口,終於明白了怎麼回事,但是每個人臉‘色’都垮了下來,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氣,甚至連掙扎的心思都沒有了,差距太大了,就好像螞蟻和大象一樣,便是用盡力氣也不可能拌的倒大象。
“今天真不錯,第一天醒來,竟然就有這麼多的好東西送上來,最少我能吃個飽了——”‘女’人咯咯的嬌笑着,可以說笑面如‘花’,但是眼中絕對沒有一絲笑意。
二姐嘆息了一聲,只是望着那‘女’人,握了握我的手,忽然壓低聲音道:“小海,事到如今,也只有全力搏一搏了,一下我施展血煞*,你趁機衝出去,只要回到定落臺那裡,這域外天魔就絕不會在殺進去。”
我不知道二姐口中的血煞*是什麼,但是卻明白一件事,那絕不是什麼好事,顧名思義,多半是殺第一八百自損一千的絕戶招,看了二姐一眼,我苦笑了一聲:“二姐,先不要絕望,或許咱們還有能拼一下的可能,試一試吧——”
“不用試了,咱們加起來也不是域外天魔的一根手指頭的對手,”二姐嘆息了一聲,眼中多了一絲決絕:“自古傳說,屍死後百日爲僵,三年爲紫僵,十年爲白‘毛’僵僵,三十年爲綠‘毛’僵,而百年方可爲遊屍,三百年化飛僵,在五百年便會脫胎換骨成爲域外天魔,在一千年便會成爲旱魃,傳說甚至可以和天神叫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二姐,你是說她已經是域外天魔了,那咱們還玩什麼。”嘴角‘抽’了‘抽’,一股無力感翻上來,域外天魔這東西都出來了。
一旁心裡面那張臉比哭都難看,這些傳說她也都聽說過,但是多少年了也就聽說過,卻沒有想到今日被自己見到了,究竟該說是幸運還是不幸呢?
‘女’人笑的更是囂張,七百多年的寂寞總算是得到了發泄,誰也沒有想到就在此時,我忽然朝‘女’人衝了過去,二姐沒有防備,‘女’人同樣也沒有防備,我真的有點絕望了,但是卻還沒有認命的打算。
其實我一動,‘女’人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卻渾不在意,倒是省的過來抓我,眼見着我已經撲了上去,‘女’人也不躲不閃,任憑我將她抱住,我他媽的就不信了,十世衰煞不是不會讓屬豬死的嗎,既然能一起擺在鏨龍陣的鎮臺上,相信十世衰煞也不會比這‘女’人差了,如果‘女’人想殺我的話,十世衰煞應該不會見死不救吧。
心中胡思‘亂’想着,卻見到‘女’人笑聲一頓,臉‘色’登時冷了下來,張開嘴就朝我脖子上咬來,我躲不開也不想躲,不過嘴裡卻開始胡說八道:“我有艾滋病,你也敢要我,傳染給你,你等死吧——”
可惜‘女’人不知道什麼是艾滋,還是一口咬了下來,我只是感覺一疼,完了,我被殭屍吸血了,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只是如何也想不到,‘女’人才咬了一口,卻忽然吐了出來:“什麼味道,怎麼這麼苦呀?”
我還沒死,心中鬆開了口氣,我的血竟然是苦的,‘女’人的味覺還真是不一樣,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死死地抱住‘女’人,然後喊了一聲:“快走——”
剛纔以爲我是必死無疑的時候,二姐和李曉曼都絕望了,卻不想峰迴路轉,竟然是意料之外的一個結果,顯然‘女’人對我不感興趣,新中東,果然拖着崔茉莉就跑,先逃出去再說。
但是‘女’人那裡那麼容易放過她們,猛地一掙就像把我掙開,但是此時抱住她的並不是我,而是十世衰煞,李曉曼說得對,十世衰煞是不會讓宿主死掉的,剛纔‘女’人要吸我的血就是十世衰煞使得壞,讓‘女’人感覺到很苦很苦,所以才失去了對我的興趣,本來十世衰煞是不會幫我保住‘女’人的,但是‘女’人卻想接着這一掙之力,直接把我給‘弄’死,十世衰煞自然不幹,這便幫我抱住了她。
‘女’人一愣,卻不想竟然沒有掙脫開,一時間愣了一下,便是這一下,二姐她們就趁着這機會跑了出去,‘女’人一時間也沒有顧得上,眼中神光一閃,忽然咒罵了一聲:“十世衰煞,原來是你這東西搞的鬼——”
怒喝了一聲,‘女’人猛地一震,一股巨力炸開,還以爲十世衰煞能沉得住,哪知道雙臂忽然傳來一聲脆響,竟然同時斷了,我慘呼了一聲,就跌飛了出去,打了幾個滾就落在了鎮臺前。
呻‘吟’了一聲,他媽的十世衰煞關鍵時候掉鏈子,不過這念頭才落下,忽然聽到‘女’人咆哮了一聲,竟然朝我撲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有一個聲音在我心中讓我躲到棺材裡去,對呀,‘女’人應該是畏懼這棺材的,不然也不會引‘誘’張涵雨將她抱出來,這才能活動,不及多想,搶在‘女’人撲過來之前,我到底是翻進了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