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地裡的蔬菜可是陳原野的寶貝,每天都要親自去大棚裡瞅瞅,這些蔬菜被靈泉澆灌着,生長的很快,每一株都顯得極爲精神,這才一個月時間,有的菜已經成熟了。
村子裡的人,看着這些蔬菜一天天長成,臉上全是笑容。
這些天,陳原野帶着周月關他們,在各個種植園去轉了一圈兒,當他們見到山裡那些種植的人蔘和藥材後,才知道陳原野並非表面上只種些菜那麼簡單。
眼看已經十二月份,晝短夜長,天氣也變得越來越冷了,八珍館和帝豪酒店又來進了一次貨,後山上的存貨幾乎都被摘光了,這又讓陳原野進賬五十多萬,讓這傢伙樂得直跳。
這天,陳原野看着太陽出來了,準備去白龍湖釣魚去,卻突然有着一種心悸的感覺,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遠處山樑上,有野鳥驚飛,陳原野通過嶺地之心,朝着那裡看了過去,而在下一秒,他的身體被蒙恬一把推了出去,剛纔他站立處,出現一個碗口大的深坑。
“有狙擊手!”蒙恬爆吼一聲,朝着陳原野撲了過去,矯健的在地面上翻滾着,將陳原野拉到圍牆後頭。
而陳原野這時候也見到了那開槍的傢伙,一個四十多歲面色陰沉的中年,正趴在山樑上再次瞄準。
“在十一點鐘方向!”
“老闆,沒事兒吧?”
陳原野此刻心臟狂跳,剛纔若不是蒙恬一把將他推開,他已經去見了閻王,他自忖還無法抵擋狙擊槍的射擊,若是被爆了頭,他這短暫的人生也就結束了。
暗恨不已的陳原野,通過嶺地之心的能力,直接將那殺手捏住,朝着山下扔去!
看着對方掉落山崖之下,成爲一灘爛泥,陳原野才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時候,劉琪還有錢森已經朝着山樑處跑了過去。
“謝謝蒙大哥,真險,如果不是你推了我一下,我特麼就變成一具屍體了。”
“我只是有被狙擊手盯過的經驗,剛纔感覺到了。”
陳原野朝着蒙恬感激的一笑。
只是半個多小時,劉琪和錢森就已經提着那狙擊手的武器跑了回來,面色有些凝重的道:“這是惡魔暗殺組織的成員,叫做魔眼的狙擊手,人在撤離得時候,掉入山崖死了,這是他的專屬武器。”
看着彪悍的反器材狙擊槍,還有那寒光閃爍的小刀,陳原野開口道:“這些武器你們收好就行,那傢伙的屍體直接找個坑埋了,免得被其他人發現引起恐慌。”
“是的老闆。”
“只是,老闆,這個暗殺組織接了任務,會不折手段的將目標擊殺,魔眼是這個組織的高級殺手,看來那卞學辰出了大價錢。”
“我們曾經和這個組織的人交過手,有幾個人非常難纏,恐怕這一次也會出動來對付老闆你。”
陳原野無奈道:“來就來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其他人也只有默然,誰說不是呢。
雖然這次暗殺沒有給自己人員造成傷亡,其實陳原野心中還是有着一團怒火在灼燒着,敵人在暗他在明處,這就讓他很是憋悶了。
“我倒是有個辦法,與其坐着等死,不如反殺惡魔組織。”
“這樣一來,也能夠讓以後少些麻煩。”
“這惡魔組織屬於境外組織,我認識國外頂尖傭兵團撒旦的隊長高楊,如果他們出手,那麼那暗殺組織就完蛋了。”艾古封說道。
“我現在已經沒有錢了,大槍,聯繫他們,用藥丸珠子支付酬勞,二十個!”陳原野咬牙說道,他可不想每天提心吊膽的生活。
“我和大槍一起去,高楊見到我後,不可能拒絕這生意。”蒙恬淡淡的說道。
深吸一口氣,陳原野道:“好,不過你們一切都要小心,這裡是二十二顆藥丸珠子,你們一人預備一顆,其他的你們聯繫上撒旦後,自己操作。”
“放心,只是這段期間,你們要小心一些。”蒙恬點頭,朝着艾古封點頭,兩人拿着裝着藥丸珠子的手提箱,開着車離開了村子。
不到一個小時,蒙恬他們卻開車回來了,從後座上攙扶出一個渾身是血的人來,所有人全都跑了過去,陳原野看清那血葫蘆般的人時,不禁心頭一震,張文遠!
“槍傷,刀傷,還有內傷,需要馬上救治!”
陳原野二話不說,直接掏出了藥丸珠子,塞進張文遠的嘴裡,這個高大的漢子,已經快要失去意識了。
“我妹妹,在鎮上旅店。”張文遠艱難的開口,將手中紙片塞給他,直接暈死了過去。
“失血過多,這傢伙命真大,藥丸已經起了作用,死不了。”熊彬檢查着張文遠,叫人將這漢子擡進了安保公司的醫療室,打上生理鹽水,將身上的三顆子彈取了出來。
“醫生,你照顧張文遠,我們去將他妹妹接回來。”
陳原野說着,走出房間,周月關叫上彭大刀和李海山一起坐上了車子,而蒙恬他們開着車也跟了上來。
雖然這幾天有些陰雨,還好沒有鋪上水泥的路面被壓路機夯實過,雖然有些打滑,但是卻比以前用雙腿走好了無數倍,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兩輛悍馬就來到了鎮上一個小旅館旁邊。
而他們見到,就在小旅館的外面,停了一輛奔馳商務車,靠在旅館門口,還有個望風的黑衣男子。
蒙恬下車,隨意的走了過去,那男子還未伸手,就被一掌砸在喉嚨上,然後被蒙恬打得暈死過去,連一秒鐘都沒用到。
在那黑衣男子身上掏摸着,蒙恬眼神一凝,將一把手槍放在了周月關的手裡:“有槍。”
還好這時候街道上沒有什麼人注意這邊兒,旅館裡的老闆娘正在看着泡沫劇吃着瓜子兒。
“住店一晚上標間八十,單間一百四,鐘點房一小時十塊。”
見到門口有人,老闆娘磕着瓜子兒說道。
而此刻,一個面色蒼白的文弱女孩兒,被四個大漢挾持着走了下來,那女孩兒正是張文靜。
狹路相逢,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蒙恬瞬間出手,如同猛虎下山撲了過去,雙拳兇狠的將最前面兩個黑衣男子砸得飛了出去,接着腳下一錯,從張文靜身旁切入,後背撞在其身後的黑衣人身上,只見對方如同被高壓電擊中,直接被彈飛了出去,在樓梯上吐着血。
陳原野趁機將張文靜拉入懷裡,右腿踹出,將有些發懵的那傢伙直接踢飛撞在牆壁上,咯的一聲暈死過去。
“把這些傢伙帶走。”周月關揮手,幾個人麻利的將幾個黑衣男子塞進那奔馳商務車裡,接着啓動車子,朝着周月關在鎮子上的小院兒前去,而那老闆娘這時候還在發愣。
審問這事情,周月關他們都是專業的,最主要的是問出卞學辰的下落,顏布衣他們去執行任務,這些天來沒有消息,想來那卞學辰應該已經轉移了。
蒙恬和艾古封去了機場,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陳原野,帶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張文靜,朝着大荒村駛去。
“不要怕,先喝點兒水,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他現在就在我那裡。”陳原野安慰着張文靜,遞過去一瓶礦泉水。
這女孩兒也才二十歲左右,皮膚蒼白,頭髮略微有些焦黃,很是瘦弱,但是身高也有一米七幾,長得極爲清秀,眼睛裡有些惶然,就像個受驚的小鹿。
“我哥哥受傷了,他現在還好麼?”眼睛裡畜滿了淚水,張文靜捏着礦泉水瓶子,指節都有些發白。
“放心吧,就是爲了你,他也要活得好好的。”陳原野的話,讓對方低下了腦袋,眼淚如同斷線的珠子不停落下。
得了,還是先帶回去見着人再說吧,何況還有班長在呢。
回到村子裡天色已經擦黑,放學後的孩子們,全都在安保公司的操場裡打鬧玩耍着,追着悟空和六耳它們,聽到汽車回來的聲音,顏洛伊扶着張文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哥!”張文靜下了車,就撲了過去,顏洛伊在一旁看着抱在一起的兄妹,眼眶紅紅的。
陳原野走過去,將班長輕輕攬在懷裡,輕笑着說道:“我來抱抱你,不哭啊。”
“壞蛋!”顏洛伊抱着陳原野,有些悶悶的說道。
“老輩子,汪婆婆叫你們回家吃飯啦。”米米騎着大狗跑過來,把氣氛完全破壞了。
顏洛伊有些害羞的從陳原野懷裡掙脫,親了親米米,小丫頭歡喜的拍着大黃,轉身就跑。
就在這時,張文靜卻身體一軟,突然間暈死了過去,張文遠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將他妹妹抱進了屋子裡,放在了牀上。
“怎麼回事兒?”陳原野有些擔憂的問道。
“文靜從小身體就弱,檢查出來是玻璃人體質,輕微的碰撞都會大出血,以前一直都是在特護病房裡!”張文遠的話語,讓衆人面色大變。
“你怎麼不早說?”身爲醫生的熊彬當然知道這種病症的可怕,輕微的碰撞都可能造成不了挽回的後果,不禁怒吼起來。
而陳原野和顏洛伊也是面色一變,要知道,他和蒙恬救人的時候,可是直接將這姑娘拉了一把,撞擊力度可是不小。
“看看是不是內出血,我剛纔救人的時候,和她發生過碰撞。”
陳原野的話語,讓張文遠面色發白,而熊彬更是神色凝重,開始仔細檢查起來,面色劇變:“老闆,把你存貨拿出來,我要立刻進行手術。”
顏洛伊看着面色慘白,身體胸口和手臂處青紫腫脹的張文靜,捂着嘴,不停的流着眼淚。
陳原野拿着輸液袋,跑到車子上,避過衆人的眼睛,將靈泉灌入其中,足足灌了三個袋子,然後急匆匆的跑回遞給熊彬,而熊彬更是麻利的給張文靜進行靜脈注射,轉移到醫療室,開始進行手術。
“條件太簡陋了,只能先把內出血止住才行,老闆,蠍子,你們都來幫我!”熊彬開口說道,把其他人趕了出去,打開頭頂上的手術燈,這治療室是他親自打造,各種醫療器械卻是極爲齊全。
蠍子和熊彬已經配合過,將張文靜麻醉後,不停的給熊彬遞着手術工具,而陳原野也在熊彬的指揮下不停的忙碌着。
“肋骨斷裂,動脈血管受損,腎臟差點兒破裂,還好,還好,老闆,你這藥真特麼神了,血管已經縫合,正在迅速的自我癒合,肋骨被接好了,這恢復的速度簡直就是逆天了。”熊彬將手術做完後,一屁股坐在牆壁的椅子上,喘着粗氣說道。
“只要有着這個藥物持續改善她的身體,以後就不會這麼脆弱了。”熊彬看着陳原野,就好似看着神仙一樣,眼神中全是崇拜。
手術足足進行了兩個多小時,這時候,就連陳原野都感覺到有些精神疲憊,不過看着張文靜那有些紅潤的面頰,他卻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