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到6月是粵都的雨季,而趙青山他們來到粵都的時候,剛好雨季已經過去,這個時候,雨帶已經往北跑了。
趙青山跟胡麗麗說好,今天早晨八點半要在昨天他們吃大排檔的地方見面,然後去找一個姓楊的養雞戶。
早晨吃過早飯之後,趙青山他們便來到了昨天吃飯的地方。
剛好八點半,胡麗麗和小雪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出現在了趙青山他們面前。
小雪還是寬鬆的吊帶衫,下邊一條露着半拉屁股的超短牛仔,趿拉着人字拖,露着描得很顯眼的腳趾甲。
客觀得將,小雪那小巧的五官,還是很耐看的,如果說選個異性伴侶的話,這小雪很入趙青山的法眼。
當然了,趙青山道德高尚,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行爲。
雖然說不會這樣做,但是不代表不會去想。
男人見到自己心儀的女人,沒有一點想法的,這可不多見。有想法,而能控制自己行爲的,那纔是修養。
“小帥哥,怎麼去?”
“打車吧,我也不可能在這裡買輛車吧。”趙青山半開玩笑得說道。
韓麗麗頗有些沒看起趙青山的意思,說道:“就你個養雞的,還想着隨便提一輛車?”
“我們……”劉釗想要開口,卻被趙青山拉了一下。
“劉釗你去攔車吧。”
劉釗攔住一輛車,然後對方說話他卻聽不懂,於是胡麗麗便安排小雪坐上出租車,帶着劉釗和亓來同,而自己則上了後面一輛出租車,帶上趙青山和劉銀。
“小帥哥,咱們今兒這趟路可不算近,你也不怕麗姐我把你給賣了?”
趙青山笑着說道:“麗姐真會開玩笑,我們這樣的能賣多少錢?”
然而坐在副駕駛上的胡麗麗卻回過頭,一臉嚴肅得說道:“能賣很多錢,你的心肝脾肺腎都能賣錢。”
劉銀皺着眉頭,警惕得看向胡麗麗。
“麗姐你可別嚇我,我膽小。”
“我不是嚇你,我是提醒你,出門在外的,還是小心點好。”
出租車師傅跟胡麗麗用粵語聊了幾句,趙青山和劉銀都聽不懂。
趙青山心裡嘀咕,下一步得弄個能聽懂各種語言的人才在身邊,要不然這時候自己跟聾子差不了多少。
路途確實很遠,過了好幾座山,最後來到了一片位於羣山環抱中的開闊平坦地面上停了下來。
看着四周山清水秀的景象,再看向眼前規模龐大的養雞場,趙青山心裡都有些眼饞了。
這地方養雞,真的是太合適了,背山朝陽,地勢平坦,面積也大。就這個養雞場,年出欄兩三千萬只白羽雞,都沒有任何問題。
“老楊!”
出租車停在門口,趙青山在給出租車錢的時候,聽到說話溫柔的小雪扯直了嗓子衝着養雞場裡面喊道。
聽到聲音,趙青山忙看去,然後看到一個推着小車的戴眼鏡的禿頭中年男子,看到門口他們幾個之後,竟然丟下小車,便往裡面跑去。
然後後面的小雪,則踩着人字拖,飛也似得追了上去。
付完出租車錢的趙青山有些驚歎,這小雪還是個人才呢,眼看着相距十來米遠,然後眨眼功夫,就已經追上了禿頭中年男子。
“汪汪汪!汪汪汪!”
不遠處的鐵籠子裡面,兩隻健碩的藏獒,低吼的聲音頗爲懾人。
“跟上去!”
趙青山不明白情況,然後便急匆匆得帶着劉釗他們跑了過去,而就在他們跑上去的同時,便聽到身後傳來有些過分的踩油門的聲音。
“我的姑奶奶啊,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們要是讓我老婆發現了……我……我說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讓趙青山想不到的是,這個人的口音竟然是豫省的口音,一點粵語的調調也沒有,然後他們聽得一清二楚。
想必,這一位,就是胡麗麗和小雪昨天晚上說的,那個什麼養雞的老闆吧。
“你個楊禿子,說給我買手錶,這都半個月不見人影了,我的手錶嗯?”
“這個……我說小雪,你的手錶我早晚會給你送過去,你這樣大張旗鼓得帶這麼多人過來,讓我老婆看到我怎麼解釋啊?”
“瞧你個囊包樣,怕老婆,還逛窯子?”
胡麗麗拍了拍小雪的肩膀,然後說道:“行了,回頭再說你手錶的事情。那個啥,我說楊禿子,這四個是我的朋友,打聽着說你養雞是個行家,想要過來跟你學養雞,你可得好好給我教,要是教不好了,你的事兒,我可全跟你老婆說了。”
楊禿子,名叫楊世平,本來是豫省來粵都打工的農民工,後來跟粵都當地的一個胖姑娘成了親,然後直接留在了這邊。這個大養雞場本來是楊世平的老丈人的,後來他老丈人一家陪兒子到加國移民了,然後這個養雞場就留給自己女兒和女婿來打理了。
楊世平的養雞場,在粵都一帶已經算是最大的單個養雞場了,年出欄白羽雞能達到一千六百萬只。
楊世平的養雞場現代化程度是非常高的,一年養殖七批雞,一批雞養殖230萬隻,然後飼養員只僱了11個人,平均一個人能管理二十萬只雞。另外他的雞糞基本上都賣給養魚場、果園等等,沒有做什麼生態化處理。
這個養雞場因爲雞糞沒有做無菌化處理,直接堆放在河邊的空地上,周圍一片全是臭味。
這個年代對於生態環保的要求還沒有往後幾年高,養雞戶的污染,實際上也是很嚴重的。
雞糞很臭,一到夏天雨水時節,露天堆放的雞糞隨着雨水衝的到處都是,污染就更厲害了。
楊世平小心得推開了小雪抓着自己的手,然後衝着趙青山笑了笑,又看了看模樣有些凶煞的亓來同和劉銀,問道:“你們,想學養雞?”
趙青山主動伸手,友好得跟楊世平握手:“我叫趙青山,齊魯來的,打聽着楊老闆有個大型養雞場,就想過來學學管理,學學技術,不知道楊老闆肯不肯賜教?”
楊世平一聽,一下子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笑着說道:“原來是這件事啊,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