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迷霧漸開（二）（5）
一看見胡阿德那張臉。***不祥就涌上來，轟都轟不掉。不知怎麼，這天的夏可可犯了倔，非要探個究竟。結果。她在華寧大道津江大飯店對面一家快餐店等了三個小時，等胡阿德他們酒足飯飽，走出津江大飯店時，已是下午四點，太陽西斜，江面絢爛，華寧大道顯出獨有的寧靜。
龔建英穿着那套跟季節很不合拍的套裙，略顯拘謹地跟一干人告別。最後握住她手的，是楚玉良。
她果然跟楚玉良有染！
這些天，夏可可一直在想，襲建英，胡阿德，路平，還有校黨辦那位主任，這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他們跟父親。又有什麼過節？
下課後，瑪莎教授叫住了夏可可：“夏同學。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夏可可猶豫片刻，跟着瑪莎教授，往新辦公樓去。一路，夏可可碰到不少驚詫的目光，有些堪稱惡毒。這些日子，關於父親孔慶雲跟瑪莎教授的傳，已成爲江大一熱鬧話題，現在看到她跟瑪莎走在一起，人們不驚訝纔怪。
瑪莎教授擁有一間漂亮的辦公室，夏可可早就聽說，瑪莎教授十分鐘愛中國文化，她在中國學插花，學剪紙，還拜了一位農藝師搞盆景。進了辦公室才現，瑪莎教授地插花藝術和盆景栽培已大有長勁，窗臺上，桌子邊，包括電腦旁邊，都是她親手育的盆景。夏可可欣賞了一會，心想，熱愛生活的人走到哪都一樣，一雙手會把生活打扮得非常妖豔。
瑪莎教授用流暢的中國話請她落座，可可大方地笑了笑，在她對面坐下。不可否認，瑪莎教授的確性感，她的性感是中國女人裝扮不出來的，既有身體的差異，更有眼神、氣質上地天壤之別，就算曹媛媛那樣三圍絕對標準的女孩，跟她一比，立刻便見分曉。夏可可有自知之明，從不敢拿自己缺味兒的身材跟瑪莎比，不過內心裡，她有一股抵擋不住的豔羨，叫嫉妒也行。
瑪莎凝望了她許久，道：“夏，知道我找你什麼事麼？”
夏可可想也沒想便說：“除了我父親，還能有啥事。”
“夏，你真聰明。我想跟你談談你父親。”
“談什麼？”
“他們找我問了很多，我覺得，對你父親不公平。”
“這話你該跟他們說。”
“我是說了，夏，我搞不明白，他們對別人的私生活爲什麼那麼感興趣？”
“私生活？”夏可可警惕地望了一眼瑪莎，道：“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你跟我老爸，真地有隱吧？”
瑪莎莞爾一笑：“夏，你誤解了，我對孔校長，很尊重，很仰慕。按你們中國人的話說，就是一廂願，是單相思。”
“那……你想說什麼？”瑪莎的坦率讓夏可可很舒服，她最不喜歡那種扭扭捏捏故意作態的人，這也是她喜歡跟外國人交流地原因之一。
“有件事我想得到你的幫助。”
“幫助？”
“他們非要讓我講出跟你父親的關係，我拒絕過，可他們態度強硬，不講就不放我出來。我告訴他們，我愛孔，但從沒跟他上牀。他們不信，又問我是不是搞過性賄賂？荒唐，真是荒唐。他們把我和路齊教授的事非要強加到你父親頭上，這不公平。路齊教授是你父親的朋友，是我親密的戀人，他們太過分。”
夏可可這才清楚，原來傳中父親利用瑪莎教授，向國際物理學界權威人土提供性服務的真相，竟是指瑪莎教授跟路齊。路齊夏可可知道，父親常常提起，家裡還有不少他跟父親的合影。他也是半個中國通，跟江大學術方面聯繫很近。
荒唐，可笑！路齊雖然年長瑪莎許多，但跟瑪莎，一直保持着很親密地關係，他們上牀，不足爲怪，反正瑪莎又沒丈夫。夏可可這麼想着，衝瑪莎友好地笑了笑。
“你想讓我幫什麼？”她問。
“我要控告他們，他們這是侵犯**權。”
夏可可再次笑笑，她雖是學生，有些常識還是具備。在中國，**是個很不受保護的東西，甭說是在調查中，就是沒父親這檔事，有人想幹涉，也照樣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