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孔天令很快就睡着了，半夜裡卻突然醒來。他看見身邊的陳淑然睡得很熟，於是輕輕的起了牀，儘量的不作任何聲響。他想到外面吹一下風，冀求從煩惱中得到解脫。
當他拿起手機時，卻看到了手機的信息留言中有一句話，寫着：“未睡的話，請回復。”發信息的人是邱小蔓，發送時間是零晨一點，也就是一小時前。
他並沒有立刻回覆，而是從抽屜裡拿了包紅塔山出來，然後走向了陽臺。
孔天令平時不抽菸，這煙就是工作需要敬菸時，派上用場的。可孔天令想製造一些有煙霧的氣氛，他覺得這種氣氛，才能烘托他的苦悶心情。
他用打火機點燃了一根菸，吸進嘴裡，但只是讓煙氣在口腔裡遊蕩了一圈，並沒有進入肺部，便直接的吐了出來，這樣的動作讓他的苦悶彷彿得到緩解。
他知道，婚姻生活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愉快，在過去如此，現在也如此，自己能做的就是習慣，適應。
最後，他拿起了手機，給邱小蔓作了一個回覆：“未睡！”
一分鐘後，他得到了一個回覆：“在Q上聊。”
他看到這條信息後，又看了一下牀上的陳淑然，她發出了鼻鼾聲。四周一片漆黑，晚風輕輕的吹進了房裡。
他坐在書桌前，打開了電腦，把音箱調到了靜音。然後真的上了Q，看到邱小蔓的Q果然亮着，便給了她一句話：“怎麼你也未睡，兩點了。”
邱小蔓說：你不也是嗎？
孔天令說：我是已經睡過一次，再醒了，你不用睡覺的嗎？飛機上怎麼也會頭暈吧？
邱小蔓說：我睡不着，正想知道你跟你老婆發生什麼事情了。
孔天令說：沒什麼事情啊，就吵了一會，讓我很好地解決了。
邱小蔓說：那你老婆有沒有跟人家發生什麼事了？
孔天令說：胡說，有什麼事會發生的，她約會的對象是我最好的兄弟，我從來不會懷疑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麼。
邱小蔓說：假若真會發生什麼呢？你會怎樣？
孔天令說：這個問題我不想回答，因爲真的不會發生。
之後，孔天令萬萬沒想到的是，邱小蔓提了一個很出格的問題：你老婆嫁給你的時候，是處嗎？
孔天令立刻說：這個問題我更不想回答。
邱小蔓說：說一下吧，我真的很想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
孔天令說：是處又怎樣？不是處又怎樣？難道男人娶了個處就光榮，娶了個非處是恥辱嗎？
邱小蔓說：不是，是幫你分析，你老婆出軌的概率，這個數據很重要，你回答吧，到底是處還是非處？
孔天令沒有再跟她聊下去，想起了很多年前，他跟陳淑然談戀愛時，就曾經很是在乎，也試探過，曾問過陳淑然：“你以前談過戀愛嗎？”
陳淑然說：“談過。”
孔天令對這樣的回答很是失望，因爲這樣的問題其實包了一個不能說出來的問題，這樣的回答也包了一個不能說出來的回答。
可是陳淑然看到他的反應，卻笑了起來，她說：“我知道你想問我什麼，可談戀愛就一定要什麼的嗎？”
孔天令終於忍不住的問：“哪你究竟是，還是不是？”
陳淑然的回答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