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想像着,在相隔不久的前幾天,邱憶亭曾經來過這個破敗的別墅,並沒有打掃衛生,也沒有烹飪,沒有洗澡,只是在這裡走了一下,沙發上佈滿灰塵,她不可能坐過。 但是她可能在走過電視櫃的時候,高跟鞋站不穩,手不得不扶了一下電視櫃,留下了那些手指印。
她來這裡要幹什麼?她一定是一個人來的,地上並沒有多餘的腳印,而鐵釘高跟鞋,是不會留下腳印的。
孔天令想,邱憶亭或者還會再來,因爲這個別墅也算是一筆不小的財產,既然她有鑰匙,瘳仔就一定默認了她就是這個別墅的半個主人。 但孔天令又想,不可能在這裡守着等她的到來吧,她什麼時候會來,她來不來都是未知數。
可是,除了這裡的一條線索,還有什麼線索可以找到這個女人呢?
孔天令想來想去,就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一個小時後,他也就只好翻牆離開了這個別墅。
可當他開車經過大門時,突然想起,怎麼就不跟保安打聽一下? 或者叫保安留意一下以後是否有這樣的一個美女出現?
於是他把車停在了一邊,走到了保安室裡, 裡面坐着的是一個差不多六十歲的老漢。孔天令拿出了一包紅塔山,示意敬菸。老漢開始時是推卻的,但孔天令卻熱情的繼續,老漢也就不再推辭,拿了一根出來,點燃就抽了起來。孔天令自己是不吸菸的,但他知道這煙的用處,有時要認識陌生人,你怎麼微笑,怎麼友善也不知如何拉近距離,但是,一根菸,往往就輕鬆的解決了問題。
老漢抽着煙說:“ 看你的車就知道你是大老闆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能幫的就一定會幫,不能幫的也就無能爲力了。”
孔天令說:“ 我不是什麼大老闆,跟你們一樣,都是在這個城市混口飯吃。就不必那麼拘緊了,想跟你打聽一下,平時有沒有一個身材很高大的美女跟一個只有一米六個子的男性在這裡出入,他們可是這裡的業主,對了,男的是開奧迪A6的。”
老漢想了一會說:“ 見過,我雖然不太懂車,但就知道奧迪,並且確實有這樣的一男一女,男的很矮小,女的很高很漂亮。平時經常在這裡散步,這些時間很少見他們了。不知是不是搬走了,對了,女的最近兩天來過,開着一個新買的小車,好像是貝殼蟲, 紅色的—”
“甲殼蟲,是嗎?” 孔天令聽後感到有點激動和興奮,更正了他。
“ 是的,是的,甲殼蟲,我搞混了。” 老漢摸着頭笑了起來。
“ 什麼時候的事,前兩天嗎,有沒有在這裡過夜,車牌號碼你記得嗎?” 孔天令迫不及待的問下去。
“ 就前兩天,沒有,只是進來一會就開出去了。車牌真的記不了,我很少留意的。” 老漢說。
孔天令聽了後覺得很麻煩,他繼續問:“ 你們這裡的監控能調出來讓我看一下嗎,這事情對我很重要。”
老漢顯得很爲難的說:“ 這事情比較難,我們的監控是保密的,除非是公安局要查案,否則就算是保安隊長,也不能隨便調視頻出來看的。這涉及到業主的隱私。”
孔天令聽後又一次的陷入了困惑,一言不發的過了五分鐘,他拿出了五張紅魚,塞給了老漢,說:“ 這算是給你的茶錢,謝謝你的幫忙,儘管還是沒能讓我解決問題。你在以後的日子裡幫我再留意這個甲殼蟲以及這個女人,如果她再來,你第一時間把車牌記下來,然後立刻打電話通知我。我會給你更多茶錢的。” 說完孔天令還遞給他一張名片,說:“ 這上面有我的電話號碼,記住,她一出現立刻給我打電話。”
老漢說:“好,我一定給你打電話,這錢就不用了。”孔天令看他笑着推卻,知道只是礙於面子,推了兩推,老漢也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