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的邁巴赫不斷加速，沒多久就趕到了事發現場，只見這裡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讓他驚喜的是，他認識的張賀輝警官正在裡面，孔天令立刻對他喊：“張警官，是我。”
張賀輝一看是他，很意外，連忙走過來問：“ 你怎麼來了？”
孔天令問：“ 沒有，我只是認識這個死者，她是怎麼死了？”
張賀輝說：“初步判斷，是謀殺。”
孔天令的身體顫動了一下，他問：“有頭緒嗎？鎖定兇手沒有？”
張賀輝說：“ 現在調取了攝像頭的資料看過，有一個男子的嫌疑最大，他曾經在死者死前的一個小時，來過死者的出租屋，並且跟死者交談過，後來離開後，死者就中毒身亡，初步判斷，就是這個男子毒死了死者，現在已經對這個男子通輯。”
孔天令問：“這是道上的人嗎？會不會是小混混？”
張賀輝說：“ 嗯，經過辯認，這人還挺有名的，外號華子，原名張華子，是個無業遊民。”
孔天令的內心一陣震撼。
張賀輝問：“ 怎麼了？你問這麼多，跟死者很熟嗎？”
孔天令連忙說：“不是，不是。只是朋友的朋友，很不熟的，我就好奇，沒什麼了，你忙你的。”
跟張賀輝道別後，孔天令走進了車，他的內心在不斷跳動，血液在不斷的亂竄，思緒混亂不堪。
這個時候，他纔想起，剛纔坐直升機的時候，手機沒信號，或許邱小蔓打過他的電話幾次也打不通。
然而，他卻突然充滿了惶恐，他隱約覺得，這個黃珊的死，跟邱小蔓有關。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這聲音幾乎讓他窒息。
打來電話的，正是邱小蔓。
最後，他還是接聽了，故作平靜的說：“ 小蔓，對不起，我剛纔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手機關機了。”
邱小蔓說：“ 你怎麼搞的，一直打不通你的電話，湯都涼了。”
孔天令說：“ 湯我不喝了，下次吧，我現在很累，想休息一下。”
邱小蔓在他快要掛線的時候，叫住他：“ 唉。”
這麼一叫也讓孔天令一陣惶惑，他問：“ 什麼事啊？”
邱小蔓說：“ 現在我們這個市，好像出了個殺人狂魔，是那個華子。我想起都害怕，我聽人說，他把黃珊幹掉了，是因爲黃珊欠了他錢，你出門得小心一點，遇到陌生人，要小點，不要碰上像華子的人，知道嗎？”
孔天令喃喃地回答：“ 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掛了線。
剛纔邱小蔓的那番話，說得很平靜，似乎華子殺人的事，與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但她又是怎麼知道的？按她的意思說，是因爲她也是聽人說，聽道上的人說。
當你不確定，那你只能一半相信，一半懷疑。
孔天令很信奉這句話，然而，他現在是不願意懷疑，卻充滿了懷疑。
“不會的，小蔓絕對不會這樣做，她絕對跟這個事無關。”孔天令這樣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