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枕洲出門後,孔天令只是扒了幾口飯,便不再吃。瘳仔知道他這天心情不好,也不讓他收拾碗筷,所有事務全包了。
孔天令感到胸悶,有嘔感,心想自己實在中了太深的情花毒,幸好枕洲可以出手,讓這事情一了百了,反正自己本就沒多大希望,她從來就沒有一刻屬於過自己,相反,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更難受,這正好,他們終於兩個單獨出來,有發展的趨勢了,也就不要再痛苦的曖昧着。
孔天令知道,這曖昧是自己製造的。正如程晴所說,直截了當說出來,痛快一點好了,幹嗎要混淆不清。可孔天令自問,自己不是故意的,很多的愛情都這樣,如果那麼容易說出口,那纔是騙子的謊言。
爲什麼那麼難說出口,因爲愛得心驚膽跳,害怕得到讓自己失望甚至絕望的拒絕,或是一個終成無奈的結局。人在說那三個字的那一刻,除了害怕,還是害怕,這也算是愛的體現吧。
太多的有情人,終不能成眷屬,正因爲,愛,卻說不出口。但無容置疑,說不出口的愛,卻大部分是最真的。
此時,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點,像奏着琴,在風裡靜悄悄的陪伴着孔天令。
“不知枕洲和程晴現在怎樣了,不會是走到半路上避雨吧,呵呵。”孔天令不停的在猜想着。
“不過,避雨的話,他們就更親密了,呵呵呵。”孔天令笑着,覺得自己像傻子一樣。
一個小時後,雨停了,窗外有一棵白玉蘭樹,從枝葉上不時滴下露珠,打在下面的水坑,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這水滴聲顯得很清晰。
惆悵,煩亂,充斥着孔天令的內心。
孔天令一直在望着窗外的天空,夜空中那一輪皎月,已讓孔天令欣賞了無數遍,讓他的雙眼有點疲倦。
兩小時過去了,差不多十一點多。
“天令,還未睡嗎?我可要睡了,你要早點休息啊,明天還有我們要忙的事。”瘳仔在催促他。
“不,我不困,你先睡吧。”孔天令說,他還在等王枕洲。
他心裡想:“王枕洲怎麼現在還未回來,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吧-----”
想到這裡,他想撥打王枕洲的手機,可一會後,他又放下了。
心想人家約會,自己打電話過去,只會讓程晴笑話,他怎麼也放不下這樣的尊嚴。
可想來想去,他還是打了這個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王枕洲的聲音:“喂!”,很平靜,似乎沒有什麼事發生。
孔天令問:“枕洲,怎麼樣,沒發生什麼事吧,跟程晴玩得開心嗎?”
王枕洲說:“沒什麼事啊,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孔天令說:“枕洲,不要讓程晴知道,我正打電話給你。”
王枕洲說:“她湊在我耳邊聽着呢,你說她知不知道。”
孔天令問:“你們這麼接近了?在幹好事了嗎?”
王枕洲說:“沒有,在大街上。”
孔天令只好說:“不打擾你們了,我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