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又轉過頭,看到了邱小蔓,她正在爲孔天令額頭上的毛巾換水。讓孔天令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溫暖,當邱小蔓關切地蓋上毛巾時,孔天令眼裡閃着淚花,從口裡迸出幾個字:“小蔓,謝謝你救了我。”
邱小蔓卻笑着說:“不要說這些了,我回想起來也有點怕。”
孔天令又問:“這個村就是瘳仔自小長大的村,是嗎?你是否記得上次跟瘳仔來時,也是這個地方?”
邱小蔓說:“是的,我記得,就是這裡。”
孔天令整個身體放鬆了,他說:“那我們就在瘳仔的不遠處了,說不定他知道我們已到了這裡,會過來看我們,只可惜沒法用手機聯繫他。”
邱小蔓說:“ 等你燒退好了以後,我們就走到外面去,叫幾聲,這個村不大,說不定瘳仔就會出來了。”
孔天令笑着點了點頭,便閉上了眼睛,他睡着了。
三天後,孔天令的燒退了,他便迫不及待的帶着邱小蔓走到了外面,他問邱小蔓:“你上次有去過瘳仔的親戚家是嗎?”
邱小蔓說:“是的,但不太記得路了,這條村的巷子太窄,九曲十八彎的,我真的記不清楚。”
孔天令於是說:“ 那我們就在大街上不斷的喊他的名字,或者他就會出來。”
於是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大喊瘳仔的名字,“瘳仔!”
可是,他們走了很久,喊了很久,都沒有他們期待的奇蹟發生,這條村的人並不多,街上行人很少,他們已經把嗓子喊啞了,可大街依然是寂靜的大街,沒有任何的迴應。
可是邱小蔓卻依然堅持着喊:“ 瘳仔!”
此時,突然有一個經過的行人聽到他們的叫喊後,停住了腳步。孔天令立刻注意到他,並用發光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他是一個年輕男子,顯然不是瘳仔,但孔天令隱約感覺到,他一定跟瘳仔有着不尋常的關係。
孔天令立刻上前問:“ 你聽過瘳仔這個名字嗎,你認識瘳仔嗎,你知道他現在在那裡嗎?”
那個年輕人並沒有搖頭,只是呆呆的望着孔天令和邱小蔓,似乎對他們兩個陌生人的到來感到很驚訝。
他說:“瘳仔?是不是瘳成雄?”
孔天令聽到他說出瘳仔的全名,立刻激動得上次握住他的手,生怕他飛掉了似的,急促地問:“是,是啊,你認識他?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那個年輕人說:“ 瘳仔是我表哥。”
孔天令更激動了,原來碰到的是瘳仔的親戚,他立刻問:“ 太好了,他是不是回到這條村了,你知道他在哪裡嗎?”
可是那個年輕人卻搖了搖頭,他說:“ 我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回來了,他十九歲就離開了這條村,到外面讀書,然後在外面打工,聽說後來當了大老闆了,自他離開村後,我一直未見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