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孔天令很勞累,一整天坐來回中巴,讓他有點水土不服,似乎是暈車。正當他要睡覺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一看,是女朋友程晴的來電。
“喂,什麼事啊?”孔天令有氣無力的說。
wWW TTκan C 〇 “什麼事?我打給你還有什麼事的,還不就是談戀愛嗎?”程晴似乎有點情緒。
“那就談啊。”孔天令說。
程晴說:“我不喜歡在電話裡談的,出來吧,出來散步,逛街。”
孔天令說:“我今天很累,坐了一天的中巴,身體都快散架了,改天吧,改天我再跟你出來,好嗎?”
程晴說:“我也很累啊,正因爲累,才需要一起出來走走,工作和生活,那一樣不累?兩個人走着談一下話,就不累了。我不管,你現在就給我出來,我一定要見到你。”
孔天令聽了後,感到無形的壓力,他懇切的說:“求求你了,程小姐,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我這天真的是累,坐了三四個小時的中巴,我暈車。”
“啊!暈車?”程晴的語氣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關切的問:“是不是腦袋很暈,腸胃舒服嗎,我買些暈車丸給你,現在就送過來。”
“不要!”孔天令覺得這樣的小事,卻被程晴小題大做,活像自己的母親那樣婆媽,還要買暈車丸送過來,到他未收拾好的狗窩,立刻就想叫她別過來。
可是,程晴卻很堅決的說:“要!我現在就去買,你等着。”
孔天令正要再說些什麼,叫她別過來,可程晴已經掛了線。
放下手機後,孔天令不顧自己腦袋的暈眩,立刻從牀上彈了起來,急手急腳的收拾牀上的衣服,被子,又拿起掃把,給出租屋掃個乾淨。
瘳仔和王枕洲很是詫異,王枕洲問:“天令,怎麼突然這樣積極了,你不是說這天累的嗎?”
孔天令說:“程晴要過來,我們這個髒亂差,見不得人的,要趕快收拾啊。”
瘳仔和王枕洲聽後,也一起收拾起來,把屋裡所有物品都擺個整齊。
正當他們完成的時候,門被敲了一下。傳來了程晴的聲音:“天令!”
孔天令立刻躺到了牀上,然後小聲的對王枕洲說:“枕洲,你去開門,我不方便開。”
王枕洲會意,他走到門後,問:“是程晴嗎?”然後把門打開了。
程晴見到枕洲後,面上露出如浴春風的笑容,她說:“枕洲,是你啊,很久沒見了,天令呢,他這天不舒服嗎?”
王枕洲笑了一下,然後說:“是,他正躺牀上呢。”
程晴走在乾淨的地面上,然後坐到了孔天令的牀邊。
孔天令正半閉着眼裝睡,聞到了程晴的香水味後,便睜開眼睛說:“程晴,你來了。”
程晴伸出了手,放在孔天令的額頭上,過了一會,關切地說:“幸好沒發燒,現在好點沒有?”
孔天令感到程晴的手很溫暖,他說:“好點了,只是頭有點暈,一會就好了。”
程晴的手上拿着一個塑料袋,她解開,然後拿出了一些藥品,還有一杯打包好的涼茶,說:“我走了半小時到國道那邊買的涼茶,這個工業區還真的連涼茶店也沒有,你要慢慢喝----”說着,她把杯蓋打開,裡面冒出了騰騰的熱氣。
王枕洲在一邊看着,笑了,他說:“天令,你看程晴多關心你,真讓人羨慕。”
孔天令說:“枕洲,你什麼時候會說這樣的話,你怎麼就不找一個呢。”
這時,程晴似乎笑得很燦爛,她說:“是啊,枕洲,還從未見過你的女朋友,在大學裡談的還有聯繫嗎?”
孔天令說:“沒有,我就知道他從來沒聯繫過,畢竟都各散東西了。”
王枕洲搔着腦袋笑了起來,他說:“不急啊,反正還年輕,還是事業爲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