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孔天令和瘳仔跑來跑去,累得散了架,回到出租屋,當即就趴在牀上睡了。
睡到晚上十一點多,孔天令卻醒來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沒有吃晚飯,肚子不斷在打鼓,他推醒了睡在另一張牀的瘳仔。“醒醒,還未吃飯呢,瘳仔。”
瘳仔醒來了,他問:“幾點了,十一點多了啊原來。”
孔天令這才發覺,王枕洲還沒有回來,他想,奇怪了,王枕洲平時總是一下班就回來一起吃飯的,怎麼現在還未回來呢?
他撥響了王枕洲的手機。
“天令,怎麼了,我這晚在外面吃飯,不用等我。”王枕洲說。
孔天令說:“枕洲,我纔想問你怎麼了,現在還說吃飯嗎,都十一點了,你去哪了,在幹些什麼啊?”
王枕洲說:“沒什麼,我跟女孩逛街了。”
孔天令問:“你跟女孩逛街了?跟上次介紹給你的那個女孩,畢淑影?你們這麼快就搭上了?”
王枕洲說:“那裡,不是什麼搭上,就很簡單的出來逛街,我是被邀請的。”
孔天令問:“她邀請你的?”
王枕洲說:“不是,她們邀請我的。”
孔天令問:“什麼?她們?除了畢淑影,還有誰?”
王枕洲說:“你女朋友啊,程晴。她在旁邊呢。”
孔天令聽後,幾乎氣得肺都炸開了,他說:“什麼,程晴邀請你去逛街?”
王枕洲說:“都跟你說了,是她們!程晴和畢淑影邀請我!我真怕你會吃醋了。”
孔天令低沉着聲音說:“我不會。”但他內心,卻對程晴產生了一股惱火,他在想,程晴真的太不像話了,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跟她的朋友,一起邀請自己的好兄弟外出。
王枕洲說:“不會就好了,她還在那裡聽着呢,正在笑。”
孔天令聽到程晴正在笑,就更惱火了,他最痛恨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痛苦之上的人。
孔天令說:“你讓她笑個夠,我不會理她的。”
王枕洲聽了後,很爽直的說:“那就好,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給你們打包兩個餛飩麪吧,夜宵。”
孔天令說:“不用,枕洲,我們吃過飯了。”儘管他現在肚子很餓,可不知爲什麼,他卻覺得很想拒絕枕洲。
王枕洲說:“真的不用嗎?那好吧,我掛了。”
孔天令聽了後,無力的說:“你們逛得開心點。”說完,便掛上了電話。
當聽到王枕洲掛了電話後,孔天令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什麼滋味都有,他再一次癱在牀上,望向窗外深藍的夜空,那顆半彎的月,就像破碎的心,掛在天邊,彷彿在等待黎明的到來。
他想哭,可是沒有眼淚。心裡在想,自己究竟在程晴的心中算什麼了,她就從來不會顧及自己的尊嚴。
想着想着,剛纔的惱火也在心碎中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心痛。
他拿起手機,在上面費勁的敲着一段文字,他要發一條信息給程晴。
儘管他知道這條信息未必會得到回覆,或者程晴正跟王枕洲一起玩耍,正開心地笑着。
“你心裡究竟有沒有我?”
信息打完後,孔天令按了發送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