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很快就到了茶葉市場,還好,那種荔枝紅還沒有斷貨。他咬了咬牙,花了平時捨不得花的錢,買了足足一斤。
他想,如果不多買點,程晴可能喝一個月就沒了,又要等下一年,因爲這種茶葉是每年春天才有。
把茶葉買回來後,孔天令又用紙盒和紅色禮物紙,認真的包好。
當王枕洲接過他這個沉重的“荔枝紅”時,不禁笑了,然後說:“你還真的有心思,如果我是程晴,也會被你哄回來了,你怎麼就不讓她知道,就是你送的。”
孔天令搖了搖頭,他說:“感情這東西,很難說,不是這份禮物有多沉重,就可以改變的,她既然放棄了這份感情,我也尊重她的決定,既然不是她男朋友,那我就算送東西給她,也最好不要讓她知道了,免得她誤會,不知會想到那裡,況且,她知道是我送的,肯定不會收。”
王枕洲說:“如果我說是我送的,估計她也不會收,畢竟還是挺值錢的,有沒有花你半個月的工資?”
孔天令聽了後,有點不耐煩,他說:“枕洲,你就別問了,要是你說是你送的,或者她纔會收,只是,我又想到一點,不知你女朋友畢淑影會怎麼想了?”
王枕洲說:“對啊,她要是見我送這麼大一份禮物給程晴,不妒忌死了,不過,有辦法,我想想怎樣買個體積更大的禮物,送給畢淑影,這樣,她就不會覺得我厚此薄彼了。”
孔天令聽了後,也笑起來,他說:“嗯,枕洲,真有你的。”
正當王枕洲說了聲:“我走了。”然後轉身離去時,孔天令卻叫住了他。
“枕洲。”
王枕洲停了他的腳步,然後問:“怎麼了,你還是不放心嗎?”
孔天令一面的憂鬱,他說:“一會,回來後,如果你問了她,假如她交了新的男朋友,不要立刻告訴我,要跟我好好的交一下別的,然後再慢慢說出來,這樣我就會有心理準備。”
王枕洲見到他那副情癡般的樣子,不禁憐惜起來,只好黯然的點了點頭,說:“嗯!”
望着王枕洲身影遠去,孔天令的內心一陣虛空。
當他走回出租屋,瘳仔在一邊打電腦,一邊問:“怎麼了?又要讓枕洲幫你送東西給她嗎?”
孔天令說:“嗯,你怎麼知道?”
瘳仔說:“我看着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你太沒勇氣了。”
孔天令說:“當你成爲我,你就知道,這需要鼓起的勇氣是多大,我實在不是懦夫,但我也不想當失去尊嚴的無賴,愛,要愛得有尊嚴,我跟她已經分手,分手就分手了,我如果再癡纏,那就是對她的騷擾,對自己的不自重”
瘳仔說:“說得好,可惜,我沒經歷過,不過我真怕了你那股死去活來的傷心。”
孔天令苦笑了,他說:“對啊,你真的沒必要羨慕,戀愛並不值得羨慕,因爲置身其中,你就知道曾愛得多深,就會傷得多痛,勸你不要隨便戀。”
瘳仔說:“可我很嚮往,戀愛總是令人嚮往的,我也正努力。”
孔天令再一次笑了,瘳仔每天都努力跟陳啓紅在網上聊天,但一直還未能把陳啓紅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