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志陽聽出了孔天令的激動,他很平靜的說:“我們不想做這種乘人之危的暗事,我打這個電話給你,只是想說,如果你現在投降,還來得及,但時間過了,可能連投降的機會也沒有。”
說完,羅志陽掛了機,留給孔天令的,是“嘟嘟!”的茫音。
“喂!”孔天令還想繼續跟羅志陽理論,但電話那邊的羅志陽似乎不想再理論下去。
此時,孔天令感到一陣哆嗦,對於羅志陽這個極具威脅性質的電話,孔天令真正害怕的,不是受到黑客攻擊,因爲那個防火牆是美國專家做出來的,還可以頂住一些時間,況且,也可以求美國專家跟進。
讓孔天令真正覺得恐慌的是,公司一定有內鬼!一定有人跟羅志陽通風報信!
此刻,孔天令真正懷疑的,是身邊坐着的*智,按*智的說法,他並沒有對任何人泄露半點風點,關於邱小蔓病了的事情。
那麼,只有他本身,纔會成爲消息源。
孔天令一直沒說話,只是茫然的開着車,飛馳在回公司的路上。
而身邊坐着的*智,似乎也不想說話,並且孔天令隱約的感到,*智在接完這個電話後,有點緊張,甚至緊張得神不守舍。
突然間,*智卻發話了,他問:“姐夫,剛纔那個電話是誰打來的?”
爲了緩和這個不尋常的氣氛,孔天令故作平常的說:“良智,剛纔那個電話,是我以前的一個豬朋友狗友打來的,聊的,都是不搭調的事,我本來不想理他,可他還是繼續沒完沒了的說,只好應付一下他,以後,我不會接這樣的電話了。”
*智聽後,說:“現在這樣的人真多。”
他說完這個話後,兩個人再一次的陷入了靜默。
孔天令終於忍不住,又問了*智一句:“良智,你好好的想一下,究竟有沒有向其它人說過,或者提起過,邱小姐生病的事?這事情,就你和我知道嗎?真的沒有其它人了?”
*智似乎陷入了沉思,隔了好一會,他說:“是的,真的沒有。”
孔天令聽完後,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他們很快就回到了公司下面的地下停車場,兩個人急匆匆的趕回了公司。
在進入公司前,孔天令小聲的對*智說:“一會,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我有話跟你談。”
*智聽了後,問:“要談什麼?剛纔那麼多時間,幹嗎不談?”
孔天令說:“一會,你就知道。”
當孔天令走進他的辦公室後,*智也跟着走了進去。
“把門關上。”孔天令對*智說。
*智有點惶惑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他看到了孔天令一面的嚴肅,神色很陰沉,似乎要開始一場終極審判般,便顫抖着嘴脣問:“姐夫,究竟要談什麼事?”
孔天令嘆了一口氣,伸了伸手說:“先坐下。”
他的眼裡盡是疑惑和憂鬱。隔了一會,他才沉重的說:“良智,你一個人出來工作也有些年頭了,對工資滿意嗎?平時要租房,打車,吃飯,都得花錢,錢夠用嗎?”
*智一面的驚奇,他不明白孔天令怎會問這個事情,只是爽直的回答:“我很滿意這個工資啊,乾的活也不多,錢也夠用,怎麼了,姐夫?”
孔天令說:“良智,你不要說假話,如果錢不夠花,可以跟我提,幾百塊的事情,我可以讓你滿意的,但你千萬不要想從其它方式上掙錢。”
*智聽了後,更加詫異起來,他說:“姐夫,我真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不需要加工資,我也做兼職之類的啊。”
孔天令說:“良智,我也坦白的說,邱小姐生病的事,我不知爲什麼會讓我們的對手知道了,我在想,究竟他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除了你和我,沒有第二個知道,是嗎?”
*智聽了後,立刻一面的委屈,他說:“姐夫,你是懷疑我嗎?你懷疑我被對手公司收買了,向他們通風報信,是嗎?我沒有,我絕對不會出賣你。”
孔天令沒有說話,只是以極嚴肅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