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天令不再說話,只是專心的開着車,他相信,王枕洲與陳淑然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只是,陳淑然似乎在故意的讓自己等,這令他內心氣憤。
可孔天令又想到,在過去,自己同樣讓陳淑然不知生過多少這樣的氣,現在陳淑然或者想報復一下,取得一個心理平衡。
想到這裡,孔天令便覺得沒必要爲這樣的事繼續吵下去,他告訴自己,必須懂得一個詞,大氣!
回到家後,孔天令很小聲的對陳淑然說:“剛纔我有點過激了,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
陳淑然聽到他這樣說,也小聲的安慰着:“我沒有放在心上,其實讓你等這麼久,是我不對,應該道歉的人是我。”
“不要再說了,睡吧,剛纔吵的事,根本不值得吵,我應該有這個耐性去等。”孔天令用手撫了一下陳淑然的面。
時間很快就到了十二點多,他們關上燈,在漆黑中,兩個人都睡不着。
孔天令忍不住問:“淑然,你能不能,把這晚跟枕洲談過了什麼話,原原本本的說給我聽,我真的很想知道。”
陳淑然說:“也沒什麼,我只是安慰他,他似乎也沒有什麼過激的表現,似乎接受了現實。”
孔天令又說:“你還是說給我聽吧,我可能以後很少有機會跟他談話了,我真的不知道他會有怎樣的想法。”
陳淑然開始講述她走上樓後,見到王枕洲的情形:
樓道並不狹窄,陳淑然很快就走到了王枕洲所在的樓層,找到了相應的門牌號,然後敲了門,一邊敲一邊小聲的喊:“是枕洲嗎?”
不一會,門打開了,當看到裡面是一面頹廢,臉上盡是鬍渣的王枕洲時,陳淑然失聲叫了起來:“枕洲,真的是你!”
王枕洲也笑了一下,眼裡溢出了淚光,他深情的應答着:“淑然!麻煩你了。”
陳淑然問:“方便進來嗎?”
王枕洲說:“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就一個男人住的地方,你願意進來的話,我無所謂。”
陳淑然走了進去,把手中的保溫瓶放在小桌子上,然後對王枕洲說:“吃吧,你應該很餓了。”
王枕洲走過來,打開了保溫瓶,一邊吃一邊說:“謝謝你,淑然!”
陳淑然看着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禁提醒他:“小心哽着了。”
王枕洲笑着說:“沒事,你做的餃子真好吃。”
陳淑然終於忍不住問及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她問:“枕洲,你老婆現在到底怎麼了?事情很嚴重嗎?”
王枕洲停下了口,眼裡流出了激動的淚水,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說:“能不能,不要提這個,我真的不想再面對,你讓我靜一靜,好嗎?”
陳淑然見他心情激動,立刻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的,你既然不想我提,我就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