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法庭後,孔天令和王枕洲一身的輕鬆,走上了車。
當他們的車行進着,經過一個湖的邊上,王枕洲說:“記得這個湖嗎,我跟你,就是在這裡曾經恩斷義絕,呵呵,我真傻!”
孔天令聽他這麼一說,也想了起來,他禁不住低沉的問:“枕洲,你會怨恨我嗎?現在,似乎是我,把百合送進去了。”
王枕洲說:“沒有,我沒有怨恨你,想起來,最主要的禍端,是百合她本身,她對金錢的追求太大了,正因爲她的貪婪,讓她走上這條路,就算沒有你掀起這件事,估計以後還是會有人揭發她,或者,那個時候,她真的救不了,現在還好,她至少把命撿了回來。”
孔天令聽了後,身體放鬆下來,說:“你真的這樣想嗎?如果你真的這樣想,我就安心了。”
王枕洲說:“我真的這樣想。現在我算是解脫了,心情很難平靜下來,我們到外面走走吧。”
孔天令聽了,說:“好吧。“一邊說着,一邊把車停了下來。
這個湖裡,有形態各異的荷花,此時正是夏初,不少尖尖角已經露了出來,還可以看到盛放的純白荷花,花瓣呈粉黃色,素雅不俗。時不時微風吹過,荷葉和荷花都翩翩起舞。
他們兩人一邊走着,一邊呼吸着這城市中少有的自然氣息。
孔天令問了一句:“枕洲,你往後有什麼打算?每個月都來看望她?工作呢?繼續上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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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枕洲仰起了頭,望着藍藍的天空,說:“看望她,是必須的,我還要把孩子照顧好,工作?可能保不住了,況且,這樣的工作是閒職,只能維持溫飽,可是,我借了江凌風這麼多錢,我要想辦法,還上那一筆錢。”
聽到王枕洲說起這個,孔天令大驚失色,他說:“枕洲,你打算把那個數目還上嗎?你不是說,江凌風跟江百合是兩姐妹嗎?她說過,你還不上,就不用你還的,你想怎樣還?”
王枕洲笑了一下,他說:“肯定要還的,我不想欠別人,至於怎樣還,我還不知道。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我繼續那份工作,一輩子也還不了,所以,我可能明天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辭掉那份工作。”
孔天令更加驚訝了,他說:“枕洲,那份工作,是當年你岳父靠關係給你安排的,這樣的工作,如果辭了,想再找到是很難的,你可以做些什麼?你會成爲失業人士的。”
王枕洲說:“失業就失業吧,或者失業一些時間,就會讓我振作起來,發奮圖強,我想起這些年來,我就是過得有點順了,所有一切都波瀾不驚,順風順水,我需要驚濤駭浪,我需要挫折,這樣,我纔會成長。”
孔天令聽到他的這句話,也想起自己遇到的挫折,沒錯,正是挫折讓人成長的。想到這裡,孔天令握緊了王枕洲的手,說:“枕洲,你說得沒錯,就讓我們一起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