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王枕洲的講述,孔天令張大了嘴巴,他說:“枕洲!原來是你提出的分手,你還真夠狠心的。”
王枕洲一面的無奈,他說:“ 是,我是狠心,我必須這樣狠,否則斬不斷,理還亂,我是爲她好,真的爲她好。” 說着,王枕洲竟變了聲音,有點聲嘶力竭,在這柔情無限的聲音中,夾雜着悲憤和堅強。
孔天令說:“ 你不應該這樣,枕洲,你要爭取,就像當年你鼓勵我一樣,沒什麼是過不去的坎,事在人爲而已。”
王枕洲卻郎心如鐵,他說:“ 你叫我怎麼爭取?出身是可以改變的嗎?財富是可以突然就爭取到的嗎?是這樣的命,就不拖累別人了。”
說完,王枕洲又怕孔天令繼續勸解他,爬起來,走向了屋外面。
孔天令也走到了外面,站在他旁邊,可是王枕洲似乎想避開他,或者是不想聽他的說詞。
孔天令說:“ 枕洲,你不要這樣,我不說就是,你好好的靜下來,想一下。”
王枕洲說:“ 嗯,我會的,或者過幾天就沒事了。”
孔天令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點了點頭。
王枕洲突然好像想起了什麼,他說:“我跟畢淑影分手的事情,能不能不讓程晴知道?”
孔天令問:“ 爲什麼?”
王枕洲說:“ 她是我跟畢淑影的介紹人,我怕她,爲這件事難堪,並且,我更怕,她要爲這件事,作一些不必要的挽救,我不希望被挽救,我要向這份非常美好但本不屬於我這種窮鬼的戀愛,說聲再見!”
說完,他在地上拾起了一顆小石子,擲向不遠處的水塘面,激起陣陣漣漪。
孔天令只好說:“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
可是,在一次孔天令和程晴的約會中,程晴卻張口就問:“ 王枕洲是不是跟畢淑影分手了?”
孔天令打了一冷戰,他問:“ 你怎麼知道?”
程晴說:“ 我怎麼不知道?儘管,畢淑影不是在這個城市,但我們還是會時不時電話聯繫的,我有次打電話給她,問起她跟王枕洲的事,她開始時支支吾吾,後來在我的追問下,才哭着說,她跟王枕洲分手了,並且,是王枕洲提出的。”
孔天令覺得無法隱瞞,他說:“ 是的,我也問過王枕洲,他們也太奇葩了,就因爲------”
程晴說:“ 你不覺得,王枕洲很過分的嗎?”
孔天令說:“我不這樣認爲啊,站在男人的角度,我覺得王枕洲很偉大。”
程晴說:“一點也不!我覺得他太懦弱,太不自信了,我要跟他談!你約他出來吧。”
孔天令說:“嚇?你要跟他談?他不一定肯出來的。”
程晴說:“他不肯出來,也得出來!誰叫他,傷害了我的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