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想當道歉的龜孫子,他覺得,程晴有更大的錯,她更過分。
他希望程晴也能反省,或者到大家把事情忘得差不多時,就能靜下心來,和好如初。
可這個時間如果太長了,可能就真的忘了,忘記了所有的情,忘記了過去的點點滴滴,假若其中一方有了新歡的話。
孫天令心中有了假想敵,那個高大帥氣的年輕投資人。他對這個投資人的背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這個人的婚姻狀態,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
他不可能知道,假若程晴不告訴他的話。
這個時候,有不少從海外留學回來的年輕人,學金融證券的,就把外國的風險投資理念帶來中國,他們有的是代表着基金,有的是私人的錢,但有一點是相同的,他們必須具有鉅額可以投資的錢。而他們最熱衷投資的,是互聯網行業。
程晴的網站儘管只是純粹的交友網站,但還是有一定特色,要找到風險投資並不難,至於她跟這個投資人是怎樣碰上的,那只有問她才知道。
孔天令知道,如果沒有那個帥哥投資人的介入,他現在跟程晴的狀態,是單純的冷戰,或者過一些時間,就可以恢復。但現在,他要是跟程晴冷戰,極可能程晴就被那個投資人搶去了。到那時,自己可能還不知道,還在繼續傻傻的冷戰着。
兩天後,他終於奈不住了,他必須儘快地結束這個狀態。想到這裡,他拿出手機,但又沒有勇氣,他覺得雙手在怯怯的顫抖着,完全無法撥出這個電話。
思想掙扎了許久,他還是戰勝不了自己,後來,他想到了一個“曲線救國”式的方法,他想通過王枕洲,然後又轉到畢淑影,再由畢淑影傳達,自己對那天的事,說過的話,產生很後悔的想法,想跟程晴說聲對不起。
下班回去後,他便跟王枕洲說了這個事情,希望王枕洲能幫他一下,王枕洲也沒有讓他失望,立刻就給畢淑影打了電話。
這個時候,孔天令只有等待,痛苦的等待,像他當初跟程晴初相識時,經歷過的無數次痛苦等待一樣。
他覺得,戀愛真是痛苦與甜蜜的混合物,甜的時候,它要多甜就有多甜,痛的時候,它要多痛就有多痛。
他倒羨慕起瘳仔來。
在這方面,瘳仔永遠只是在不斷的爭取,儘管從未取得成功,但卻樂在其中。
既然沒取得成功,也就永遠不用害怕失敗,既然沒有甜,也就沒有苦。
這天晚上,他問了王枕洲好幾次:“ 枕洲,有消息嗎?程晴怎麼樣了?我倒沒有她的一點消息,她也不打電話給我,不發短信給我,你要不打電話問一下畢淑影,問一下她有沒有跟程晴說過那事了。”
孔天令非常的着急,他知道,現在跟以前的吵架不同,因爲有一個可怕的假想敵。
王枕洲對他說:“ 畢淑影已經跟程晴說過了,也不知道她們談得怎麼樣。”
孔天令又問:“說過多長時間了?”
王枕洲說:“ 不知道啊,你不要這麼着急了。”
孔天令說:“ 我怎麼能不急,我真害怕她被人搶去了。”
到了大約十二點,他們都躺在牀上了,孔天令雙眼微睜,他實在睡不着,只是望着天花板,煩惱不堪。
就在這時,王枕洲的手機收到了信息。
孔天令連忙問:“ 枕洲,你收到信息了?”
王枕洲說:“ 是,是程晴發來的。”
孔天令聽了後,緊張兮兮的問:“ 她發來的?說些什麼?”
王枕洲說:“ 她說,那天的事她忘記了,可以原諒你,不過,你得向她道歉。”
孔天令聽了後,整個身體放鬆下來,眼中含淚,激動的說:“ 她終於原諒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