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羽佳也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星星,然後滾了滾喉嚨,試着發出一點的聲音,卻任何的聲音都發不出來。
心中不免的惆悵起來。
她真的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他,可是卻沒有辦法說話。
她想要走,可是摩天輪現在正在緩慢的往最高點移動,想要下去還要很長的時間。
儘管此時和葉敬軒坐在一起真的讓她覺得非常的不自愛,她之後還是選擇讓自己安靜下來。
“樂羽佳你知道嗎?你的日記裡曾經寫到過這輩子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和心愛的男人手牽着手一起坐在摩天輪上,仰望着無盡的星空”
夜色中葉敬軒的聲音低沉迷離,透露着吸引人的性感。
樂羽佳則看着天空中的星星陷入沉思,她在日記裡有這樣寫過嗎?
她是知道的,這個男人曾經偷偷翻看過她的日記本。
雖然她覺得涉及了她的隱私,可是爲什麼卻因爲葉敬軒記得她寫過的日記而感到難受呢?
她是感動嗎?
然而更多的是難受吧?
她的每一篇日記都是簡單的在上面寫着幾句話,然後再配上她畫的插圖。
看着這片墨汁色的天空,看着這大大小小明亮的星星,樂羽佳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寫過的一篇日記。
她說她的夢想有很多很多,其中有一個就是在美麗的夜空下,坐上摩天輪和自己心愛的男人一起看星星。
同時那一頁上還有精美的配圖,圖上面畫的是一望無際的星空,就摩天輪上只有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並肩坐在那裡手牽着手看着星星。
這樣的畫面,真的和今晚的畫面好相似。
就好像是她筆下的畫,活了過來一樣,就這樣她宛若在一個童話的夢中。
樂羽佳久久的看着星空,沒有任何的動作。
唯一和畫面中不一樣的是,此時他們兩個人的手並沒有牽在一起。
她好像做了一場夢,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說不清虛幻和真實的夢。
“那次我們從巴黎回來,我就想着有機會也帶着你來到這裡。然而沒有想到,還沒有等到我帶着你來這裡,你就離開了我……”葉敬軒的聲音在黑夜中夾雜着涼意。
樂羽佳緊緊的咬着嘴脣,心裡狠狠地一痛。
“當時我是非常的恨你,那個時候我就發誓,以後等到東山再起的那一天,我一定要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狠狠地****你,或者拼命的對你好,讓你在愛上我離不開我的時候,我再狠狠地拋棄你,就像是當年你拋棄我一樣”
樂羽佳緊緊的咬着下脣,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已經把嘴脣咬破了皮。
她的眼眶溼潤起來,然而還是忍住要掉下來的衝動。
她以前想要流淚的時候,都會揚着頭去看天,爲的就是把眼淚逼回眼眶中。
然而這一次卻有所不同,她更不敢擡起頭看着這片天空,因爲這片天空的星星讓她不敢直視。
她低着頭,久久的沒有任何動作。
“可是我發現我做不到!在六年後再次看到你那張臉的時候,我發現我做不到!再多的恨都隨着那一刻消失殆盡,而唯一僅剩的念頭就是想要把你禁錮在我的身邊,一直,直到一輩子……”
葉敬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兩個人都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這個摩天輪開始緩慢的轉動到最高處,兩個人被迫仰着頭一同看着天空。
然後從最高點又緩緩地往下降。
這半個多小時之間,兩個人全程都是沉默。
當有些眩暈的樂羽佳被葉敬軒牽着手,走下摩天輪的時候,她才深吸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輕鬆很多。
再次偷偷的去看葉敬軒,這個男人的臉色依然冷凝似鐵。
她不知道爲什麼自從在葉敬軒生日聚會上發生了那次槍殺之後,葉敬軒整個人就變了。
她低着頭,有些害怕的想要把自己的手從葉敬軒的手中抽離出來,卻發現這個男人攥的更加緊了。
坐上了葉敬軒的那邁巴赫,樂羽佳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
她捉摸不透葉敬軒此時在想着什麼,她只能安靜的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車子裡的低氣壓讓她差點快要窒息,她能感受到接下來將要又一場腥風暴雨來臨。
果然車子停在了半路的時候,葉敬軒突然停下了車。
樂羽佳驚慌的看着寂靜的四周,葉敬軒這是要幹什麼?
車座位緩緩地被下降起來,葉敬軒轉過頭於她面對着面,幽暗的燈光下,一雙赤紅的眼睛在盯着她。
樂羽佳在這雙眼眸裡看出了什麼。
她慌亂的搖着頭,小鹿一般的眼睛盛滿了驚恐。
葉敬軒,不要!不要這樣做!
然而她發不出人的聲音,下一秒男人就粗暴的扯着她的衣衫,“哧啦”一聲,布料被撕成碎裂的聲音。
……
等到第一天醒來的時候,樂羽佳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碎裂了一般。
昨天葉敬軒在車子粗暴的要了她,然後把她帶回海邊別墅的時候,又狠狠地在牀上要了她兩次。
身上的傷口才剛剛癒合,對於葉敬軒的這一番折騰,她現在覺得只剩下她僅有的半條命了。
身中槍傷的後背,傳來一陣陣的刺痛。
樂羽佳看着凌亂的大牀眼神空洞,好久才緩慢的撿起自己的衣服,緩緩地穿上。
她幽幽的拖着拖鞋,緩慢的下了樓,臉色蒼白的毫無血色。
葉敬軒呢?
應該是已經去了公司或者去碧桂園陪陸凌萱了吧?
想到這裡她的神色浮現了傷感,曾經碧桂園的那幢別墅是她和葉敬軒的兩個人幸福的小窩。現在卻……
物是人非,一切都已經潛移默化的發生了變化。
只是她緩慢的下樓,走到客廳的時候,敏銳的察覺出了客廳裡嚴肅低氣壓的氣氛。
家裡似乎來了什麼人,而且人坐在沙發上,從她的角度上只能看出兩個黑色的腦袋。
看到這兩個黑色的腦袋,樂羽佳率先想到的就是陸凌萱還有景美筠。
她停在那裡,不知道該不該過去,還是現在轉身逃離。
而站在這兩個女人面前的是正在爲她們泡茶的玲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