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這種事情,我有責任,可是……”唐琦驢脣不對馬嘴地講着,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表達。
但,鄭麗麗聽懂了他的意思,整個人騰地一下子坐了起來,然後將被子大力的一掀。
“唐琦,你什麼意思?你當我鄭麗麗是什麼人?吃幹抹淨就想要離開是麼?”
潔白的牀中央,那抹紅色的印記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的刺眼。
那就像是一根針一樣,刺進唐琦的心。他剛纔,甚至一度懷疑,這是鄭麗麗故意的,可是看到那抹紅色時,他的大腦變得一片空白。
陸風走後不久,冷琳琳一個人在酒店裡實在無聊,身下的疼痛還讓她的睡意全無。
她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八點多了,腦袋的已提醒,冷琳琳的肚子也跟着咕嚕起來。
“算了,先到樓下吃點東西。”冷琳琳自顧自地點點頭,算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翻身下牀,每一個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十幾分鍾後,冷琳琳拿着房卡出了門。
門關好,她剛轉過身就碰見了鄭麗麗,她應該說是巧合呢,還是幾應該感嘆這C市簡直小的可以。
鄭麗麗憤懣的神色,在撞到冷琳琳之後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老表情,傲慢、鄙視、不屑。
“還真是冤家路窄,冷琳琳我怎麼走到哪裡都能看見你呢。”鄭麗麗哼笑一聲,隨手提了提揹包的肩帶兒。
冷琳琳直接轉過身子,懶得搭理她,每次見面,鄭麗麗的話裡總是帶刺兒。
“怎麼?陸軒棋和楊琴一結婚,你就沒地方住了?還是,你耐不住婚姻裡的寂寞,跑出來偷腥了?”
鄭麗麗步步緊逼,譏諷的意味越來越濃。
冷琳琳猛地轉過身子,拉下臉,冷言冷語道:“鄭麗麗,你有意思沒意思。女人要自信一些,不要總是用挖苦別人的方法來彰顯自己有多麼的嬌貴。”她實在是忍無可忍。
“我不自信?真正有意思的是你冷琳琳吧,你是不是知道我和唐琦來開房,所以故意開了同一間。”
冷琳琳發現,鄭麗麗不是自信,她那是自負。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聽你那些,我更美那麼無聊跟着你。”
冷琳琳淡定得迴應,她不再是那個任由她侮辱的冷琳琳。不過,她是真的不敢相信,唐琦竟然真的跟她在一起了。
正當這時候,唐琦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冷琳琳的那一刻,臉上的羞愧、尷尬多於驚訝。
“冷琳琳,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問着,卻不肯向前邁出一步。
這種場合,冷琳琳竟然感覺到有一些尷尬。雖然,她對眼前的男人沒有半點兒的愛情,可終歸還是朋友。昨天,他還暗說不會放棄自己,今天卻和別人從賓館裡出來。
這不是啪啪打臉麼?
“哦,昨晚家裡人多,我就和陸遠出來住的。他有些事情先離開了,看你終於決定了你的終身大事兒,我也替你高興。我還有事,先走了。”
解釋本來是可有可無,不知是處於禮貌還是什麼,她竟然說了那麼多的廢話。
冷琳琳一走,鄭麗麗轉頭
看向唐琦,他卻連看她一眼都不想,擡起腳走在了她的前邊。
陸家。
陸風和冷琳琳回去的時候,舅舅的兒子表弟薛軍剛好到家裡看望陸母。
“伯母,昨天現場人太多,我也沒來得及跟你多說幾句話,今天我可是帶着你最喜歡的東西來看望你。”
薛軍是個那種拿起來很陽光的人,就像是鄰家大哥哥,人長得帥又彬彬有禮,加上陸家和薛家的關係,當他也像是兒子一樣。
陸母很是欣慰地瞅着薛軍,笑着迴應:“你這孩子,怎麼從國外回來還跟我們客氣上了。別說,這國外的水土還真是養人,三年前你走的時候,個子還沒這麼高。這一回來,我都有些不敢認了呢。”
“媽,我們回來了。”
陸風牽着冷琳琳的手,兩人如膠似漆的模樣更像是真正的新婚燕爾。
薛軍從沙發上站起來,彬彬有禮地向他們兩個打着招呼。
“行了,都是自家人不用這麼拘謹,你應該學學你妹妹。”陸風隨手一指,冷琳琳看了過去,薛琴正在吃着水果。那坐姿,全然一副姓陸的架勢。
薛軍笑了笑,繼而將帶來的甜品盒打開,陸母本是很高興,然而當她看到那食物的時候,笑容一僵。
“哇,這個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你可別說,這麼精緻的東西是出自你一個大男人之手。”
楊琴站在陸母的身後,她並沒有看到陸母異常的表情,竟然還不知死活地恭維。
陸風的臉色一凝,一旁的吃瓜羣衆薛琴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並不知道,哥哥要送給陸母的禮物竟然是這個。否則的話,她怎麼也不能讓他來陸家。
“東西你拿走,好意我心領了。我有些不舒服,張媽!扶我上樓!”陸母低吼着,歡樂的氣氛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楊琴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擡頭看了一眼陸風,他的表情也是越來越冷凝。
“薛軍,你跟我出來一下!”他冷漠地看向薛軍,那眼神中甚至還參雜着一絲的憤怒。
這前後的反差也是太大了。
薛軍起身跟陸風出了屋子,冷琳琳將薛琴叫到一旁。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爲什麼全家人看到你哥送的東西都是同樣的表情?”
冷琳琳低聲地問着,她已經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表妹薛琴擰着眉頭長嘆了一口氣,氣得牙癢癢,然後憤懣地說着:“我哥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送什麼不好偏偏送什麼松枝甘露啊!”
“松枝甘露?”
這名字,冷琳琳連聽都沒聽過,他們就因爲一個搞成這樣?
“琳琳姐姐,那松枝甘露可是以前陸爸爸經常做給陸媽媽的。自從陸爸爸走了,這食品也被列入了陸家的黑名單啊!”薛琴氣急敗壞地解釋着,她看了一眼窗外,陸風身體的動作很大,這一次他是真的怒了。
陸風一把揪起薛軍的衣領,憤怒地低吼道:“薛軍,我警告過你,不準再提他!你今天拎着那種東西到家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當薛軍是兄弟,他呢?卻不斷地揭着陸家的傷疤。
薛軍一臉的淡然,他打開陸
風的手,無所謂地講着:“不是我想要怎麼樣,是周父想要回家。”
陸風一驚,趕過來的冷琳琳和薛琴同時也是一楞,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年前,周父走的那麼決絕,甚至不顧陸母的挽留。
現在,他想要回來,就能回的來麼?
“他要回來?他把這個家當做什麼,把我媽當做什麼?”陸風的情緒有些失控,冷琳琳連忙上前挽住他的胳膊。
“陸遠,你冷靜一些,你聽薛軍解釋。我感覺,這中間肯定會有什麼誤會的。”
冷琳琳實在不想看到昔日的兄弟因爲誤會,變成仇人。
薛琴也有些激動,她甚至不理解薛軍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一把將薛軍推開道:“哥,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陸爸爸當初因爲那個女人走的那麼決絕,你是沒有看到那時的陸媽媽是有多麼的傷心欲絕。”
就連薛琴,也無法原諒薛軍的做法。
“薛琴,你先送你哥回家。”冷琳琳給薛琴遞過去一個眼神,薛琴卻是極不情願。
她之所以敬重自己哥哥,是因爲她覺得哥哥是個懂是非、明事理的人,然而他一回來就先想着替周父說話。
“陸風,你就從來都沒有懷疑過麼?一個幾十年不厭其煩地親自給妻子做喜歡的東西吃,妻子所有的事情都記着的男人會出軌?人到中年,爲了一個女人放棄家、放棄所有的成就,甚至不管自己的老父親?”
一個疑問抨擊着冷琳琳的心,陸風卻不爲所動,冰冷指着大門的方向說道:“出去!不准你再踏入陸家半步!”
薛軍冷漠地一笑,此次回國,他卻是帶着目的,他不想看着周父那麼痛苦。
“就當我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你們總會有後悔的一天。”
他們之間的對話就像是仇人一般,薛軍轉身離開,陽光的形象不在。
“陸遠,你先進屋。”冷琳琳撒開抓着陸風胳膊的雙手,準備追出去問個究竟。
誰知,陸風卻突然用相同的態度呵斥着冷琳琳:“你要是追出去,就別回來了。”
她萬萬沒有想到,昨夜還在一起纏綿的人,今日就可以變得如此冷漠。
冷琳琳猶豫了幾秒鐘,還是擡起腳追了出去。
她一定要弄明白着所有的一切!
“陸遠,弟妹也是好心,你別這麼冷漠。是不是爸出了什麼事情?”
陸軒棋從別墅中出來,勸慰着陸風,可是語氣中卻沒有半點兒安慰的感覺,聽起來更像是例行公事一般。
陸風直接躲開,憤恨地回屋。薛琴左右爲難,實在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追向哪一邊。
此時,薛軍的車子裡。
“薛軍,你到底爲什麼要是說出那一番話?陸伯父當初離開,難道真的是有苦衷,並不像小寧說的那樣?”
冷琳琳側着身子,焦慮地詢問着,這一切簡直太戲劇化了。
“沒有,當初的離開,確實是因爲一個女人。”薛軍沒有反駁,反而並不覺得當初的事情很過分。
冷琳琳將身子重重地砸向靠背,手撐着自己腦袋,她感覺自己是瘋了,竟然會相信這中間有苦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