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涵正把下午他和陸詩月約好見面,還有陸詩月爽約,以及聯繫不到陸詩月的事情完完整整的講給冷凌澈,冷凌澈的心裡也馬上蒙上了一層陰霾。
不知道爲什麼,他也有一種很清晰的感覺,他也覺得陸詩月可能是出事了。
但是畢竟現在還不能確定,所以冷凌澈也不敢魯莽行事。
“成律師,雖然我們都覺得事情有點古怪,但是我們還是要先調查清楚,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分頭行動。我去安排些人手,到月月平日裡喜歡去的地方找一找,你去你們剛剛約定的地方找一找,包括那裡周圍的攝像頭,都要挨個看一遍。”
成涵正覺得冷凌澈的安排很合理,答應了一聲就掛掉了電話,然後就跑到了茶樓外面,開始對周圍的所有攝像頭進行檢查。
冷凌澈給手下的人打了幾通電話,安排他們去了海邊,商場等陸詩月平時總愛去的地方。
安排好了一切,他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然後這時他才發現,他的手心裡居然全是汗,黏*膩的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他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慢慢的坐下身子,整個脊背都靠在椅子上。
他輕輕閉上眼睛,在腦海裡繼續思考着關於陸詩月的事情。
到底是誰,到底是誰對她下了手。
是冷宇強和冷南方?
還是蕭家兄妹?
或者是艾雅莉?
冷凌澈在心裡將這些人挨個想了一遍,覺得這些人都和陸詩月有仇,而且是大仇,所以每個人都有對她下手的可能。
想到這兒,冷凌澈懊惱無比,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無奈過,以前不管他遇到怎樣的困難,他都有信心克服,不管再苦再難,他都沒有認輸過,可是現在,當他面對陸詩月的問題,當他在茫茫人海中找不到那個他最爲心愛的女人,他的心就像是被刀絞一般的疼痛。
他不敢想象如果陸詩月真的是被人綁架了,後果會怎麼樣。
那些歹徒會對她做什麼。
她是否能夠堅持到他找到她。
這些問題纏繞在冷凌澈的心裡,簡直就像是無數只的蟲子在啃咬他的心,讓他極其的不舒服。
又坐了一會兒,冷凌澈蹭的一下子站起來,他不能再在這裡等消息,他不能再在這裡坐以待斃,他必須要趕緊行動,因爲現在的每一份每一秒,都有可能關係着陸詩月的生死。
想到這兒,冷凌澈的眉心擰的更緊了。
他拿了外套和手機,然後大步走出辦公室。
這時有助理迎面走過來,“冷總,半個小時後您有一個會議,是關於……”
“推掉。”
助理一怔,“這個會議可是您準備了好幾個月的,而且……”
“我說推掉。”冷凌澈再次重複,聲音裡明顯有了不悅和不耐。
助理雖然心裡有疑惑,但是卻不敢再多言一個字,因爲她知道,她要是敢再多說一個字,明天可能就不用來上班了。
助理目送着冷凌澈進了電梯,然後朝他微微欠了欠身子,冷凌澈卻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一樣,直接關上電梯門。
冷凌澈從樓上下來,卻正好看見公司大門口處的蕭明明。
蕭明明似乎也看到了她,很開心的朝他招招手,然後邁着小碎步朝這邊走過來。
冷凌澈看着蕭明明,目光頓時一冽,他大步走上前去,在距離蕭明明還有一米遠的地方,突然伸出手臂抓住了蕭明明的胳膊,然後一轉身,拉着她就往地下車庫的方向鄒秋。
蕭明明可能沒有想到冷凌澈居然會主動拉她,心裡一美,臉頰上都有了笑容。
“凌澈哥,你這是幹什麼呀?這裡是你們公司,有很多人的。”蕭明明雖然嘴上這麼說着,心裡卻是早就樂開了花,還故意裝出一副忸怩的樣子,還真是讓人噁心。
不過冷凌澈現在根本就沒有心情管她這些,使勁兒拉着她到了地下車庫,然後手臂一用力,將她整個人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蕭明明看着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冷凌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不由心跳加快,臉頰都紅了幾分。
是啊,現在的冷凌澈因爲剛剛走的太快,又拉着個蕭明明,所以這會兒有點微微喘着粗氣,他目光灼灼,很容易讓人誤會的。
難怪蕭明明會面帶桃花,一副害羞的模樣。
不過冷凌澈可不是那樣的心思,看見蕭明明這樣,不由冷了眼睛。
“蕭明明,我不想和你兜圈子,也不想和你廢話一句,我就問你,你今天有沒有見過陸詩月?”
本來滿心春水盪漾的蕭明明,以爲冷凌澈這麼着急的帶她來這裡是要對她做些什麼的,可是現在突然聽到對方問出陸詩月的名字,心裡不由咯噔一下,然後她擡起頭,看見冷凌澈一張嚴肅的臉,還有一雙令人害怕的眼睛,心裡更加失望。
見蕭明明不出話,只是怯生生的看着他,冷凌澈不由煩躁,聲音也挑高了很多,“我問你話呢,你到底有沒有見過陸詩月?”
蕭明明眉心一皺,想要故意氣氣冷凌澈,就揚着下巴說道,“我有沒有見過陸詩月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憑什麼問我啊?我……我就不告訴你。”
雖然面對着冷凌澈如此兇悍的目光,蕭明明心裡很是害怕,可一想到冷凌澈剛剛那樣着急,最後卻是爲了陸詩月,她的心裡就像是被一隻爪子使勁兒的撓着,讓她幾乎要抓狂。
冷凌澈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點,他上前一步,雙手死死的扣住蕭明明的肩膀,然後眼睛微微的眯起來,透出陣陣兇光。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回答,否則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蕭明明見冷凌澈真的急了,也不敢再廢話,聲音微微顫抖的說道,“我……我沒有……我今天沒有見到陸詩月。凌澈哥,你別這樣,我……我害怕。”
蕭明明一邊說着,身體也不停的顫抖着,就好像是篩糠一樣。
冷凌澈看着她一臉無助又驚恐的樣子,猜想她可能也沒有說謊,便一把放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