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拍着秦煙,將她再次哄睡着,他跳下牀,拿着手機打給了程浩,一遍遍的確認那些人是不是全部都安頓好了。
程浩被從睡夢中吵醒,起初有些惱火,可是聽到是南司辰的聲音,他一下子便清醒了下來。
隨即又聽出他聲音裡的顫抖,帶着懼怕。
他抿着脣,半天都沒有說話,突然就覺得好心疼,好心疼,他們的南總面對再大的驚濤駭浪都沒有這樣失態過,泰山崩於頂都是面不變色,可是如今他卻在害怕,害怕失去那個他愛的女人。
他跳下牀,走到了陽臺,站在陽臺上吹着冷風,徹底的清醒過來,他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心境,可是他卻能深刻的體會到南總此刻的心情。
他壓低了聲音說:“南總,你放心,全都處理好了,所有人都安排的很好很好,不會再有人會出現在秦學妹面前,更不會再有人提起當年的事情。”
“真的嗎?”第一次,南司辰居然問出這樣的問句。
他是不相信程浩,還是不相信自己,還是不相信那些人,他不知道,可是他就是擔心。
“真的。”程浩堅定的回答,“你放心。”
說完這一句,他又擔心這句話不足以安撫南司辰那顆慌亂的心,於是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永遠的放心。”
“嗯。”南司辰點頭,似乎又恢復了以往的冷靜自持。
程浩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說:“南總,你這樣擾人清夢可不好。”
“你確定你做的是清夢,而不是春夢?”南司辰倒是調整的快,一下子就能跟程浩調侃起來。
程浩:“……”
他真的懷疑剛纔那個驚慌失措的給他打電話的人並不是南司辰本人,這樣一個淡定,冷漠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剛纔那樣的情況呢,可是剛纔那都是真的,全部都是真的。
“那南總我可以掛電話繼續睡了吧?”程浩問道。
“嗯,睡吧。”他淡淡的笑道,然後掛了電話。
再次走進房間,秦煙依舊睡的很熟,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噩夢。
早上起來的時侯,南司辰頂着一雙熊貓眼,秦煙驚訝的看着他說:“你昨晚沒睡啊?”
“嗯,想一些工作上的事兒。”南司辰一邊吃着早餐,一邊隨意的回了一句。
“哦!”秦煙點了點頭,突然問道:“李悅怡是怎麼判的?”
南司辰握着筷子的手猛的一滯,目光深沉而複雜的擡起頭來看向秦煙,“怎麼想起問這個?”
秦煙一邊咬了一口包子一邊說:“我覺得應該給她判重一點的刑,她臨得到報應前居然這樣害我,害的我總是做噩夢。”
南司辰靜靜的看着秦煙說:“她判的是終身監禁。”
“哦。”秦煙似乎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其實她確實沒怎麼在意,只是覺得昨晚的夢境太過真實,至今想起來還會覺得心驚的有些害怕,所以就隨意的提了提,她只當這是因爲李悅怡最後的那一番話才讓她有這樣的夢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