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話一說完,沒聽到蔣燕燕有什麼反應,她感覺到氣氛不對,又問:“你怎麼了?”
蔣燕燕抿了抿脣,聲音微微啞着說:“煙煙,我們領證了。”
秦煙微微一愣,“啥?”
“我們領證了,昨天一回來,他就跟我說了,他最近是在準備婚房。”蔣燕燕說話時的聲音微微的有些疲憊。
本來領了證應該算是高興的事兒了,可是蔣燕燕的聲音似乎聽不出來一點點的喜悅,秦煙如今的洞察力是越來越強了,一聽蔣燕燕這聲音便問:“是不是出了其他事兒?”
蔣燕燕抿了抿脣苦笑,“沈銘鋒走了。”
“啊?去哪兒了?難不成你還想着他?他走就走,管你什麼事兒?”秦菸嘴快的說完這句話,突然意識到什麼,兩個人都愣了幾秒,秦煙才又說:“你是說,他去世了嗎?”
“是啊,他病的格外嚴重,估計這一段時間都活的很痛苦,我今天中午去看過他了,一直在咳血,煙煙,你說一個人怎麼能那麼脆弱呢?我還記得當初他溫潤如玉的模樣,還記得他對江美琳狠絕的樣子,那個時侯,我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那樣虛弱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瘦的我幾乎認不出他來了,根本與印象中的沈銘鋒一點都不一樣……”
蔣燕燕越說越難過,難過的時侯又想反胃,秦煙在電話這頭能聽到她乾嘔的聲音。
秦煙焦急的問:“你怎麼了?”
蔣燕燕吐了一下,又握起手機說:“我看到他咳了好多好多血,幾乎是要將他體內的血全部咳乾淨一樣,那麼濃重的血腥味,就像是一個人因爲流血而流死了一般。”
說着,她又幹嘔起來。
“燕燕,別說了。
”秦煙立刻制止她,“別想那個場面,也不要再說了,那個病就是那樣的,你就不該去看他的。”
“好歹曾經在一起過。”蔣燕燕說。
秦煙不想再跟她繼續那個話題了,於是立刻轉移話題說:“你跟蘇少是今天領的證?”
“是啊,今天。”
“咦,我記得今天是週末啊,你們爲什麼今天領證啊?民政局上班嗎?”秦煙反應特別快,一下子就把話題轉移過來了。
蔣燕燕輕笑了一下說:“我們給了民政局人的加班費,然後讓他們加班幫我們辦的證。”
秦煙輕笑了起來,“看來蘇少是迫不急待的想把你娶回家啊,一天都不能等的。”
蔣燕燕也笑了起來,“今天我們還遇到一個奇葩攝影師呢。”
於是蔣燕燕把遇到那攝影師的全過程跟秦煙講了一遍,最後說了一句,“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的攝影技術很好,曾經在影樓待過,所以有幾個拍的不能放在證件上的照片還不錯,意境很好,他居然全部打印出來送給我們了。”
“正好,可以留個紀念。”秦煙輕聲說道。
“是啊。”
兩個人正打電話的時侯,蔣燕燕的手機裡又傳來嘟嘟嘟的聲音,似乎又有電話進來了。